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不是把我给忘了。”男人笑道,他走了过来,“桉娘去看罢,我等会儿有事,准备出一趟门,晚点来吃。”
柳卉倒没有多问,只是说:“那待会添件衣裳在出门罢,今晚冷,相公别着了凉。”
男人笑着“嗯”了一声。
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看得出两人很恩爱。
男人带着柏渐穿过院子,边走边说:“客从远方来,路途劳累,我叫裴暄,您贵姓?”
柏渐面不改色:“言敛。”
“雨霁风光,春分天气,千花百卉争明媚。画梁新燕一双双,玉笼鹦鹉愁孤睡。
薜荔依墙,莓苔满地,青楼几处歌声丽。蓦然旧事上心来,无言敛皱眉山翠。”裴暄低声吟诗,他笑着扇着纸扇,说,“纵容佳字,却少了一点韵味。”
柏渐不过随口说的名,在某些时候,名字不能乱说,却不料会被裴暄揪着不放,一时间有些沉默。
裴暄完全没在意到他的沉默,只是独自念着:“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大好春光,令尊的父母偏偏选了这二字,可是有什么寓意?”
“不曾。”
柏渐还不想给远在他乡的父母找锅背。
裴暄皱眉,问道:“那又为何……难不成是你娘怀你的时候同你爹吵架,心中郁闷时取的?”
“欸?你爹娘离异了没?”
柏渐:“……”
“儿女情长不若昙花。”柏渐说。
裴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走了,边走边说:“君心莫淡薄啊……”
柏渐突然想起刚刚的裴暄和柳卉的你情我浓,站在原地无言片刻才走的。
他被裴暄带着在裴家庄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原出发点的。
“先生入座用膳。”
柳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时,裴暄才说:“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然后人头也不会就走了。
柏渐:“……”
柳卉从屋子里出来,干好看到,有点好笑道:“他怎么了?”
诅咒你俩不长久,信么?
柏渐没吭声。
柳卉也没在意,带着柏渐进了内屋。
“今年这茶香,你尝尝。”
这个女人很奇怪,她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神态都跟常人无异,还会开玩笑,很容易让人放下警惕。就好像某个很普通的、热情的邻居阿姨。
清淡的茶溢入口中,他浅尝了一下,就把茶杯放下。
柳卉像是把他当做最寻常的亲戚走访,没有太多过问他,柏渐也懒得编了。
他安静地听着,就像是在听书,听柳卉讲故事。
直到夜有些黑了,柳卉讲累了,桉娘才带着柏渐去她所安排的房间。
桉娘:“年轻人,今晚是什么节日你知道吗……反正你晚上不要出来走动就对了。”
柏渐勉强嗯了做回答。
桉娘心想不问为什么吗,回头才发现身后的人停下来,看着池塘。
淡薄的脸庞映着水光,他有些心不在焉。
月色皎洁,低低地挂在水边上,水中清辉交错,一阵微风过处,月影粼粼而动,极是风情。
“我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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