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杨美外婆家商量了近一夜,最终决定从王叔入手,也许他应该是个突破口,因
为是他把陈婶找过来的,至于当初他是怎么找到陈婶的,陈婶的那些钱又是谁承诺的,王
叔应该是个知情者,也可能王叔就是这些案子的主指者,他拿到玉马卖了就会有一大笔钱,
然后给陈婶一部分,但是王叔又是怎么知道杨家有那么一块玉马的呢?这事真正的知情者
并不多啊,但是结合他的不辞而别,我们越来越觉得王叔的嫌疑很大。只是我们要怎么样
才能找到王叔呢?杨美还是想通过刑侦队长帮忙,打算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给刑侦队长寻
找王叔。
“起床吃早饭了。”一早就听到杨美外婆的叫声。
我们这才感觉有点困意,但是事不容缓,我们已顾不上补足睡眠,匆匆出屋刷牙洗脸。
卫生间比较拥挤,我就在外面等候着,杨美外婆家的房子是A城农村固有的格局,房子
是通长竖形的,一共有四间,卫生间就隔在前二间和后二间的中间位置,那里还留了个天
井能看到天空,我不知不觉走到最后一间房间门口,奇怪的是只有这间房间的门是关着的,
突然我看到从这个房间的门缝里冒出缕缕清烟,难道着火了吗?情急之下我猛地推开门,眼
前的景像把我惊呆了,这个房子里竟然插满了灵位,而那些烟则是灵位前的香上的,整个屋
子里缭绕在烟雾中,为什么不打开门出出烟呢?我在心里疑惑着。我看着这些灵牌,有些
灵牌上的名字我不认识,估计是杨美外婆家的祖先吧,我依次看到了陈烁的灵位,这边上
的是杨云枫的,竟然不是杨云天却是杨云枫的。我迷惑了,为什么杨美外婆家有杨云枫的
牌位呢?他们恨杨云天不立他的牌位好理解,可是杨云枫只能说是一个外人,他怎么能进
杨美外婆家的先祖屋呢?
“方明,你在哪?”我听到小虎的叫声。匆匆拉上门走了出去,我一直思考着屋里的牌位,
心不在焉地洗漱了一下。
外面的正房里,桌子上放着三碗面条,每碗面条上都有一个荷包蛋,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杨美和小虎都等着我了。
“方明快来尝尝我外婆的手捍面,很好吃的。”杨美招呼着。
“你外婆他们吃过了吗?”我端起碗问。
“外公外婆一早就起床了,现在在外面忙呢。”杨美边吃边说着。
“你外婆家最里面那间房间是做什么的啊?”我问。
“那是外婆用来祭祖用的,这边村庄里几乎每家人家都有这样一间房间。”杨美说。
“真的吗?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房间呢,一会能否去看看啊?”小虎好奇地问。
“那可不行,一般外人是不让进的,就连我都没进去过,怕冲了祖宗不好。”杨美说。
听杨美这样说,我才明白为什么在上香的时候也要关上门了,主要是主人不想让外人不
小心冲撞了先祖吧?我本想说看到杨云枫的牌位,这时看到杨美外婆从外面进屋了,想起
杨美刚才的话,我只能先把话咽回肚里。
“够吃吗?不够我再做。”杨美外婆笑吟吟地冲我们说。
我们都点头表示够了,小虎还一个劲的称赞很好吃,下次一定还要再来吃。要不是我一
个劲催他快走还有事要办,他可还要在那说上一大堆讨好的话呢。
“干嘛那么急啊,杨美已经打过电话给刑侦队长找王叔了,难得遇到杨美的长辈,我总得
留下个好印象吧。”一出门小虎就向我抗议着。
“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我在外婆家祭祖的房里看到了杨美叔叔杨云枫的牌位。”
来不及理会小虎我急着说了出来。
“你进外婆家祭祖房了?”杨美有些惊异。
“我也是无意间进去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
“你说什么?杨云枫的牌位怎么可能在杨美外婆家呢?是杨云天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虎问。
“没看错,我竟然没看到杨云天的牌位,但是却确确实实看到了杨云枫的牌位。”
“这个有些奇怪了。”小虎也若有所思起来。
“那天你外婆说你爸爸害了她两个女儿又会是什么意思呢?”我想起杨美外婆昨天说的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外婆似乎不想告诉我啊。”杨美痛苦地说。
“我觉得这杨云枫跟你阿姨间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我又想起杨美阿姨钱包里那张酷
似杨云天的照片,同时忆起在墓园看到的女人的背影和那束白色玫瑰。难道杨美阿姨这么
多年来一直暗恋着杨云枫,直至现在都一直未嫁吗?这应该是多么痴情的女子啊!也许就是
因为杨美阿姨痴恋死去的杨云天的弟弟一直单身,所以杨美的外婆才会仇恨杨云天,但似乎
又说不通,既然仇恨有那么个死去的人耽误了女儿的一生幸福又为何在祭祖房里留有他的
灵位呢?
“可是没有人听过叔叔有女朋友,更没有人说过阿姨曾经爱过谁呀。”杨美喃喃地说。
“有这样的人吗为一个死人守一辈子?”小虎感叹着。
我们驾着车往A城驶去,心中堆着一大堆问题无法解决。而这一切的问题是否与杨家的
凶杀案,盗玉盗金条案有关吗?如果说杨云天是杨丽发病时杀害的,那其他的人呢?小顾
的死也是杨丽所杀吗?华月梅也真的是自杀吗?忽然我开始怀疑起来,杨丽是一个精神病
人,怎么会设计那场如此有心计的谋杀呢?而走廊里那个穿白袍子女人的背影似乎也不是
杨丽,我越发觉得杨家的案子更加迷离起来。
近中饭的时候杨美接到刑侦队长的电话,在A城的一个集市上有个卖水产的老板认识王
叔,五年前就一直跟他交易的。只是这五年来他像失踪了一样杳无音讯,而且那老板还提
供了一条信息,说这个王叔并非一直单身,他曾看到有一次他带着一个女的,没看清脸只
感觉那女人很年轻,他问过他那是他的谁,王叔说是老婆。
我们仔细思考着刑侦队长这席话,又开始迷惘了起来,既然王叔是有老婆的,那他来杨
家的这几年里他老婆去了哪里呢?我们打算吃完饭去会一会这位水产老板,看能否了解更
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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