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夏很累了,他原本想回到影卫的专属住处,在那里徘徊了许久,负责人是个老人,都看不下去了,问:“牌子呢?”
丞相府里每个侍卫、影卫、鬼卫都有自己的专属出入牌,这像是标志身份的物件一般。
丞相府的人,只认牌子不认人。
暖夏愣怔了半晌,摇了摇头。
他只是临时顶替的影卫,管事的人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走。
小阳子:“不然……你去我房间?”
暖夏摇头:“我现在是影卫,还是别随便走动了。”
最后他去了后园。
小阳子跟在后面,边走边说:“少爷的房间也不是不行,你可以化成猫啊?你是猫的时候少爷还总是抱着你睡呢。”
暖夏笑了笑,中了那箭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他已经没办法做到在人形与猫形之间变化自如。
暖夏跳上树梢间,垂下一条腿,靠着树干的那边肩膀是没受伤的一边。
暖夏垂着眸子,整个人冰冰冷冷的。
小阳子有些慌了,“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说,您是嗓子疼?我绐您倒杯喝吧。”
“您是伤口疼吗?是心里难受?难受您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了,或者您哭一场,哭就会好受多了。”
暖夏的神识好像在里,知游离到了哪里,小阳子在边说的这些话就像个字也没听见样,没有任何回应。
他费尽心思受尽折磨才来到少爷身边,不论少爷怎样,都是他的主人,都是他决然尽心守着的人。
少爷也没有义务完美。
他又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少爷如何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就在看着少爷。
少爷的脸颊笑意,随风微拂的长发,他温和轻快的嗓音,都让暖夏朝思暮想。
是爱慕。爱而不得的痛苦思慕。
暖夏动了一下手指,波动了一下树叶,挡住了眼睛。
他说:“阿娘说过,不可以哭。”
小阳子的视线被树叶遮挡住,看不见月光下一滴水滴悄声滴在树叶上,再顺着光滑的叶片落在地上。
清晨破晓,外面园子里竟然有很多人,都在忙忙碌碌四处转悠,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暖夏坐了一夜,不知道干什么,树干粗糙,坐着也不舒服,他闭眼养神了两个时辰,就是睡不着。
“……只听说了一点,说是衾大人昨夜就一直呆在宫里了,皇上宴请了群臣,连着整个帝都城内都张灯结彩的……”
暖夏看了一眼两个凑在一起摸鱼的两个人,目光又移向了别处。
那人接着道,“今早我还听了出去置办东西的小丫鬟说,丞相府到处都布置的红通通的,皇上赐了无数稀世的金银珠宝,再加上朝中众官送来的贺礼,把丞相府前院都摆满了......”
皇上给危危可及的丞相府二公子指了婚,还是皇后的嫡女,其含义不言而喻。圣上有意救济丞相府。
连整日忧郁的夫人近几日脸上都出现了笑容,整个丞相府其乐融融。
除了一个人。
卿可认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