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恩怨（加更）

澹台明朗“三弟啊，时隔多年我们又见面了。”

此人正是澹台明朗，他蹲在澹台烬身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端详了好一会。

果然是个怪物，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双眸子却只流血，不流泪。

眼底泛起厌恶，他俯身贴在澹台烬耳边。

澹台明朗“果然和那妖妇的眼睛一模一样，可惜啊，瞎了一只。”

澹台明朗“你知道吗？老头死的时候，说什么都想再看一次这双眼睛。”

澹台明朗“不如今日我就随了他的意，把这双眼睛挖出来，供到他的灵台前，如何？”

澹台烬冷冷的望着他，面上满是不屑。

他不屑于知道那些东西，那些东西跟他毫无关系。

盯着不远处的甲板，他忽然有些庆幸，庆幸那人早就离开了，否则怕是要与他一同遭罪。

只是，不知她死了没有。

澹台烬：“澹台明朗，你何必在此浪费时间与我叙旧。”

澹台烬：“我此番识人不明遭你暗算，愿赌服输。”

澹台明朗“三弟啊三弟。”

澹台明朗“我并非生性残暴，只是事到如今你想速死，也得看我是否先给你这个恩典。”

澹台明朗“来，把我送给三弟的礼物抬上来。”

话音刚落，就见两名士兵抬了个火盆上来，那火盆里放着几块烧得赤红的碳，冬日里，澹台烬感受到一抹暖意。

当然，他可不信澹台明朗是要他取暖的。

果然，澹台明朗摘了手套，露出满手的疤痕，那疤痕呈暗红色，显然年数已久。

澹台明朗“你可知我这半身疤痕从何而来？”

澹台烬：“我知不知有何意义。”

澹台明朗“当然有意义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对于叙旧，他貌似有种执念。

又或许，他是享受与澹台烬反着来的感觉。

他说，他这一身伤疤都是因为柔妃，他的母妃被柔妃害死，偏偏他那父王还极度偏袒柔妃。

而这时，柔妃怀了孕，宫中传言四起，皆说若柔妃生下皇子，便能成为王后，而她的儿子自然也是以后的王。

于是，宫人们开始怠慢他，冬日里的暖炉，竟没盖暖笼，他失足跌入炭火中，命在旦夕。

可这种时候，澹台无极却在哄柔妃午睡。

澹台明朗“这一切都是你和柔妃的错。”

他将一切怪罪于澹台烬，可他没想过，这一切的不幸，本质上来自于澹台无极。

澹台烬自幼不受待见，被送入盛国为质。

皆因于他，于柔妃而言，他可能是个合格的丈夫，可于澹台烬和澹台明朗而言，他实在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澹台明朗“这笔债，你必须还！”

他手下发狠，按着澹台烬的都逼近炭火，滚烫的气息铺面而来，澹台烬波澜不惊的面容才终于有了动容。

澹台烬：“你的故事我听懂了，但你的痛苦与我无关。”

澹台烬：“若要报仇，你应该找的人是澹台无极，我不欠你什么！”

澹台烬的话句句属实，可澹台明朗本就不想听这些。

或者，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澹台明朗“你欠我——”

澹台明朗“我要让你受尽千般苦楚，我要折磨的你不成人形——”

澹台明朗“我要你跪下来求我杀了你！”

澹台烬：“今日我左右是逃不过了，但有一件事我想要弄清楚。”

许是良心未泯，澹台明朗同意了。

澹台明朗“好，我便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死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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