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沧瞳孔放大,他看到小女孩的五指在一瞬间变成了树的触手,控住君子淮的手。
“让我吃掉你好不好?”小姑娘甜糯糯地说,神情好似在跟他商量。
她的的语气这样随意,和“我饿了我要吃饭”没有什么不同。
君子淮茶眸沉了沉,手指不知从哪变成了几张符纸。
每张符纸边沿泛着金光,蛛丝一般延伸出去,像一张张只有虚影的盾牌。
“你是可以的呀。”小女孩笑道,“虽然你很强,不过你灵力好像暂时没恢复回来欸。”
“关你屁事。”年轻人打架时脸上半点不见热血或兴奋,相反,神情漠然,眼里一丝温度都没有,眸子黑沉沉的,凉的渗人,“你个影灵。”
一张符纸骤然变成了刀,日光闪烁间,她的少了一条触须,伤口处源源不断地留着深红色的血。
她阴着眼,肌肉鼓胀,抡起拳头狠狠朝那年轻人砸下去。
年轻人抓着对方的拳头往下狠拽,同时右腿屈曲,膝盖往上顶,正中腹部。
这撞在硬物上的沉闷声响,听着都觉得疼。
君子淮的脚因为刚刚的踏空,只来得及抓住一些树枝树叶,他深吸一口气,仅存的灵力在他的指尖聚合。
小女孩原形毕露,她有两道梵文似的金棕印记,顺着左边脸颊一路往下,从耳根到颈侧、再到肩骨,再到心脏。
白线绕了两道,就那么松松地垂挂在上面,但周身缠满了腾腾黑雾,像无数道松松紧紧捆扎的锁链,又像从他灵体中探出的妖邪。
下一秒,浓稠漆黑的烟气便从她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小姑娘很痛苦,脸在烟气里扭曲狰狞,最后还是化为灰烟,飘渺地化为乌有。
一切变故就发生在刚刚。
不知道怎么一脚踏空,树上的人“叭”一声翻身就朝树下跌去。
舒澜沧失声惊呼,君子淮根本没有任何力气了,耳边短暂地“呼呼”声后,他扑进了一个薄荷味的怀里。
朱乌透过樱桃树的枝叶投下清澈的光影,他紧闭着的眼帘微微张起,浓密的长睫在朱乌下映投出淡淡的光晕,像受惊的蝴蝶一般微微合起。
少年靠着自己,温凉的手与那素白的手扣在一起,渡了些真气过去。
他没有问为什么他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幅情景,也没有问为何君子淮刚养好的灵力在他不在的一个时辰里被消磨殆尽了。
“是谁让你轻举妄动的?”柏渐的声音平淡而冷漠 。
莫离大概也是和舒澜沧一样听出其中责备的意味,舒澜沧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衣袖在微微发抖。
虽然好像完全不关他的事。
柏渐对待所有的师弟都是严格苛刻的,整个浔临仙门,没有人不害怕他的。
大抵他是真的生气了吧。
在短时间内灵力大量消耗,甚至耗竭,无论是什么人,都是无益的,至危。
君子淮是知道这一点,茶眸看着柏渐,只能干巴巴地小声说:“我不确定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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