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收服曹氏

胡思乱想间，齐庄头回来了，她立马跳过去就问：“你去见你主子了？有没有对他说我的提议？”

齐庄头不去看她的眼，他虽然对这个花娘子有些发怵，但不足以令他说出关于主子的任何一个字。

花无香不可思议：“你没说？”

她承认自己着急了，有些上赶着，落了下乘。但她没办法，什么事牵扯到花大老爷，她就淡定不了。

齐庄头不是特别有智慧，但清淮有花娘子的爹他是知道的，猜也猜的出来，花娘子担心自己的父亲。他心里不禁就是一软，对父亲还有感情，总不是个良心坏透的。他道：“已经有人去清淮调查了，要是你父亲遇到危险，总能帮衬一二。”

他没说，要是已经遇害，那也没法子。

花无香梗了一下子，试探道：“你主子派人去的？”

齐庄头又不说话了，你怎么猜我不管，我就不说。

花无香又问：“派了谁去的？厉害吗？”

见她又要问出新问题，齐庄头冷冷的道：“夫人，既然你接管了庄子，就该对庄子负责，不管是人还是事。”

花无香眨眼：“我没负责吗？我没解决问题吗？东村是怎么偃旗息鼓的，难道是靠你的个人魅力？”

齐庄子脑仁子突突疼：“这当然没有解决问题。”

这他妈的是一把刀悬在许多人头顶上。原先还只是庄子里几十个人，现在又加上了东村几百号人。

花无香双臂交差抱于胸前，逼视齐庄头：“你心里很清楚这件事的源头是什么，藏着掖着不敢说，要把责任都推给我。好啊，我说出一个解决方案，把曹氏母女二人沉塘，你同意吗？”

齐庄子脖梗都红了：“为什么？”

花无香嗤了一声：“装傻是吧！这件事的主谋虽是胡姨娘和杨宝珠，实际施行人却是曹氏母女，最终受害的也是她们母女。你以为她们已经受到了最严重的惩罚，不该再追究了！”

“那谁又打算追究了？原本这件事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提，也就过去了，可你看看曹氏母女做了什么？她们丧心病狂，用杨宝珠一事威胁大家伙和她们绑在一起。”

“这也就罢了，大不了都闭紧嘴巴守住秘密。她收手了吗？她亲口对众人说玉梅早就是将军的人，那是没放弃攀高枝的想法呀！”

“和失身败类相比，她这种想法更可怕吧！万一将来真让她们如了愿，玉梅被收了房成了将军府妾室，那时在爆出如今苦苦隐瞒的丑闻来，才真让杨谦成了笑柄。到那时，整个庄子的知情人会不会被杨谦报复？”

“你只知道维护曹氏母女，根本不管全庄人的死活。”

齐庄头脸色灰败，缓缓转身，看到脸色更难看的曹氏。他想劝曹氏什么，可看曹氏那状似癫狂的通红眼眶，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多余。

走过曹氏身边时，他说了一句：“你自求多福，我以后帮不了你了。”

曹氏没有看她，只将目光投射在花无香身上，既有惧意，亦有决然：“无论如何，我必须为我玉梅拼一回前程。你有手段，我……我斗不过，只要你不破坏我玉梅的前程，我愿意和你和平共处。否则，大家一起死。”

花无香只觉好笑，曹氏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走钢丝，这么说话跟冲着观众叫嚣的演员：“不帮我我就去死”一样可笑。她道：“曹氏，你真以为吓住了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和你绑在一起承受压力？你别忘了，出最大丑的是你们，不是别人。想要走上绝路的也是你们，不是别人。这件事暴露出来，最倒霉的也是你们，不会是别人。”

曹氏身子晃了晃：“你别忘了……”

“杨宝珠吗？我问过了，张大牛并没有真正得手，只要人人咬死了没那回事，你就是诬陷主子，死罪难逃。她现在被你吓住了，回过神来，第一个要弄死你。”

“我，我拼着……”

“拼着死也要宣扬，她的名声就毁了，她就怕了？曹氏，一但你的主子想让你死的时候，你怕是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

曹氏浑身颤抖，极力维持站姿：“我已经和胡姨娘达成协议，我知道她很多事……”

“那你不是更该死？”花无香诧异的望着曹氏：“你的胆子出乎我的意料。”

曹氏几乎要崩溃了，嘶吼出声：“我不信，你敢拿这么多人命去赌。”

花无香冷了脸，曹氏真是个狠人。

“曹氏，你和他们多年的情分尚且敢赌，我为什么不敢，这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你是不是是把杨谦的能力过于夸大了？这是哪里？皇城边上，你觉得他敢屠村？明明只需要弄死两个奴才的小事而已！”

她外放的威压越来越强的施加在曹氏身上，曹氏终于扛不住了，瘫倒在地上，涕泪交加：“你不敢的，你不会的。”

花无香冷笑，带着无所顾忌的凉意：“你是想把性命前途寄托在我心软上吗？”

曹氏破防，哭出声来：“你到底要怎样？我都说以后不会对付你了。”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曹氏垂下头：“你是花……你是大夫人。”

“很好，记得我是大夫人就好，我才是你们母女应该依附，应该听命的那个人。曹氏我知道你们母女想要什么，我甚至可以帮你们，只要你……”

她附耳曹氏，说出了她的要求。曹氏一时难以抉择，伏身道：“可我们母女的身契都在胡姨娘手上……”

身契就是一个人的命脉，花无香都搞不懂一个身契都在别人手里的人，是有多大的胆子拿主子的秘密威胁主子。

“行了，你也不要担心，我会拿回你的身契的。”

曹氏难以置信的张张嘴，最后跪下磕头：“只要拿回身契，保住我们母女性命，我愿意日后追随夫人，永不背叛。”

花无香摆手让她走，这样的人她只会用，但不会给予信任，一切都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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