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这味药呢,它的根筋色泽深浅直接影响药物的最终药效,再有开花和未开花也是有一定影响的,我们开春儿到初夏这段时日,是采集柴胡的最佳时节,也是最难的时节。一来,药物回春之后枝叶并不茂盛给寻药增加了难度,二来,这时候的叶子与寻常嫩兵草叶极为相似……
呵呵,小兔崽子,这就听得不耐烦了啊!
汉子对儿子,爷俩相视一笑,乐不可支!
袁峰嘴里叼着草叶,往汉子跟前靠了靠道:“爹啊,这个打我刚生出来就知道了,咱就说我这次挖的这药到底值不值钱”。
汉子手里攥着一根药材正色道:“色泽深沉,褐中带玄黑色,百年难遇,叫它药王也不为过,你说呢”?
到时候去宁州药典司治下拍卖局,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宁州自古通达,人杰地灵,相传曾有文昌公狄怀英坐镇宁州府门,时有蛟龙兴风作浪,狄公身骑青牛腰胯剑怒斩九龙一说!
当然世人皆有鬼神之说,即便未曾真人视之,依然多有避讳。
却说袁氏父子二人舟车劳顿,耗时数日方才抵达这宁州城。
想来距上次随行药商来此已去数年,不知女儿如今可还安好。
爹爹,姐姐不是前些年年回过家么,想来书信姐姐也收到了,我们就在城里等上一等
袁承志看了看天色道:也好,你第一次来大城,爹便带你看看这人间繁华,过了今年你也是个小大人了,以后说不准还要常来。
入眼所见,城墙高耸不知其数丈,门楼旌旗攒动,皆有雄兵把握,好不威风!
袁峰看着士兵手中兵器,足足高出人身一头,远远望去,也是锋芒毕露,寒气逼人。袁峰下意识回退数步,父亲伸手拖住袁峰后背道:峰儿,无故不可随意凝视兵士手中铁器,那都是曾在战场上见过血的利器,我们这一块地方,毗邻北蛮,多有战火蔓延,是故,但凡是个兵,都不是纸老虎。
袁峰静静的听着,心里对那昂首挺胸的守城将士多有敬畏,却也心向往之。想想男子汉大丈夫,手握长兵,纵马驰骋沙场多威风。
如此想着,二人已过了莲河大桥,望着水流湍急的大河,袁峰的心思早已不在那漫山遍野寻草药上了。
只是袁峰不曾看到父亲回望守城将士的刹那,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神。深邃,可怕,恍若一口古井,井中却毫无水汽,皆是一柄柄利器扑面而来,以至于远在百步之外的城头跨剑之人瞬间有所感应。
此时那个瘦弱的男人周身好似有雾气升腾,与城头守将的气势如虹遥相呼应。
垮剑之人遥遥拱手,袁承志随后转身离去。
大人,那粗布汉子是何人,周身真气竟恐怖如斯。
重甲傍身的垮剑之人看了一眼袁承志的右手缓缓道:一个故人罢了!
却说这守将也是一位让北蛮闻风散胆的高手,此人姓张,名子剑,字元芳。曾单骑深入敌营斩杀银刀卫十八人,最后摘了金刀法王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江湖上人送外号燕鹰手。
宁州,九龙渡
一辆马车自东往西城而去
峰儿,你在这城西客栈小驻一会儿,爹爹去见个熟人,顺便问问药材行情
我,我一个还是有些……
无妨,这儿安全
说完,汉子自顾走出门外
袁峰其实自父亲介绍兵士兵器时就对父亲有些刮目相看,或者说是疑问?自记事起,父亲就是个老实人,至少他每次所看到的父亲都是如此。可到了州城父亲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利索,而且很多都跟采药八竿子打不着。这些父亲又是如何知晓的呢?眼下也只能等回家以后,慢慢再问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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