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有什么心事?”韩非饮完一杯酒,把玩着酒杯问对面的张良。
“明天是断案限期的最后一天。”
“你在担心?”
“安平君和龙泉君虽已确定嫌疑,但如果死不认账,以二人的身份却也无法定罪。”张良说出自己心里隐隐的担心,事关祖父,他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对两位王叔的处置了。”
“你说两人若都不坦白就交由韩王发落,但韩王是他们的兄长,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算免不了失职之罪,也很有可能从轻处罚。”
“那又如何?”
“韩兄提出这样的条件,不是正中其下怀?”
听到这,韩非笑了笑,拿起刚刚李沧海放到一边的木板招呼张良:“子房,你来看。这上面,你能看出什么?”
“两个…。”张良顿了顿,仔细瞅了几眼,有些不太肯定的说道:“人?”
听到张良的回答,李沧海差点被呛到,虽然很想笑,但张良能从那么抽象的画认出那是两个人也很不容易了。
韩非听到张良的话很明显愣了一下:“难道,画的有这么差吗?你不觉得很像,安平君和龙阳君吗?”
“被你这么一点拨,倒是有点像。”
“哈哈,知我者,子房也!”听到张良的回答,韩非得意的大笑,在木板上又添了两笔:“现在你看见了什么?”
“安平君和龙阳君站在木板两端。”张良从善如流的回答道。
“看来我画工进步神速啊!”说完,韩非在木板下又添了两笔,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一架天平的结构。
“这是一架天平。”张良肯定的说。
李沧海也放下酒杯,凑到这边看韩非都画了哪些东西。
“万丈深渊上的天平看似危险,但只要两人配合默契,倒也可以一直有惊无险。”
“那我们就打破这种默契。”
“你看这样如何?”韩非在两个小人中间添上了重重的一笔隔开两个小人。
“虽然两人已不能交流,但只要保持原状,依然还是可以保持平衡。”
“那就再加。”
韩非用笔在两个小人的头上各添了一条细线,犹如两根绳子。
“如果谁能先招,就可免一切罪责,即刻获释,但另外一人恐怕就死罪难逃了。”
“韩兄果然棋高一着。”张良赞叹道。
“你明白了?”
“这场游戏马上就要结束了。”
“要有结果了吗?”李沧海问。
“是的。”张良回答。
不一会儿,一个士兵过来禀报。
“禀报公子,牢中传来急信,安平君和龙阳君求见公子,愿意招供。”
韩非放下笔和张良对视一笑。
在去监牢的路上,李沧海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九哥,你昨天和我说过,这个案子幕后主谋是一手遮天的姬无夜,那有没有可能,你知道两位王叔愿意招供的同时,姬无夜那里也能收到消息呢?如果他知道两位王叔招供,恐怕…。”
李沧海没有继续说,韩非却明白了李沧海的意思。
“姬无夜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谋害两位王叔。”韩非皱皱眉头说道,却还是催促车夫走快些。
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夜色将近的时候赶到了监狱,这是李沧海第一次进监狱,监狱里关着很多形销骨立的犯人,看到路过的人都会伸出手不断地哀求,哭嚎试图抓住过路人的衣角。
李沧海有些害怕这样充斥着绝望的地方,害怕被那些人抓到,躲到了韩非身后。
张良则是贴心的落后一步,用身体帮李沧海挡住了来自另一侧犯人的视线。
临近监狱的最后一个过道时,过道的墙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双绿色的眼睛,快速的向他们一行人扑过来。
是一群乌鸦!每次鬼兵出现,都伴随着乌鸦!
三人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快步跑到两位王叔的牢房。
果然,两位王叔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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