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还去吵架,真是绝了。
来到父皇寝居外,的确听到有争吵声。
“你懂什么?你不就是一个顽固至极的老头子!”“喜儿,你听我解释!”“解释你妈!你他妈就该和我母亲一起去死!”
嗬,吵的够激烈。
“不打算亲自把‘那件事’告诉我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第一次回皇宫就把某个嚼闲话的人杀了,没想到留下了破绽啊。”“你……”
“我什么?愧疚的人该是你,你这个感人性别的恶魔!”哟,更有趣了,改人性别?大消息。
“孩子,我们欠你的太多了。你走吧。”“好,你不要后悔。”
她赌气,直直跑了出去,连我也没看。在寝居内,只传来了低低的哭声。
切,无聊。既然她出去了,我也就没必要待在这里了,一并出去了。
战斗没有停止。由于军情有误,东南西北四个内城门,都被攻破了。战斗了一天一夜,大伙都没有多少力气了。夙苒已经带人围住了皇城,休整一日后就屠宫。
皇宫……那是皇宫,我的家!我的父皇母后还在里面!
封印的狐化力量一点点解除,我的眼瞳也一点点涣散,最后凝成了妖族特有的竖瞳。力量……真的快要失控了!!!
早上,我和梅喜以及其他朋友们约好溜进宫去。今日的皇宫格外安静,不知是因为被包围,还是它本来就是这样的。
梅喜推开了父皇与母后寝居的大门,门刚打开,她就跪了下去,我也跟着一惊。横梁上,赫然系着一条白绫,而下端,两颗脑袋碰在了一起,早已没了呼吸。他们死前只给她留了一句话:我们欠你太多了……
“父皇,母后……啊啊啊啊啊!!!”从最开始那发疯似的呐喊,变成了无声的泪水。“我昨日……真的只是赌气……为什么?”
“两老是笑着走的,你们不要……太……”“伤心”二字羽的实在说不出口,毕竟昨日国家被破,今日父母双亡的苦楚让她开不了口。大家都关注父皇母后,自然没人发现一旁的桌上有一卷纸和传国玉玺。师尊突然把卷轴拿进我神海,让我头一痛。这哪是头痛,是看见双亲被逼死气的?那股狐化力量全部被解封了!
“梅喜!”我用竖瞳冷冷的看着她,一把把她推倒。“是你!逼死了父皇母后!你他妈该死!”大家看情形不妙,立马拉我。“梅络,是夙苒、夙苒啊!她要是不来,所有人就不会有事了!”对,夙苒,她才是罪魁祸首!
我冲了出去,直接掀了花之介人的大本营。“敌袭!”“袭你妈!老子袭的就是你!”我已经完全狐化,多变成了狐儿,长出了尾巴,不知怎的,我引以为傲的皇家发色,如今变得斑白,上面有稀疏的红色挑染,眼瞳也不是异幢,而是一双赤色的妖瞳。
“花之介人该死,全去死!”我大开杀戒,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杀了一天,连夙苒都打回本体逃了,我却不泄愤。傍晚,我终于因疲惫倒在了地上,半眯着眼看天上的残阳。几朵乌云闪过,挡住了天空,开始滴下一滴滴的水。“下雨了……”我长叹一声,闭上眼。
“尊上,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是白岭,那个一直无微不至照顾我的人。“白大哥……我父皇……母后全都死了……全死了……连皇城也……”他猛的抱住我:“尊上,白岭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的。”
比起失国之痛,恐怕更痛的是丧亲之痛吧。
但,我目送父皇母后入皇陵的时候,一滴眼泪也没流。
“别了,父皇、母后。这是我,也是散花教主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从此以后,世上便没有慕安国二殿下,只有散花教主霜降,告辞。”我放下手中一朵,也是唯一一朵完整的花,放在了他们的排位前。
“尊上,我们要回塔它洛斯吗?”
“梅络。”
“师尊?”
“你,想不想当国主?”
我顿时眼前一亮,我仿佛看见了我身穿龙袍,群臣跪拜的场景。
只有我登上那个位置,就不会有人再抛弃我、无视我、针对我了。
“白岭,我要争皇位。”他淡淡的望着我,好像早就预料到我会怎么说。
“好,尊上,誓死为您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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