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到我这样的人,应该是浑身颤栗,满是厌恶的,但是给我个机会,我能主宰你们的生死。
我生活在安德华,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在生下我的时候父亲母亲已经快要步入老年了,那时候母亲四十二岁,生我的时候难产而导致我差点生不出来,听说我这么大的头都是在妈妈肚子里憋大的,不过我除了头大,身体是很健康的!我的母亲有幻听幻视的毛病,总觉得哪里有神仙在她面前跟她说话,而我的二哥哥过分调皮,集中不了注意力,像个傻子。还好我没有和他们一样的毛病。
从小到大,都没人和我玩,孤立我。有一次小孩子们学了首新歌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唱,起初我很开心,唱着唱着他们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头,笑成一团,然后一溜烟地跑走了。他们从小到大喜欢欺负我,我不知道反抗,反应力也比别人满很多。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笑的是我,歌词里面唱着我的母亲是疯子我的哥哥是神经病,而我这个小邋遢是大头鬼,我没有哭,我只是觉得心脏有点疼,像要窒息一样。
爸爸说:
“为什么你正经地像一个皇家绅士一样?谁教你这么好的礼仪的,孩子你很棒!”
每一次我被嘲笑都是他跑过来,骂跑了所有嘲笑我的小孩子,抱着我说我是他的小绅士,但是也得学会保护自己,他教我各种打架动作,下手狠厉,又有分寸。但是我在他面前一次也没展示过我的能力,安心地享受着爸爸给予我的安全感。我没在他面前哭过,只是很有礼貌地笑着,我知道爸爸喜欢我这样。他总是蹲下来看着我,然后一把抱住,一遍又一遍说着我是他的小绅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一遍又一遍打着那个嘲笑我爸爸的小流氓,我的指甲过于长了,划破了他的肉,我却越来越兴奋。
我觉得我生下来就是为我的父亲而活的,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在我心里,他是最好的绅士,比我还要好的绅士。我的妈妈只会在房间里唱着赞歌,我的二哥爱使劲揪着我的头发,我的大哥已经早年溺水夭折。我的父亲为了我们而努力工作着,可是上天还是没有眷顾他,在我十七岁的时候,他从施工大楼掉了下来。我拿着赔偿金,成为了这个家里的栋梁。
我辍学选择当一名厨师,我的做菜水平算得上是上流,可是我在下班之后还是听见在角落的耳语,说着我是一个丧门星,害死了父亲。我上前去与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带着我这么多年绅士礼貌的微笑,不顾他们鄙夷的眼神,我记住了他们的脸。今天是他们消失的第三十天,我看着水箱里的鳝鱼撕扯着肉块,轻声笑了起来。我的妈妈和哥哥都被关在屋子里。
可是哥哥太吵了,每天总想着出去,我只好把他的舌头小心翼翼割下还给他的伤口做好了处理,为了防止他跑了,我还将他的腿小小心心打断了,这是父亲爱的哥哥,我得好好养他。以前每一次被哥哥欺负我就爱在母亲房间里待上一阵,听着母亲的梵音或是弥撒沉沉睡去。我觉得母亲是遗落在人间的天使。父亲说了,别人欺负我,我必须还手。我得保护我爱的这一切。
在我的童年里,除了我的家人没有一个不欺负我的,他们骂我,石头往我头上扔,说要把我的大头砸破。可是实际上,我的头并不大,可是他们还是欺负我,扔脏水,逼我在地上爬,踩在我的身上,地上的石头把我的脸划伤,脸压在石头上,感觉都要钻到肉里去的那种痛感,你经历过吗?
我把他们的尸体埋在地下,他们的灵魂很丑恶,但是这腐烂肮脏的肉体上冒出来的蘑菇,是世间极美,我把它们带到餐馆里去,吃过的人都说好,夸赞着这鲜美的蘑菇,我享受着这些夸赞,我培养出来了那些让人害怕的望月鳝,它们吃的腐肉是那些恶心的人奉献给它们的,我割下的时候会与他们说着感谢,他们还是往我脸上吐着唾沫,我感到非常抱歉的是不小心捅了他们其中一个人一刀,事后我也割了我一刀给他们道歉,那真的是太疼了。鳝鱼在水里仰头也是在感谢我,所以这一切都很有爱。
哦,对了,不知道你们吃没吃过肉芽?这真的是美味。你们没听说过吧?肉芽的制作方法很简单,把人洗干净杀死然后吊在房梁。过一段时间肉里面就会有那种白色的虫子,鲜美无比。在古代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非常盛行,还有人专门杀妻来做这鲜美的肉芽,满足口腹之欲...
在万种压迫下所衍生出来畸形,
作出任何疯狂的举动都是理所当然,他之常情。
事实上,我享受着这一切,这些人贪婪地吃着他们同类做出来的美食,嘴里大义凛然。真是有够恶心的,不过我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啊,上天也没派人惩罚我们,从古至今都是法不责众,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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