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灵宝天尊。”会客厅里,镇元子和姜无易齐齐对着面前的通天教主行礼。
三清触及了三界的本质,游离在规则之外。祂受得起如此大礼。
“无需多礼。本座此行为履行承诺而来,不多做逗留,办完事就走。”通天教主摆摆手,示意刘沉香到前面来。
“见过人王,见过镇元大仙。”被杨戬、闻仲带着先后看了几场大场面,刘沉香沉稳了许多。哪怕在这么个大能会谈的场景中也能以平常心对待。
接着,通天教主指了指旁边封闭的子空间,解释道:“当初本座让杨戬办事,答应他的酬劳便是治好他的妹妹杨婵,让其能安然生活。你们应该知晓,跨物种诞子被天地不容,所以要想治好她,必须在天地上做文章。如今中界重塑便是让她重见天日的机会。”
“本座已完成治疗,现在她就在这个独立于三界外的子空间内沉眠。待得中界重建,这个子空间会自动消除,到时她便会转醒。在新生的,不会再排斥她的世界生活。”
“另外她也是拖家带口的。在与帝俊的战斗中,杨戬透支了所有,命不久矣。他想要魂归故土,所以本座顺路把他带上了。而刘沉香是杨婵的孩子,让母子天凡永隔未免太不近人情。元始那边松了口,只要姜无易没意见,他也就可以留下来了。”
话毕,刘沉香以期待却又犹豫的眼神看向姜无易。他能否再见母亲,就是对方一句话的事。
原则上来讲,中界不该有神,哪怕杨婵也不应该。但姜无易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完全按照姜子牙的愿景行事,于是点头道:“仅此一例。”
“多谢人王!”闻言,刘沉香喜出望外,拜谢道。
“不必客气。杨戬付出所有,就是想你们能幸福。不要辜负了他的心意。”姜无易起身,走过通天教主身后,坐在轮椅上,五感全失四肢皆断的杨戬,以法力传音道:“放心,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谢……谢。”意识模糊间,这是杨戬唯一能做出的回复。
“二位,我还有私事要办,暂且失陪。”姜无易转身说道。
“无所谓,本座也该走了。剩下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话音未落,通天教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镇元子也点头道:“去吧。沉香这边交给我。”
交代完毕后,姜无易出了大厅,一路往广场飞奔。
广场中间,是一座石碑。这座石碑不是他物,正是姜家历代家主以生命铸就的史书,记载了三界有史以来,他们能触及到的所有历史,全部知识。
石碑之前,立着一道飘渺的身影。那道身影面露愠色,一见姜无易,便说道:“为何让神留在中界,徒增变数?”
“老祖宗,人定胜天是自信之道,而不是排外之道。如果你真有自信,何必在意神的存在?”姜无易对着姜子牙反驳。
姜无易知道,对方也走了人定胜天这条道。而这条道挑战的方面自然也包括生死大限,比如他现在就不会衰老。姜子牙虽然走的不远,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战胜了死亡,不会那么容易消亡。当然,不够完美的弊端也有,那便是对方肉体已死,仅剩的元神和这座石碑绑定了,活动范围只在石碑一圈。
“伶牙俐齿。”姜子牙摇了摇头,转身背过姜无易:“翅膀硬了,我这个只能困居一隅的老头子管不住你。你自己拿主意吧。”
这回轮到姜无易吃惊了,他没想到自己原本准备的说辞还没派上用场,对方竟然已经松口了:“您真打算让我全权操办不插手?”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的道走的比我远,而且走出了自己的路,我自然要相信你的判断,不能拿自己的经验、愿望套在你身上。只要你不忘初心,事后无悔,这就够了。”再转回头,姜子牙脸上哪还有愠色?有的只有期望。
“无易明白,谢祖宗教诲。”姜无易愣了愣,抱拳对着姜子牙深深鞠躬。
自此,最后一个阻碍他对火种安排的障碍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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