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李七,你是不是叫李七”
”李七....”
这个时候的李七正蹲着茅草丛边,观察着一株小小的植物,认真地做着笔记,没有注意那压抑的声音。这几天他一直穿梭在杂草中,观察着在这里面的生物活动,丝毫没有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顺口应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不过当他反过头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就没把这事放心上。
“凌晨有雾,到这里来说不定能找到传说中的药。”
凌晨,他来到没有人迹的野地,脚下湿润的泥巴让他有点生烦。
“嗒.嗒..嗒哒”
对面草丛有动静。
“咚嗒...’
一个形状奇特黑色的东西滚到他脚边。
上面有着黑色的短毛,不算尖利的牙齿已经说明它是一只倒霉家犬的头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强烈腥气。
“这...”
他顺手把骨头丢向那边乱动的草丛。
四周响起很小的歌声,
“阿咿呀.阿咿啊,阿娘想恁哟~
阿咿呀.阿咿啊,死都咬死哟~
阿咿呀.阿咿呀,替来替我呦~”
这本来声音是女人低泣,转眼刺耳欲聋,越来越越来越尖利。
一个女人的声音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在他脑海里回荡。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在爆发一场激烈的打斗之后野地瞬间安静,只剩下窸窸窣窣重物被拖动的声音...
这时候冒出来一个女鬼,看样子很虚弱,
'身体微微发颤,默默把压倒的草扶起来..'
天好像一直没有亮,昏暗,而又没有希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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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娃儿,囡娃儿,妈妈告诉你啊,晚上谁叫你,你都不准答应,答应的话第二天鞋底子就过来伺候你。我们今天搬到这个山脚下,就得守规矩,你不准冒犯到这山上的山姥婆它啊心思细得很,记仇,不准乱窜草丛!”
小孩子家家哪里在意这么多,应着应着就跑出去找好玩的去了,像捻了炮仗一样跑得飞快,一下子把妈妈的话抛到脑后。正在抓着草丛里乱跳的蚱蜢,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人靠近了他。
“娃儿,娃儿,你叫什么名字呀?哥哥是写生的,以后可以来找你玩哦”囡娃儿看了看他手中的本子,上面就画着蚱蜢,就和这个人熟络了起来。看到本子上那个蚱蜢活灵活现,孩子就把他满手的皱纹和头的不协调性抛在了脑后。玩了一会太就回去了,那个人影一直在远处偷偷跟着那个小孩。一直到看着他进了家门。
晚上,囡娃儿出来起夜,四周很黑,他打着手电筒,努力不看四周,跑得飞快来到茅厕,
“嘻...嘻,嘻嘻...”外面传出奇怪的呼吸声。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弱而有力地响起,这个声音绝对不正常!在这穷乡僻壤没人有敲门的习惯,基本上都是喊一嗓子让别人开门。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像是怕把家里大人吵醒一样,他跑到堆着柴火的一角,听着这可怖的敲门声,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突然!
“厕所没有锁!”
他跑到门后,死死抵住门,身后那不轻不重的敲门声还在响起,双方僵持着,过了好久
没有声音了。他长舒一口气,毕竟是孩子,
没有多大判断力,拿起手电筒准备出去,走到一半,墙边直接出来一个人,抱住他,不准他走,身上黏黏腻腻,手却很锋利,死死契进肉里,孩子这时候才疼到大喊大哭,挣扎中使劲打那个人的头,头“咚”掉在地上,他楞了一下,但是抱在腰上的手更加紧了!要把他撕裂一般,那个人脖子上碗大的口子血肉模糊,发出令人恶心的味道他百般挣扎尖叫,用尽他一生都没有过的惨叫,终于看到房子里面灯全亮起,他看到了希望,使劲挣脱,家里人看见不对劲抄起铝盆大喊,
“呜喔,呜喔喔,山婆奶奶走远点!走!走!
注意啊,囡娃子没惹你,山婆注意,山婆注意!”
身后一松,他跌跌撞撞跑到父亲怀里,父亲看着被屋内灯光照亮的那处血迹,皱了皱眉。问清楚了囡娃子一些事,急急忙忙回到屋里,拿起当时没烧完的桃树木,用香灰沾上烧上几个纸钱,坐在门口,使劲敲着铜盆,远处一道目光看着香灰一上一下,眼里全是贪婪,纸钱烧了一夜,桃木使劲砸在烧着的纸钱上......
注:
相传山间多精怪,有一种叫山婆的最喜迷惑别人,叫别人名字,别人回应了,马上会死,有时候它也会玩上一阵,把人杀死后爱唱歌,用那种不知道从哪来的诡异的歌谣。
最喜小孩,会用死人头安在自己颈上,哄骗小孩玩,后将小孩紧紧抱住杀死...
桃木砸会响的东西可驱逐山婆,有地方用桃木砸响物上面烧着的纸钱,让山婆永远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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