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愣是想不出缘由,毕竟时绾可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算了,反正他也玩够了,澹台烬嘛,什么时候都能折辱,他父皇都不想触的霉头,他可不想硬碰。
于是,他随意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得了应允,澹台烬与时绾并肩而行。
时绾“澹台烬,平日他们欺负你,你是怎么想的。”
澹台烬:“殿下,我是怎么想的本就不重要。”
澹台烬:“他们羞辱我,和我做了什么无关,只是因为他们想那么做而已。”
澹台烬:“我只是景国来的质子,活着已经够累了,没精力再去想其他。”
澹台烬语调平淡,似乎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绾绾,活着太累了……’
‘和母妃一起,睡着了便解脱了……’
记忆里的人影早已模糊,可澹台烬的话却冷不丁让时绾想起了她。
那个被囚禁深宫的女人,似乎从未快乐过。
她恨先帝,恨这里的一切。
只是那善良的女人,却从没恨过她。
时绾垂眸,心底微微发涩,她歪着头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种感觉是想念。
很奇怪,但并不反感。
时绾“澹台烬,你想活的,不是吗?”
少年眼眸闪烁着亮光,时绾看的出来,那眼神和母妃不同,她便知,他心有所念。
澹台烬:“殿下说笑了,没人不想活着。”
这话倒也没错,只是他知道,他生来和别人便是不同的,好好活着,在外人看起来很简单的一点,在他这里都算奢求。
时绾没再问话,两人一时间无言。
处理好伤口,澹台烬被安排在了偏殿。
禾叶“澹台殿下,我们公主说了,您以后住在这里便好,有什么需要吩咐禾叶就好。”
禾叶“哦对,这是公主给您准备的膳食,奴婢放在桌子上了,您记得吃。”
少年笑容谦和,声音明朗。
澹台烬:“多谢你。”
禾叶“澹台殿下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看来公主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澹台殿下不仅长得好看,而且为人谦和,那群下人居然去欺负这般好的人,可真是恶毒至极。
想起药还没熬,禾叶很快便离开了。
澹台烬垂下头,手指微微用力,直至血液再度浸满纱布。
看起来,萧凉也不算无用。
省了他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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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烬被长公主带走的事,传的极快,宫人们议论纷纷,很快便传到了那人耳朵里。
翌日一早,便派了人宣他们二人觐见。
可谁知到了地方,皇帝以景国私事为由,让澹台烬一人进去,时绾被拦在了门外。
不过这也正和时绾的意,她才没工夫搭理她那便宜皇兄,更何况方才那个白月光系统告诉她,可以切殿内的画面,如此一来,也不无聊。
殿内,皇帝立于屏风后。
“澹台烬,这里有一封景国寄来的信,你想看吗?”
澹台烬:“不想。”
“想要得到亲人的音信呢,是人之常情,你说不想,反而诈伪了。”
澹台烬:“景国于我,远在千里之外,此生再不踏入。景王于我,也以遥隔二十载,此生再无相见。”
澹台烬:“陌路人,异乡地。”
澹台烬:“我不关心,也不必关心。”
皇帝阴恻恻一笑,“当真不关心?”
“你可知景王澹台无极就要病死了,你的兄长澹台明朗被封为了储君。”
他可不觉得皇帝有那么好心,此番只为告知此事。果然,皇帝再度开口。
“澹台明朗野心勃勃,近来屡动干戈,从未顾及过你这个当弟弟的处境,难道真的不怕孤把你的人头割下来,祭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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