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瑾又从旁人那里了解到,祭祀一事是有他们的首领开创出来的,故而他们没从别处见过。
这些东夷部落的人们并不排外,他们热情的邀请东瑾加入他们的歌舞活动中,见他不会跳,有一个老者还体贴的将自己身上的鼓解下递给他,在一旁指点他敲鼓。
东瑾望着被塞到自己手里的小鼓,面上有些兴奋与跃跃欲试,他从未参与过这种活动,也未曾敲过鼓。
鼓是陶土烧制的,上面蒙上了一层兽皮,虽然小了些,但还是有些沉的,而鼓槌则是用蒉草制成的。这东西最初用用来驱逐野兽的,祭祀的时候也成了一种乐器。东瑾试着敲了几下,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传来,他眸子亮了亮,这声音确实有振奋人心的作用。
他似乎找到了窍门,便开始一阵一阵的敲打着怀中的土鼓。
但没过多久……
“你注意节奏,敲的快了,停下,你给我停下!”
老者到了最后基本上是气急败坏的,他一把抢过东瑾怀中的鼓,气哄哄道:“你去试试别的吧,这个不行!”
东瑾有些委屈与无奈,还有些好笑。“好的。”他微笑点头,又到了一声谢。
以前东瑾也曾见过那些由金银一类材料做成的各类华美的东西,但现在的人间,基本上见不到,他们现在的武器大多都还是石头做的,而这些乐器,样式也较为简单,且基本上都是陶土烧制的,除了土鼓,还有埙,但他并不会吹埙,只会吹篪。
东瑾想了想,便站在吹埙人身旁,掏出自己的横篪依着他的旋律与节奏吹奏了起来。
他吹的投入,并未发现身旁越来越多的人停了下来看向自己,那些人也不提醒他,似乎像是担心打断了这庄重的旋律。
他们不认识东瑾,便知道他是从外乡来的。
一曲毕,东瑾才发现了异样,他满脸疑惑,问道:“怎么了?”
方才还因为他敲鼓的声音杂乱无章而满脸嫌弃的老者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老者问他,“你这是什么,怎么和这土罐的声音这么相和?!”
“土罐?”东瑾指着身旁人手里拿着的埙一脸难以置信,“你们把这叫做土罐?”
“对啊!”巫民们面面相觑,并不认为自己的称呼有什么问题。
东瑾轻叹一声,道:“这不是土罐,它叫做埙。”
“壎?”巫民们颇为惊讶。
“对,我手上的这叫做篪,篪与埙的声音本就相合,且愈加浑厚庄重些。”
一个年岁更大些的老者走出来,她问东瑾,“我早些年听说过一种和这很像的东西,也是一根竹管,似乎是叫做笛,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它们有什么区别吗?”
“吹奏方式不同,声音也不同。都是横握从一端吹响,但吹篪时双手掌心向内,这样更虔诚些。”
东瑾只是简单叙述了一下,并没有多说,毕竟他们这里并没有这些乐器,说了也没什么作用。当然,还有一点,篪可以从篪身中央吹响,但东瑾并不习惯从中间吹,也就没有说。
“竟是这样。”老者若有所思,其他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东瑾率先开口,“祭祀活动还没结束,还有继续跳吗?”
巫民们这才散开,继续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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