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压不住,灭之,却有害处。灭木,终身不善,灭金,往后余生,则命中缺金,沦落街头。”
“一夜夏雨,百草荒灭。”
街头乱哄哄的闹成一团,各过各的,人群挤得委实太密。一个小孩子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潮挤的差点往后跌倒。
无意中打散了桌上的纸,谁也没注意到,或者,换句话说,没人在意。
几张薄薄的纸张在空气里飘荡,其中一张便肆意阐述着几个人的一生,直到飘向远方。
浔临。
庭院引山入水曲径通幽,湖岸线长至千米,在城如在野,湖面灯光通明。
君子淮睁眼便看到了一根木质横梁,高高地悬在房顶。
接着,一切略为陌生的摆设映入眼帘。
……这是?
他怔怔地看着晃荡的红灯笼,一瞬间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旁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君师兄你醒了”
是莫离。
君子淮眨了一下眼,倏然回神。
他从床上撑坐起来,莫离连忙过来帮忙,还端来一杯茶,却被他抬手挡住了。
“人呢。”君子淮嗓子又沉又哑,话也没头没尾。
莫离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柏师兄有事傍身,今早就出门了,去向不知。”
说话的是莫汾,他用布巾缠裹着手,端来一炉汩汩沸着的药,搁在桌案上。
后面跟来了舒澜沧,一双眼睛从进来就瞅着君子淮,确认他无碍似的,嘴里的话一句没停:“好险好险,君师兄你醒了,今天柏师兄啥也没说就走了,我们熬药的时候还担心怎么给您灌下去……得罪得罪过
,我可不敢。”
“……灌?”
莫汾收了布巾,擦了一下手指说:“君师兄你昏迷中不肯喝药,平日都是柏师兄喂的。”
君子淮点了点头。
他侧脸映在光下,因为眸子低垂,显得仿佛在出神。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我不想喝。”
舒澜沧:“……”
柏渐进门时就见一片寂静,锅灶下的柴已经灭了,他扫了一眼,转身往走廊上走去。
房间里有说话声。
莫离出来时看见他,柏渐先行一步:“醒了?”
“嗯嗯。”莫离点点头,顿了一秒,小声告状,“君师兄不肯喝药。”
柏渐:“……”
床上的人还没醒透,肩膀微垂下来,额发垂在眼睫上,看起来莫名显得比平时乖。细软墨黑的额发自然垂落,遮挡着干净的眉眼。
然后看起来格外乖的人把额头重重磕在床头。
柏渐垂眸看他。
少年嘴唇抿成一条线,因为昏睡刚醒显得没什么血色。
烛光沾染了他的睫毛,寒光微凝,眸光如萤火,熠熠动人。
“……嘿,君师兄。”
柏渐听见舒澜沧的声音,礼貌地问候了一下他:“嗨,柏师兄。”
然后床上的人刚想起身的动作顿了顿:“……”
“我突然想起。”舒澜沧识相地拎着抹布,拉起本来好好站旁边充当背景图的莫汾起来,“我们还熬了粥,现在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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