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纵第一直觉非常荒谬。
“这没有可能。”
那莫公子气质清卓,他从未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见到过。
谢天霖问道:“”那我问你,他身高如何?身形如何?面容如何?”
谢天纵略一思索,照着记忆在纸上画出了印象中的莫公子!高高瘦瘦,面容清俊,神态间没有任何女儿家的娇羞。
画完后他再次确认:“没有可能是个女子。”
谢天霖扫了一眼,这样的身材容貌,说他是男子固然是像,说她是女子也未尝不能。嘴角一扯,淡笑:“是或不是,马上就能看到了。你确信能认出他来?”
谢天纵笃定:“我确信!”
难道自己就是瞎了不成?连男女都分不清楚。想他谢天纵,可是元京城数得着的花间客!
此时谢天珏正在和姚夫人说着话:“母亲,我向你提的事情,你想的如何了?”
姚夫人淡淡的道:“要想答谢她的一番恩情,有的是办法,何必一定要认亲呢?姚家在这元京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女眷,岂不让人费解?”
谢天珏道:“母亲可以说她是远房表姨母家的女儿。有了这个名头,儿子也才好找人运作,将她从牢里救出来。”
亲眼看见你花无香被杨谦如此作贱,心里堵的难受。偏偏他没有立场去制止。
下人突然来报:“夫人。大房王夫人来了。”
王夫人是家主谢敬的正妻,娘家是琅琊王氏,家事显赫,又是谢家宗妇,姚夫人哪哪都矮一截。是以家中大小事情,身为二房媳妇的姚夫人都需避其锋芒。
姚夫人上前迎接:“大嫂,你来了。”
王夫人落坐,用帕子沾了沾唇角:“二弟妹,我听说听阿珏这两日求着你认一个远房侄女来着。”
瑶夫人道:“”他是这么说的,我还没有答应。”
王夫人嘴角含着笑意:“你不用为此费心了。刚才霖儿已经禀报了他父亲和族老,认了她做谢家的远房表亲。”
这个远房表亲有多远,说出来好笑,那是是八竿子打不着。但若顺着线索仔细查找,还是有所眉目的。
花无香一个五服边上的堂嫂娘家就是姓谢!宗族之内,你的亲戚就是我的亲戚。堂嫂的表亲也就是她的表亲。虽然很让人无语,但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姚夫人心里略微不快。
自己不乐意是她自己的事。要中途被人家抢了,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谢家的亲眷是公中的,她也说不出什么来。既然男人们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自然是有道理在。
“”既如此,咱们能做些什么?”
“”我已经让手下的嬷嬷去刑部大牢打探,使些银钱。让她在里面不至于受苦。”
出去打听消息的嬷嬷很快就回来了,向王夫人报告了:“奴婢给那女牢头一两碎银子,他说不会让花夫人受皮肉之苦,并且在吃食上给予一定的照顾。还说之前就有人让她关照花夫人了。”
谢天珏在一旁轻咳一声:“是我让谢五去做的。”
王夫人瞟他一眼,那一眼含义甚多。姚夫人看了打从心里不痛快。仿佛他儿子和那花氏有什么勾扯似的。
她便淡然:“阿珏,你做这么多也尽够还她人情了。此后她的事情有家里的长辈作主你不必费心劳神。”
此后妯娌两个默不作声低头喝茶,心里都有个小九九噼里啪啦的打着。
王夫人告辞后,姚夫人的贴身嬷嬷悄悄在她耳边道:“奴婢刚才听说,二姑娘写了帖子,邀那杨将军的妹妹来家里做客。听说四公子脸色很不好看。”
姚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就那个乡下来的傻大姐儿?大嫂是有多厌恶庶子。”
美男计都出来了,也不知好不好使。
花无香刚吃下女牢头偷偷送给她的吃食和饮水,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满头珠翠的杨宝珠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挥着手里的小马鞭子,指向牢门:“给我打开。”
牢头看了一眼花无香,不敢违逆上前开了牢门,杨宝珠提着鞭子走进去,话也没有一句,兜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任是花无香如何闪避,还是被鞭子狠狠的抽在身上几下。有一鞭闪避不及,竟被抽在了脸上,留下一道血红的鞭痕。
杨宝珠犹不解气。拔下簪子用力在花无香脸上一划,尖利的簪子划破了花无香的脸庞,冒出了无数鲜红的血珠子。
花无香以手捂脸,红红的血液捂也捂不住,顺着她的指缝汩汩流出来。不一会儿流的脸上脖子上都是,滴落在衣襟上,血腥刺眼。
女牢头吓了一跳,上前双手抱住杨宝珠:“不行啊,杨大小姐,人还没有过审。这样子上堂,我们大人是会被弹劾的。”
抬出了刑部主审官来,杨宝珠并不得不停手。咬牙切齿,贱人,今天便宜了你,明日过审将你定了罪,看我不见你大卸八块。扔去城外外乱葬岗喂狗。”
还要再说些什么话,玉桃急匆匆跑了进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大小姐,谢家的二姑娘送了帖子来,邀你明日赏花呢。”
“”谢二姑娘!可是谢四公子的亲妹妹?”
玉桃忙不迭得的点头:“就是就是。”
杨宝珠喜形于色。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追逐谢四公子良久,没有得到一丝回应。现在谢二姑娘亲自下贴请她,难道是出于谢四公子的授意?
自然就没有了折腾花无香的兴致。
“走走走,快去挑选珠宝首饰。”
主仆两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时间虽然不长,却一把花无香伤得不轻,还破了相。
女牢头同情的望着她,一直叹气,也不知道如何向托付她的人交代。但杨将军的妹妹要来殴打犯人,她也没有能力阻拦。
她上前问道:“花夫人你要清洗一下吗?”
“不用了。”
“那需要擦一些药吗?”
花无香没有拒绝。牢头便匆匆离去,不多会拿来了一盒止血药粉。
”花夫人受苦了。”
她叹着气。
“做女人就是这样,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投的好,平安喜乐一辈子。投不好,也是自己的的命。你呀,看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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