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柏渐将他推向一边的亭子。
柏渐出手利落,剑剑不空,每次剑光闪过,便有一个人倒在倒下。
温热的血溅在君子淮红衣上,倒在面前数尺之外的人也越来越多,那些刺客像是不怕死一般,前赴后继的冲上来,被白色的剑光绞得粉碎,然后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咽下最后一口气,身下蜿蜒的血慢慢淌出,像是一条诡异的小蛇。
君子淮感受到有人拉住了他,就被捂住了嘴,闻到陌生的沈水香……
君子淮转头看向一旁。
谢予琼穿着黑衣,明皙的脸颊隐在夜色中,身上带着隐约的血腥。
君子淮指了指嘴,谢予琼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他这才发现谢予琼的手有血。
“你怎么来了?”谢予琼低声道,“这里很危险,快走。”
还没等君子淮说话,就听到一种沉重的破空之声,仿佛有巨大的石块正朝他砸过来,他本能的抬头去看。
四面烟尘腾起,巨大的声音仿佛天地震动,整座亭子几乎都要被这声音震得支离破碎。
他们被无形的气浪掀开去,君子淮的灵力 还没全恢复,手只触到谢予琼的衣角……
亭子铺天盖地般坍塌下来,谢予琼的头不知道撞在什么东西上,后脑勺上的剧痛让他几乎在瞬间失去了知觉,重新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中间堆砌着山石,君子淮还记得,那些石头就是老板娘说的,从遥远的南方运来乐在院子里扶植花木的,现在天气转凉,树木光秃秃的。
转过山石柏渐突然停住了脚步,反手就将他推到了自己身后。
随带回头看了他一眼,君子淮毫不畏惧地瞪回去:“有你这样丢下人的?”
柏渐没说话,转过头去。
君子淮踮脚从他肩头张望,正巧对上一双眸子。
有个人正瞧着他,那人穿着月白袍子,他站在巷子那头,远远地注视着他——是大街上看他的人。
那个人长得好看,穿一件月白袍子,安静地用乌黑的眼珠盯着他,然后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真漂亮……”
君子淮:“……”什么?
柏渐动了动,挡去了他的目光,君子淮只看得到柏渐的后背。
“我只是想跟他玩玩。”白衣人语气里带了一丝无辜……还有几分委屈,像是在询问柏渐,“不行吗?”
柏渐没动,眸子冷淡地看着对方:“理由。”
“唔……他长的好看。”白衣人想了一秒,回答,然后顶着男人快化成实质的冰气,又思索了一秒,慢吞吞补充了一句,“其实,你也好看。”
夜色无边,柏渐眸光一瞥,就见君子淮放出了什么东西。
“就是不看着太冷就更好了。”白衣人还在认真评价着,完全没发现身边缓缓奔来的小纸人。
“这是什么?”白衣人发现时,它已经在身边了。
他的笑一直很温和,有一种暖阳的光辉,像是三月里的风,和煦柔和,略面而过,不温不燥。
“不知道。”君子淮不动声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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