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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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子篇——长舌鬼比舌头

光宗道德年间,国势衰微,贪官污吏到处横行,敌方联军犯我华中,到处烧杀劫掠。可恨。而就在这时候,华中的鬼怪也频繁出没,到处残害百姓,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生活在华中西南部周山境内北部山区的金钱岭、王家村和附近的几个村庄的老百姓,在“长舌鬼”的淫威威慑下,白天不敢独自出山,晚上不敢独居一室。

据说这长舌鬼,能说人话,会变化,身高一丈有余,面目狰狞,虎头蛇面,几颗锋利的牙齿凸露在嘴外,不时还吐出近两米长的舌头。白天,它隐藏在金钱岭村岭附近出山的崎岖山路的树丛间,专找独来独往的行人比舌头,普通人的舌头哪能和他的相比呢,所以和它遭遇的人,大都被挖掉心脏,吸掉骨髓,成为了它的美食。长舌鬼出现不到一年时间,就已有数十个人被残害,淌在路边的血迹,散落在路上的碎骨,已经让所有的人胆颤心惊,谈鬼色变。

所以村民花重金从外地请来了能捉鬼的“司公”,可是“司公”进山后,就再也没能回来。有人说“司公”是假的,也怕长舌鬼,拿了钱趁过往行人多的时候逃走了;也有人说,“司公”在进山不久,就和比舌鬼遭遇了,尽管使尽了全部的手段也没能斗过鬼,被鬼掏肝挖肺,活生生地吃了。至此,没有人再敢提,请人捉鬼的事。万般无奈,也是为了减少悲剧的发生,村民只得请来石匠,在出入的山路口旁的石壁上,雕刻了一块警示过路人和村民的石碑。

石碑上刻写着:此处常有“长舌鬼”出没,已有数人被害,村民和行人勿于夜间单独出走,白天路过要结伴而行。请大家转告大家,切切牢记。

数百年已经过去,“长舌鬼”也早已灰飞烟灭,一代代新人已换旧人,但这块石碑历经风吹雨打,尽管当中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却作为历史见证物,至今仍保存在当年山路出入口旁的石壁上。

那么,“长舌鬼”是怎样被消灭的呢?

说来话长,还得从光宗道德的后期年间说起,那个时候,这个国家开始走向没落,他们的社会体系也动荡不安。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叫邓发的道人,就在这一时期出生在王家村。

他有两兄弟,他排行在老大,天生聪明,活泼好动,年仅十六岁就从父亲那里学会了一身好武艺。他为人正直,好打抱不平,深得民众喜爱。十八岁那年,不幸的事发生了,他最敬佩的父亲外出结果中邪了,回来不久便不治而亡。他悲痛万分,发誓要学会消灭鬼怪邪法的本领。他安顿好母亲和弟弟,处里好父亲的后事后,便打点行装外出学艺了。这一去就是三十几年,一直杳无音讯。

再说邓发走出大山,离开家乡后,一路兼程,来到了省会。在这里他很快凭借自己的一身好武艺,在一家镖局找到了一份差使。他一边教授武术,一边寻求会法术的道人。一晃两年就过去了。一天,他逛街过后,正要回家,忽然从前面一家店铺里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拦住他,对着他耳语了几句,便“嗖”的不见了。

第二天,邓发便辞去了镖局的工作,从省城消失了。原来那个老者正是他想要找的法术高人。光阴似箭,日月如飞。不知不觉已是邓发在仙洞学习道术的第三个年头,他的道术已学成。有道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转眼间已经是咸丰年间。这天傍晚,师父把他叫到身边,沉重地告诉他,国家动荡,家乡人正被鬼怪残害,要他赶快回家。邓发含泪拜别师父,连夜启程赶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这时已是又一个深夜。三十多年后的家乡,已大不一样。他在村里转了几大圈,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家的院子。他渴望能早点见到多年未见的老母和兄弟,他急切地敲着大门,敲了很久,可是没人开门,只听得母亲在屋里有些凄惨而低沉的叫骂声:

“长舌鬼,你快走吧,我老娘的肉,你也要吃吗?不会有好下场的恶鬼,滚啊。―呜—呜呜...”

