地底世界某处,一座三层高的石台上,白衣男子已经不同于以往一贯的“大侠”风范,甚至更像是一个怪物。见他面孔如常,下身也并无变化,可就是在脖颈往下,腰部以上的位置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了骨架在做着支撑,而那撕下的皮肉却如衣服一般,整整齐齐叠在一旁。
见他腹中有着一颗鲜红色的圆球,足有鸭蛋大小,正在滴溜乱转,不停的来回碰撞想要从身体里面逃出去,可这骨架竟然会做着移动,依靠着肋骨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骨牢,硬是死死的将圆球困住,使其不能如愿。
“这全是小狗富贵一身精华血脉所组成的”白衣男子在被迫喝下阴火甲灼硫之时,就早已做下决定:不想要这骨头了,他一心想要消灭这一圆球,接着就能好好吸收其中的营养。可不想这小狗不知有何传承,硬是在皮肉骨头都已消散的情况下,还能唯留把精华化作圆球做着顽强的抵抗,苦苦的挣扎。
男子也是个心狠的家伙,宁愿舍了自己做其“装饰”的肉皮囊,也要露出本体与血球进行对抗。见他长长的手指骨快速地向圆球刺去,来回间只要能穿出一个小孔就能像蛋壳破碎一样,流出其中的精华得以品尝。男子的鼻间开始喘息,似乎闻到了精血的芬芳,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只好做着吞咽动作,觉得是越发的饥饿与着急。
“我说别挣扎了好不好,死都不能轻省些,偏要做这鱼死网破的事又是何必呢?成人之美本就是君子之风,如果我能如愿,必定会为你做场超度,就放弃吧!”白衣男子也不知对方还有没有智慧,能听到自己说的话,但开来应该只剩本能了,圆球依旧顽抗着。
每一次圆球的碰撞,男子都是一个劲地咧嘴。既有骨架上带来的疼痛感又很可惜着那精血做出的消耗。这是如此,圆球之所以能够移动,是因为小狗澎湃的生命力与那缥缈的灵魂团结一起,在做最后的挣扎,如果能够侥幸逃脱,就能归入黄泉接受轮回之道,如果失败了,那就此魂飞魄散,彻底的消失于三界之中。
地下不知时日交替,男子依旧与“顽固派”做着长时间的抗争,还是毫无进展可言,但内心早无波澜。前些日子或许还会急躁,可时间一长,只运用手指进攻时竟偶然悟出了一套功法。
他本来就是极具智慧之人,小球采用的躲避方法中暗含着规律,即使未曾摸清,可与之对应的追击术可日渐的高明起来。“有意思,这就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孩儿们过来一个,去那边送些食物,别光顾这边却饿死了那边,这可不太完美”
话音一落,下方的一具骨架开始震动,不多时便伸出了一脚,随着两脚交换的次数增多,骨架也趋于灵活,慢慢的走到石台下一看,原来还是一老虎形状。男子点点头,“很不错,可还是要加工一下,这样子送完食物有些慢,如果被人跟踪,他们来到这里,我一心二用的对敌要吃大亏的”话一说完,往旁边的骨架上取了几个骨头就插在了虎骨上面,“嗯,这才叫‘如虎添翼’!等着,我拿食物去”
男子向着高台右侧绕过,走过十几根石柱就看到了一堆大小不一的肉块堆砌,这是男子的“应急处”。
榆双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莫名的有波野兽到达,男子也是无意间发现这个秘密的,对于一个经常要吃东西的“怪物”来说,很是高兴,于是便定居下来。只要那“兽潮”一来,便兴致昂扬的出去“打猎”,取出骨架就留皮肉在此,算是往日里的存粮。拉过麻袋胡乱抓了几把就已填满,转头回去时,心中涌出一些回忆,带出了点后悔。
那是因为先前送的肉里夹带着一截断手,那断手的主人是一个美女。大概半年前,自己藏身榆双谷的事不知何时被人知晓,他们称自己的组织叫做“极乐楼”,送来的美女做为定金,想让自己将来有一队人马路过时,杀几个人来吓唬吓唬他们也就可以了,任务成功便会再送些礼物过来。
“想不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还会有人过来?”虽然有些不信,可男子还是一口答应。
这美女究竟美与丑男子可分不出来,她说要行的“周公之礼”自己也无感觉,见她扭来扭去的在自己“衣服”上一个劲的磨蹭,也搞不懂在做些什么。反倒是这人的身体好闻,一股香香甜甜的气味勾起了男子的食欲,便“咔嗤嗤”的一口吃了。
肉块入肚,销魂的满足,那截断手便是万般舍不得的情况下才保留的,原因是想等“极乐楼”的人再来之时,交给他们做个样,好再寻相同口味的人过来,可自己突发奇想,要“恶心恶心”自己的客人,才做的恶作剧。
“想来他们也不会吃人,断手最终还是我的”男子安慰自己。回了高台,将麻袋扔给“飞虎”便又开始专研起自己的武术,希望圆球再坚持久一点,好让悟出的套路更加完善,最后大乘。
男子的“玩笑”,没能瞒住众人多久。虽然大家都没吃过人肉,可都是些行走江湖,杀人的老手,仔细鉴别鉴别便能从纹路当中发现不同。而那截断手没能如“主人”所愿保留,而是早早火化,消失于空气之中,或许这就是“玩笑”的代价吧。
那边的翟阔与张信使着法术烤肉,这边的江成化怂恿宝儿过去“讨火”,日日如此,毕竟自己这边谁都不会使用火术。两边分开已有数日,这或许是最好的方法,毕竟两边早晚都要有一战,当初宋兴伟险些死在张信手里,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原谅。
饭后便是练武的时间,江成化跟着马秋寒练步法。对面的两人也没过来捣乱,因为大家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谁都没有把握,唯有加强实力是最好的方法。
宋兴伟的单刀已断,没有武器在手,实力大大减损,龚元德舍了一板斧给他,两人就此对练开来。龚元德双斧变单斧有些蹩手蹩脚,甚至打不过斧劈刀法的宋兴伟,各种翻转的“刀花”着实让那直来直去的大汉开了眼界,可宋兴伟面对着劈天盖地的神力,也有些硬挡不过,靠着套路,二人打的风生水起。
倒是杨安相对轻松些,他让宝儿从高台上扔下些找到的碎骨头,自己站在下面,蒙着眼睛进行“听声的躲避”,毕竟跟踪白衣男子“找出路”的任务还要他来完成。
众人没有想到男子好久没来了,食物吃完之后大家饿了两日。这时听到了风声,“不对,不是‘老怪’”老怪当然指的是白衣男子,说话的是宋兴伟,耳目过人,早早便听出了动静的不同。
大家来了兴趣,想不到还有其他人在此,也不知是敌是友?翟阔和张信连忙跑了过来,大家围做一团就准备摆出“阵法”,可马秋寒说道“各位且慢,如果来了‘友军’大家未满让对方小瞧我们太过谨慎,何不如先整整齐齐站成一排,是敌,那就分散开来进攻,是友,也不会显得没礼貌,怠慢了对方”
众人觉得有理,横排遥望前方,只听得“呼呼”风声更大,不多时一只插着翅膀的老虎骨架飞了过来,张信得意的笑了笑说“马头,这老虎是敌是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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