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收回目光,拉着冥夜去正殿喝茶,稷泽盯着落寒的身影,表情有些不自然。
方才,他分明在桑酒身上感受到落寒的力量波动,可为何他竟看不透。
落寒如此反应,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可惜,神女若不想告知,他便永远参不透。
稷泽有些懊恼,拯救天下苍生,有他们十二神便好,神女需要做的远比这些重要。
可神女总是将一切揽下,哪怕神魂俱灭。
不行。
稷泽心念一动,他得找时间问清楚。
对此,桑酒毫不知情,她一脸激动着手腕。
其实,那缕神力有什么作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神君的话。
说她是战神夫人……
而这些神君便是冥夜的挚友,连他们都认可她,那么冥夜定也是认可她的。
这么想着,桑酒傻笑起来。
······
玉倾宫正殿床上,桑酒神情痛苦,额间落满薄汗,她的手里紧握着那日冥夜掉下的鳞甲。
猝然惊醒,桑酒盯着小臂的纹路,满目惊恐。
她皱眉,趁着夜色溜出正殿。
烟波浩渺,月悬于上。
入夜的墨河,幽深莫测,桑酒一脸焦急地等着岸边。
没一会儿,自河中闪出一道蓝光,光芒散去桑佑出现在她眼前。
桑佑:“阿酒,出什么事了?”
桑酒转过身,将帽子取下,露出的面容上淡蓝色的纹路清晰可见,她微微皱眉,觉得体内的力量在侵蚀自己。
桑酒“阿兄,我到底是怎么了?”
桑佑:“阿酒,你的妖气开始反噬了。”
桑酒“我本就是妖族,为何会被妖气反噬?”
桑酒眉目紧锁,总不会是那位神君那缕神力的影响吧……
桑佑:“你从前身负仙髓,自幼休修习仙术,内丹经络皆与仙人无异。”
桑佑:“如今失了仙髓,时间久了妖性复萌,浊气滋生,就如荤腥饲兔,以青草饲虎。”
桑佑:“若不小心应对,恐有走火入魔之忧。”
桑酒“那我该怎么办?”
眼下,桑酒只希望尽快解决此事,冥夜是战神,作为他的夫人,她绝不可如此。
桑佑侧身,一时有些难以启齿。
桑佑:“你嫁入上清已百余日,那冥夜是不是并未与你合修过。”
桑酒“我……阿兄,冥夜他……”
桑酒“总之,他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桑佑:“傻丫头,你不必为他辩解。”
桑佑:“当初父王执意让你嫁入上清,为的便是让冥夜自身的清气,去调节你体内的浊气。”
桑佑:“如此一来,你不仅不会被反噬,而且还能维持仙体。”
如今看来,桑酒的情况并无好转。
看着桑酒欲言又止的模样,桑佑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股怒气涌上。
桑佑:“怎么?那蛟龙待你不好?!”
那架势,颇有种只有她点头,他便马上找冥夜算账。
桑酒摆摆手,疯狂摇头。
桑酒“没有没有,阿兄——”
桑酒“冥夜他人挺好的。”
桑佑:“挺好的?”
桑佑:“叫你独守空房百余日,他这个做丈夫的,好在何处?”
眼瞅着桑酒这幅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桑佑便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战神,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心软同意她嫁去上清。
桑佑:“阿酒,若是想回来便回来。”
桑佑:“我和父王会替你想办法压制妖气,你要记住,墨河永远都是你的家。”
桑酒“不行,我还不能回去。”
桑酒“阿兄,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爹爹,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桑佑皱眉,转身就要走。
见状,桑酒赶忙拉住他。
桑酒“阿兄!你做什么去?”
桑佑:“你既难以启齿,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去拜访一下这个新妹夫。”
桑佑:“替你好好的问问他,为何如此待你。”
桑酒“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桑酒赌气似地丢开他的手,本就是她一心所愿,才有机会嫁去了上清,冥夜待她已是极好的了。
更何况,连她都不知道妖气的事情,冥夜一个日日苦练飞升成战神的蛟龙,怎会知道。
桑酒“既然我不知道妖气反噬的事,那冥夜肯定也不知道的呀。”
桑酒“再者,今日我知道,回去同他讲便是,做什么动刀动剪的。”
桑酒“早知道我就不同你讲了。”
桑酒气鼓鼓地转身,桑佑一下就慌了。
桑佑:“我——我是替你抱不平啊。”
桑酒“阿兄,路是我自己选的,人也是我自己要嫁的。”
桑酒“再说了,冥夜他并未薄待于我,他教了许多剑法射术,他那些神君朋友,还送了我神力呢!”
桑佑:“剑法射术?”
桑酒“嗯,我的功夫还精尽了不少,比在墨河的时候强多了。”
想到与冥夜相处的这段时间,桑酒心底一暖,她抬头望见天际将白,淡然一笑。
桑酒“天色不早了,冥夜应该也快回来了。”
桑酒“阿兄,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也要回上请神域,同冥夜讲合修的事情。”
见桑酒如此开心,桑佑默然,最终还是妥协,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桑佑:“好,若是出了意外,一定要同阿兄讲。”
桑佑:“阿兄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桑酒“嗯!”
桑酒盈盈一笑,对着桑佑摆手,一个闪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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