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躲在花丛后偷看良久的稷泽忍不住发出感叹,“小冥夜居然还有这一面,刚刚一套舞剑孔雀开屏,又对人家上下其手,现在一本正经装给谁看?”
站在他身后的初凰轻笑一声,“我看啊,那少年对冥夜亦有意。”
少年觉察花丛边似有人窥看,出剑时假装不慎脱手,木剑往花丛飞去。那剑尖直指稷泽鼻尖,瞬息便要将他捅个对穿。
只见一红色神光乍现,木剑在神光之处消失不见,而后掉落在少年脚边。
“初凰神君,怎也学起稷泽来,做这暗中观察之事?”
冥夜大步走来,虽带嘲意,却满脸笑容。
稷泽惊魂未定,“吓死我了,差点要破相……”
“抱歉,皆因我不小心……”少年跟在冥夜身后走来。
稷泽与少年四目相接,瞬间他眉间微蹙,眸中闪现金光。
四人一时无声。半晌,稷泽眨眨眼。
“此位少年与魔神颇有渊源。”
魔神闻言一惊。素闻司掌时间的宙神稷泽有探古窥未之能,他今虽化为肉体凡胎,可遇上这位恐怕身份也难以隐藏。一时只能不动声色地看向冥夜。
“我与你提过,他体质特殊,从前曾被魔神抓去。”
稷泽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年,而后说,“我送你八字可好?”
“是神是魔,在其本心。”
冥夜眉间一蹙,“此话怎讲?”
稷泽不语。
“看来是我等不可窥看之事了。”初凰看向少年,“你只需记住稷泽神君的话便好,来日必有用处。”
少年点点头,眼神露着刻意的迷茫与无辜。
初凰见他温纯可爱,像被稷泽唬住了,还没回过神来。她不免母爱泛滥,安慰道,“我看你与冥夜颇为投缘,我送你一缕神力可好?”
说罢,她指尖一点,一缕红色流光从少年手心流向冥夜腕间,而后消失不见。
“这缕神力可连接你与冥夜。只要你想,便可穿梭时空见到他。不过,只能用一次。”
少年看着自己手心的凤羽印记,微微一笑。这样好使的神力,有机会该多要上几缕,最好是无穷尽。而眼前这位红衣神女,必定是司掌空间的初凰了。
冥夜有些莫名其妙,“你们今日是送礼来的?”
稷泽又恢复了往日的不正经,“这不是来找你讨杯茶喝嘛,都多久没来了。走走,去茶室。”说着伸手拖冥夜。
冥夜知道他们要谈重要之事,回头对少年道,“你先在此处再练练剑。”
魔神看着他们并肩走远,心中有些不安。这个宙神,到底有没有识穿自己?如若他告诉了冥夜……
小蛟龙,你会如何做?
还有那八个字……
是神是魔,在其本心?
他抚上自己的心口。为世间罪业而生的魔神也有本心吗?
三人在茶室坐定,冥夜也来不及沏茶招呼,直问稷泽。
“方才看你意有所指,你可看出那少年有何玄机?”
稷泽斟酌一番,缓缓道,“他与魔神渊源颇深,也是神魔之战的关键。如若能拿到这把钥匙,也许我们除了集十二神之力魂灭魔神,还有第二种选择。”
冥夜还待再问,稷泽摆手止住他。
“时机未到。你只需记着,真心可贵,莫要错过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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