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么鬼啊?”
“是镜子没错啊。”
常腿火正想着这是什么意思时,颜迟已经掏出一块板砖直直地砸向镜子!
“嘭”的一声,镜子已经化成碎片,哗啦啦地碎成一地。
“卧槽!学姐你哪来的砖!不对!学姐你咋把它打碎了!不是不能损坏东西吗?!”常腿火吓得一激灵。
“是这里。”
“什么是这里?……我去。”
常腿火定睛一看,被打碎的镜子后居然是一条狭窄幽深的长廊。
“牛逼啊……学姐。”常腿火的下巴已经合不拢了。
“走吧,这里大概就是出口了,小心一点。”
颜迟挥挥手示意他们跟上。
颜迟引领着前方的道路,常腿火被夹在中间,而樊言则默默地紧随其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
一路上,除了比较黑,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阻碍他们了。
过了许久,他们终于看到了尽头的光亮,他们立马加速前进,终于抵达另一个房间。
“哈啊,终于到了。累死我了。”常腿火一出来就瘫坐在地上,使劲甩着那快僵硬的胳膊。
忽然“啪”的一下。
“呃啊啊啊啊,好痛啊!”
常腿火以极快的速度收回手,放在嘴前不停地呼呼,“痛痛飞,痛痛飞……”
“是平板,还有个视频。”樊言弯下腰将平板捡起来。
“啥视频,我瞅瞅。”常腿火立马忘记了伤痛,嗖的一下窜起来,往樊言那边靠,颜迟也走过来看。
樊言贴心地放低高度,好让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场景还是刚刚的房间,只不过人变成了一男一女。
他们在这个房间拼命地翻找,但一无所获。
渐渐的,他们好像累了。
“志刚……我好饿。”女子无力地靠在身材魁梧的全志刚的肩上。
“妈的,就你饿啊!吵什么吵,你的矿泉水呢?拿出来给我喝!”
全志刚不耐烦地推开她,“去你妈的,重死了,别靠老子身上。”
女子被推倒了,她紧紧护住背包,声音颤抖,豆大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可是……可是这是最后一点了,我们要省着喝……”
“他奶奶的!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我可是你老公,我要什么你他妈给就是了!”
全志刚越发不耐烦,重重地踹女子两脚,伸出大手想把背包夺过来。
女子虽然用尽全身力气拽住背包,但还是比不过全志刚的力气,背包还是被抢了去。
全志刚把水喝完,吐出长长的一口气,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又把女子提起,不停地扇她。
“啊!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我错了,我不该把水收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公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啊啊!”
……
女子拼命地求饶,试图让全志刚停下。但全志刚就像发狂的野兽,不停地打,重重地打……
待全志刚打累,女子已经遍体鳞伤,脸部被扇出血,牙齿也掉了两颗。粘稠的血混着鼻涕与泪水,显得她像从地狱爬上来的女鬼。
他一放手,她就瘫在了地上,忍受了两天的饥饿,刚刚又被全志刚暴打,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极致。
她看着全志刚,说不出话来了。
渐渐的,她的目光移到了无名指上的DR。
明明……明明几年前……
几年前……玲聪慧的思绪随着指针倒转,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那天,广场中心有一大堆玫瑰,摆成了爱心状,全志刚单膝下跪,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她求婚。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它,里面摆着一枚DR。
他深情地看着她说,“我爱你,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爱上了你,我没有房,也没有大车,只有一台小电驴,但我可以挣,别人有的你也一定要有,我会尽我的所以努力,给到你最好!”
“嫁给我,好吗?”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快接上啊!”
“卧槽,DR唉!”
……
周围的人都聚过来,将他们两个围住,并不停地起哄。
玲聪慧当时确实有一瞬间心动,全志刚对她很好。
会一大早给溜进学校给她送早餐,会在她感冒时顶着暴雨来给她送药,平时还会给她各种各样的小礼物……
哪怕……哪怕全志刚已经有四十岁了,甚至将近她年龄的两倍,她仍然想去尝试。
年龄差大又如何?周围人都反对又如何?只要有爱……只要我们彼此相爱……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呢?
她当时很天真地想着。
最终,她还是接受了,她伸出手,全志刚为她戴上了戒指。
“不行!我不同意!你要跟一个比你大十几岁的男人结婚?还是远嫁!你疯了吗?!”
玲聪慧的母亲玲花捂着心口,指着玲聪慧,朝她怒吼,
“你几十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忘记了那个抛弃我们的畜生吗?啊!”
玲聪慧低着头,但嘴不服输,“他和他不一样!他对我很好!只是你和他有一次过错而已,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您为什么就不能祝福我们呢?”
……
玲母呼吸都不顺畅了,“你……你……你个白眼狼!算我白养你了,给我滚……给我滚!”
再后来,玲母被气进医院,而玲聪慧给母亲找好保姆,留下自己攒的一大半的钱和一张银行卡,并嘱咐保姆,当玲母醒来时就把钱交给她,还有转告玲母,以后她会定时打钱到卡上。
她悄悄地和全志刚走了。
结果一去到全志刚家,那位翩翩君子立马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满口粗言烂语的家暴猥琐佬。
他们家的条件极差。
没有洗衣机
没有热水器
甚至没有电视
玲聪慧每天都很忙碌。
洗不完的衣服,烧不完的水,挨不完的打骂……
白天被公公婆婆数落,晚上当全志刚的发泄物。
她试过反抗。
但她立马发现,只有她一个人,这个地方,没有人向着她。
而反抗换来的后果,就是身上大块大块的淤青。
她试过逃跑。
她拿出仅剩的一些钱,趁全志刚去干活时,趁公公婆婆去打麻将时,偷偷溜了出去。
结果因为邻居告发,她被全志刚抓了回来。
她的一条腿断了。
从此以后,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狗链。
她受伤的频率大大提高,每次全志刚喝完酒回家,她都免不了一顿毒打。
“***!你还想跑!你还要跑?”
全志刚坐在她身上,死死地压着她,一只手拽着她的头发,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你嫌弃我是不是?你有什么资格嫌弃老子?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嫌弃!”
“你们这些**都嫌弃老子!我不就是没上完小学吗?我懂得也不少啊!你们就是********”
“那些人都是**,你也是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上过大学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要来给我生孩子?”
全志刚忽然大笑起来,他似乎找到了极好的宣泄口。
“要我说,女的就不该上学,乖乖在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就够了,哪像你?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多不像话。”
他笑着拍了拍玲聪慧的脸颊,玲聪慧下意识地把头往回缩。
这似乎又激怒了全志刚
“躲我?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也****,信不信老子**************!妈的老子养你就算了,**还要养你妈!你凭什么这样看我!”
枝头上的乌鸦停驻,仿佛在沉思。圆月高悬,如同一面明镜,映照着世间百态。而女人的叫声,却变得越来越微弱,如同在呼唤着什么,却又难以辨认。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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