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喝下了他们腐烂的血肉,现在,每一个人都在呕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南边有处好人家,阿囡嫁不嫁他?”
那个叫做阿囡的姑娘做着织纺的手稍微停顿,张媒婆脸色一凝连忙接上话。
“是个俊汉子,家里就有一个母亲守着,他孝顺得紧呢,囡姑娘这么好看又心善,张娘怎么舍得委屈咱家姑娘嘛。”
话音刚落,媒婆张瞥了瞥她家鸡笼,阿囡见状连忙跑到鸡笼里抓了两只刚下蛋的老母鸡,推搡着给了媒婆张,媒婆也假意推脱两下,便一手抓住了两只鸡的翅膀,拿红绳一捆,两只鸡就老老实实不扑腾了,她跟阿囡打包票,说那俊汉子包阿囡满意,阿囡脸红扑扑的,一直窝在家里那位老人,扛着烟枪,笑眯眯看着她…
“阿囡只图他对我好就行,我和他一起孝顺他娘亲。”晚上阿囡一夜无眠,想好之后被窝里传来一声轻笑。
小户人家提亲娶亲都比较快,阿囡也很快就住了进去,当家的见着喜欢,只有她婆婆不怎么待见她,在当家的出去干活之后总是会数落着阿囡,指指胸点点屁股的,说着屁股小生不好男娃,即使生下来了她那干巴巴的胸怎么喂得饱孩子,明里暗里嫌弃着她,阿囡听了也不直接发火,自己操持着里里外外的家务,暗暗咬牙忍着婆婆的话,等着男人晚上回家,依偎在自家男人怀里那段时光,所有的难倒是都过得去。
“哒哒”,今天老婆子突然和颜悦色,拿着拐杖敲了敲地,亲切地问阿囡干完没,阿囡面不改色,依着婆婆的愿扶着婆婆在村里走了一遭,婆婆语气平和,阿囡心想要是她永远像这样就好,谁知道婆婆只是漫不经心应和,眼光滴溜溜在各个寡妇美妇们身上转悠。
“哎…哎哎,那个芳儿啊”阿囡听到婆婆哎的那几下停下了脚步,一个美妇走到婆婆面前,双手捧起婆婆的手,笑眯眯看着婆婆,婆婆也一改在家里那般铁青的脸和蔼地看着她,那个芳儿扶着老婆子一边走一边看风景,全然把阿囡忽略掉,阿囡在后头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旁边路过的村民探究的目光像刀一样扎在她身上,就感觉前面那个才是这家男人正大光明娶进来的一样,阿囡却瑟缩地像个给地主家做活的女工一样,亦或是像个婢子一样,没有女主人的范,反倒是让同村的一个女人嚣张了不少。
这以后几天都是这样,村民们说这说那,却真的去夸那芳儿孝顺,
“和孩子从小玩到大的娃儿真是和别人不一样”。
芳儿从头到尾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连眼神都是轻视她的样子。
晚上,她闷在男人怀里,轻轻地问男人嫌弃她吗,男人也不言语,翻身上去…
后面老婆子什么也不言语,越来越嫌弃她,后面公然让芳儿住进家,她甩不开的衣单芳儿夺过,三两下就开了,逗得老太眼睛都笑弯了,阿囡也不敢说话。过了大半年,男人看着她平坦的肚子,晚上也不和她一块睡了,芳儿那屋嬉笑声传来的时候,阿囡这屋冷冷清清的,她泪眼婆娑抱着被子。芳儿现在是实际的女主人了,她坐不住,阿囡没有被她逼走,芳儿心里暗恨。
终是有一天,芳儿支阿囡去山里,挥着砍柴的刀,面目狰狞,在暮色下格外吓人,说要帮婆婆清理门户,阿囡惊慌失措,什么话都没说一直在跑,芳儿为了不让她回来把那把砍柴刀奋力一扔,砸中了阿囡的头,阿囡的身影晃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倒下。
芳儿后面几天像要断了她后路一样,在山下放枪,枪声大作,把阿囡逼到了山顶,传说山顶上有一处废弃的山神庙,在山神庙附近玩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失踪,谁都找不到,后面阿囡真的失踪了,没有看到过她,在山上也没有看到人的身影……
几年后…,村里自来水突然不灌了,好几个汉子去那个供水的山洞,洞里水很清澈,脚下软乎乎的,他们捞起抽水泵查看,外面没什么异样,就是摸着抽水泵黏糊糊滑溜溜的,莫名恶心,整个抽水泵都有那黄黄的粘液,揭开一看,好家伙,一坨稀烂带着絮的肉块卡在里面,中间那个黑稍带一点白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众人背后一阵寒气,头上带着的头灯一齐向洞更深处照去,一堆烂肉卡在那不远处的石缝里!
那时候胆子小的早就拔腿就跑,他们那见过这骇人的场景,胆子大的也在原地楞了好久,才前去查看,拿着棍子戳,那堆烂肉像果冻一样木棍很容易就戳进去了,在翻动下,肉一直往旁边掉,里面白的黄的纤丝状还牵带着血红色肉块,一直翻一直翻,在场的人呕吐不止…
后面警察到来,发现那堆烂肉太多了,连山洞水底的泥沙下面铺满了黏腻的肉体组织,他们只好往山洞里烧了一把大火,燎烤的臭味传到村子里,配合着妇人们之间四起的传言:全村人一直喝的是死人的尸水!
各家个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不绝...
那…关键是,死人骨头在哪呢?
注:
近代有一山,山上一精怪形状像野猴,毛发稀疏,本体肉软趴趴,所以喜欢虐杀动物和人,抢夺他们的骨头,抢到什么骨就是那物种的形态。它虽然食素但是会将杀死的东西血肉塞到一个固定的山洞,享受囤物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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