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当真厉害,为了自保家族我竟未察觉分毫。”皇后自嘲道。
燕无渊:“皇后可还有话要说。”他虽知道自己母亲的死不干涉到皇后,可皇后也没有阻止。
宋颜汐:“……”
“沈将军也归顺于你了吗?”
燕无渊毫不掩饰:“是。”
沈毓缃正往皇城赶。
“……”
宋颜汐站在城墙的柱子上,她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她身穿大红风袍,头戴金钗。大雪从她身边纷纷飘落。
沈毓缃来时看到了这一幕,“颜汐,下来。”他哀求道。
燕无渊看着这位而立之年还尚未娶妻的将军露出饶有兴趣的模样。
宋颜汐:“沈毓缃,我宋氏女子从不低头。”
“更不甘愿为奴。”她平静的看着他。
“我自从入宫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不过自古以来的成王败寇罢了。”
她挥开自己的风袍,摘下珠钗发饰。里面赫然穿着一身素服。
“废后的圣旨皇帝早就拟好了,只不过你们病变突然他还没来的及颁布而已。”
燕无渊:“开城门,不杀。”
沈毓缃在白驹上看着宋颜汐。
宋颜汐解下红袍,身穿素衣:“我此生是燕国皇帝发妻。”沈毓缃听到这句话,意识到不对劲。
“如今,臣恭迎新帝。”她拿出绣有梅花的囊包里的匕首。
沈毓缃瞳孔一缩,他举起弓箭,瞄准匕首,随时准备打落。
宋颜汐割发。
如今燕国又出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皇后,宋颜汐断发休夫。
沈毓缃悬着的心放下。
但宋颜汐突然将匕首插入左胸,“废后,宋颜汐恭贺新帝。”
宋颜汐的动作很快,她跳下了的城墙,沈毓缃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早就计划好了,救了宋颜汐。但却没料到她宁愿死,也不愿再见他。
他轻功点到宋颜汐的身旁,素衣早已被鲜血染上大片红斑。
那个久战沙场,冷漠铁血的将军竟然流了泪!
他擦拭着宋颜汐的脸,“我擦不掉,我擦不掉……”沈将军尾音颤抖。
“攻城。”16岁少年坐在马上,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置身局外。
他答应过沈将军不杀宋皇后,但宋皇后自杀不关他的事。
随着命令降下,士兵们闯入皇城。
燕无渊站在城墙上,看着昔日繁华的皇城因为他的到来变得破乱不堪。
鲜血沾染帝国的旗帜,属于另一个帝国的黎明在太阳徐徐升起时到来。
***
春申宫殿宫门紧闭,沈清素因为体内含毒的引入意识有些模糊。
春申宫被下令围保,沈清愫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他出了主屋看到站岗的士兵上前问缘由无果而返。
遂知寒毒载体,内力减弱,轻功废。
然进入暗道通其城门。
***
“嗯……”沈清愫看着周围破败的房屋觉得压抑。
他从上往下看是望不到边的或和烟。
这烟火肆意的飘着仿佛在告诉他,它赢了。
他走下去看着周围的尸体。
“哼……”沈清愫哽咽,他伸手去探尸体的鼻息,毫无例外皆无动静。
“先生?”燕无渊对于沈清愫的到来感到意外。
他站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上,眼神狠厉。
“我不该来吗?或许是你不希望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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