“我,我是发儿,母亲,我回来了.”邓发喊着,

眼泪禁不住淌了出来。附近的邻居几乎都已被惊醒,但都不敢相信,担心是鬼变化来骗人。邓发只好在门前坐下,直到天亮。天亮后,村里人通过观察,确认不是长舌鬼,才慢慢靠了过来。村里的老人终于认出了眼前这道人模样的人就是外出三十多年,邓母日夜期盼归来的儿子——邓发;小孩看着眼前这个装束有点奇异的年近五十的老人,觉得好奇,用手不停的比比化化、指指点点。

“大嫂子,开门吧,您儿子回来了。”旁边的村民连忙叫他的母亲。

“母亲,我,我回来了”。

“什么啊?”

“您的儿子回来了。”

“真的?”

邓母挪动步子,慢慢打开大门。邓发扑了上去,抱着白发的老母失声痛哭,泪如雨下。邓母用干枯的手抚摸着他,告诉他,他弟弟前年外出找他,至今还没有回来。过了好一阵,邓发才晃过神来,擦干眼泪,将自己这些年在外面的经历跟母亲和村里人详细的讲了一遍。大家也你一言我一语,迫不及待把近年来长舌鬼出来与人比舌吃人的事告诉了他。邓发非常气愤,当场向大家表示,他一定会铲除长舌鬼,为民除害。大家非常高兴,但还是有些担忧。

这天晚上,邓发将附近几个村的负责人都招集到了自己家中,给他们都作了些安排。将近子夜时分,他把一个牛角做成的喇叭交给了自己的母亲,并要了母亲那条近三米长的红色束腰带,跟母亲嘀咕了几句,就出了门,独自向长舌鬼经常出没的地方走去……

“ 哗,哗,哗…,呼,呼”,附近的草木非常茂盛,路边的山鼠在宁静的夜色笼罩下到处逃窜,更增添了几分令人恐惧的杀气。“,哈哈哈……,呵呵,哈哈……”邓发故意弄出些声响。“鬼呢,怎么还不出来?”正想着,“呼”忽然从身后传了一声响,他急忙转过身来,只见从树丛里闪出一个虎头蛇面的高大怪物,面目非常丑陋,喷射凶光的蓝色大眼睛正瞪着他,大有一口要吞掉他的架势。尽管在修炼过程中,他见识过不少鬼怪,但此时心头还是一振,暗自吃了一惊:好凶狠,好可怕的恶鬼。但他马上镇定了下来。

“把舌头吐出来,我要和你比舌头。你输了,我要吃你的心肝”,双方僵持了一会,长舌鬼按捺不住了。

“比就比,但有些话须先说明白”,邓发也毫不示弱,“我赢了,那怎么办?我把你背靠背的背回家,让人们看看你,你同意吗?”

“哈…哈…哈,还没有人能胜过我,你不会赢的,你看那些,那些白骨,都是我的杰作,要是你的舌头比我的长,我听凭你处置。”

长舌鬼自信而得意地用鹰爪似的手指,指着远处的一堆白色骷髅,冷笑着吼道。

“好的,不许反悔 。”

“我不悔,嗷---嗷--,你看着---噗!”话没说完,一条红色的大舌,从它那张丑陋的大嘴中吐了出来,几乎垂到了地上,足有两米多长。

“ 你也看着...”。

邓发抬起右手,用牙咬住事先藏在右手衣袖里的红腰带的一端,使劲一拉,右手顺势一挥,三米多长的鲜红“舌头”全都“吐”在了嘴外,在地上形成了好几个大红线圈。

“啊?嗷,你,你,你是哪路神仙,你哪会有那么长的舌头?”长舌鬼有些害怕了。

“我是上天派来管束你的。你,你输了,听我的,我来背你。”邓发一个箭步闪到了鬼的背后。鬼认输了,倒也听话,按先前的约定,仰卧在邓发背上,同意让他反背着回家。由于鬼没有重量,尽管体形大,所以他背着鬼,走起路来还是非常快。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自家门口。“母亲,母亲,快吹三声牛角喇叭”。母亲听到儿子的叫声,用尽全身气力吹了三声牛角。听到喇叭声后,藏在家中的村民都一起大喊了七声“钟馗杀鬼”。整个村庄顿时沸腾了起来,呼叫声打破了几年来的凄凉夜境。在背上的鬼顿觉有万把钢剑刺向了自己,痛苦的挣扎起来。邓发一个侧身,将鬼摔在地上,“嗷”长舌鬼瞬间变成了一块棺木板。邓发立刻从衣袋里取出一个用水晶石做成的钟馗像,画了几道神符,并把这个塑像压在了那块木板上,把他们放置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从此,这一地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长舌鬼和长舌鬼害人的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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