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政变,一个残暴的新王,以及没有烧死他的大火
富丽堂皇的王宫大厅被血覆盖,扎眼的红被人踩来踩去,只剩下缄默的黑Dream一个人站在王座前,看着座上脑浆横流的老国王,他因未能看到其惊恐的表情而遗憾,又兴奋于他的死,现在,这个国家是他的了.
这是一场谁都没想到的政变.Dream和他的将军Sapnap很快就攻下了王城,杀死国王和王储,俘虏了大部分反抗他们的贵族,一切都比策划中要顺利得多.他们就像掐死了一只牙还未长齐的幼兽,手段肮脏血腥,但没有人在乎.
Sapnap跪在Dreamn面前汇报着所有情况,未干的血从他的颊上滑落到织金地毯上.就像小时候露水从他的发稍滑过一样,腰间的剑因浸染了很多滚烫的血而发热.Dream没有穿上国王的长袍,也没有戴王冠,尽管他可以。他仍旧穿着苍绿色的不合身长袍,好像这只是他受尽欺辱时的美梦,对他来说,要想轻松毁掉一样东西,只需得到它.
而现在他拿到了,一同而来的还有清醒的纵情声色和精心策划的残暴。屠官接着屠城,杀了首席占卜师,又杀了几个谄媚的贵族助兴。兵权大部分都在将军手中,Dream不只一次哭着对Sapnop说,让他再一次发动政变,推翻这个荒谬的王.而sapnap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目光捉摸不透,而每次这样.Dream总会将一件瓷器掉在墙角,然后让待从处决那名瓷匠,无人时,就把匕首塞进Sapnap手中逼迫他对准自己的心脏,按下去。这场力量的博弈Dream没有赢过,精铁摔在地面上的脆响就像森林的鸟鸣,而又逐渐归于寂静,他会趴在挚友肩上笑得喘不过气,在终末发出几声像是哀嚎的呜咽,但却从未流泪,他不能哭,这是在目睹母亲被杀死后得出的一个有些不可能的结论,他要复仇,他要身回他曾失去的,但不是这些荣华富贵,权力只是他复仇的工具。不是这些,他不需要这些,假如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乡下男孩,每天和朋友,一个外乡剑客的儿子,一起炼铁造剑.互相切搓,长大后成为一名农民,或待卫,过完平淡幸福的一生
为什么是假如,.这才是他应得的,这才是他要拿回的一切。
也只能是假如,自回到皇宫,回到生父身边,脱下麻衣穿上繁杂的贵族装束,再到被欺压侮辱,被诬蔑,最后母亲被斩首于王座前,温热的血飞溅到他嘴里,又腥又咸。Dream强迫自己看着,将掌心掐得血肉模糊,他已在哭不出来了,一切都变成了幻想,奢望,假如。
Dream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如将死之人一样缓缓闭上眼睛
死亡?是这样吗?”
他做着每个亡国之君都要做的事,除贤提奸.大兴术土.穷奢极尽.每件事的后果,所牵扯到的人和事他都天比清楚,包括北部虎视耽耿的极地之国,他甚至能预测到对方攻打时的排兵布阵,邻国的血神他也是熟识的,他希望能死在血神手中,至少让他死得光彩一些,他能护挚友周全,但他不愿换救一下自己,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明白,他从未打算放过恶人,所以他也早就给自己判了刑
仍旧要亡国的一天.Dream凝望远处环绕王城的山脉,鲜绿色的斗蓬垂在地上,腰间环佩叮当作响、
那山脉绵延数里,早上的浓雾还在徘徊,碧青的天与深白的云为这幅画留白,远观就像干涸的水痕,层层叠加,即便山顶的积雪很突兀,但水渍与空白相辅相成.这是他生长的国家,这是他的国土!
“真美”这是Dream看到此景时的第一个感受,他将手放在玻璃上,闭着眼然后弯起嘴角,他以乎在欣赏美景,欣赏他的领地,其实不然,透过微微振动的窗户.他看到,血神的军队.已向这里进发,他提前屠杀了整个城市.让地们早点死,不是很好吗?
不远了
Sapnap:“殿下,有什么事吗?”
Dream抢先一步将他抱住,没有理会他的疑惑,他深吸一口气,这好像已注用尽了他的力气,诀别的悲情戏由他一人表演
Dream:“离开这个国家,别找我,别回来”
他没能将活说完,因为Dream突然死死捂住了他的嘴,他晕了过去.
Dream: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三天后]
暴乱比血神的军队还要先一步到来.Dream将所有人赶出了皇宫,在高塔之上冷眼看着下面疯狂的人群,和远处隐约的赤红,刽子手的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他很平静,耳边好像又出现了鸟鸣,久久不息
他看着仇恨他的人民被卫兵挡下,事情会变得更有趣,直到一支带火的箭飞入围墙点燃了稻草,然后是花园,以及一切可燃物,愚蠢的人们开始欢呼,墙内的绝望者轻蔑地笑.
火焰很亮,很红,就像漫山遍野的虞美人,晃得人移不开眼,窗外的空气已经能让Dream隐隐感受到暖意,比太阳还要温暖,风夹着焦味拂过他的脸上,有些坏气氛,影响不大
Dream:周围更温暖了,是锻造炉吗?新的剑应该已经好了,不知道硬度和韧性怎么样。什么东西烧焦了?
Dream:“Sapnap真的不适合做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他自己的皮肉烧焦的味道,做梦做到一半醒了很让他失望.刺痛和赤红融成一片。Dream闭着眼翻过窗户,纵身一跃
鸟儿停止了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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