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母看着秦乐右臂不断滴落的鲜血差点又晕过去,颤颤的伸手,想要触碰却又害怕,秦乐低声安慰了母亲一声,还没多说什么,就听到章父一声大喝,手中的长剑当的一声插在祠堂外的地面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呐!”他几乎是悲愤的连说了两声。
地图被扔在地上,尸体摆在地图旁,端的是一副图穷匕见之势。
秦乐朗声道:“朝廷命官竟然如此草菅人命,朗朗乾坤对平民百姓下毒手!”他抬起手上的伤口,那翻起的皮肉渗着几乎泛黑的血液:“若非父亲出手,我怕是命丧在这帮卑劣之人的刀剑之下。”
秦乐放声道:“不过是质疑那搬迁之地的选址,就对我下如此黑手,天理何在!!!”
他说话间,还在镇内等着看好戏的外来者遭了殃,一锅端了拿麻绳绑了统统扔在了地上。
这些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些还叫嚷着要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一点教训,直到看到祠堂外触目的鲜红和一具具尸体,才如同被扼住咽喉的鸡,哑了嗓子。
镇外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秦乐看着地上这些被捆绑的人,默默算了算每个人能吃下的枪子儿,似乎不太够。
不知道陆心那边什么情况,秦乐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几乎透明的丝线,他这个饲主,应该是不愿蹚他这摊浑水的吧,他想着....
陆心确实不愿意蹚浑水,主要他并不认可秦乐的抉择,不仅把自己身陷险境,难度还无形中倍增。
只是当他操控了另一只离开的队伍,将其中一个人替换之后,他也有些不确定自己选的这条看似万无一失的简单道路到底正确与否。
回去的路上,大家肆无忌惮的讨论着清水镇的覆灭,有人玩笑般的说道:“你们说,那个叫章玲的,要是有一天知道了一切,会不会疯掉?”
众人像看傻子,有人接口:“不死都算好的了,只是疯怎么可能。”
另一个人也道:“你们也不想想,老板可不养闲人的,她到时候年老色衰,什么都没有了,再知道一切都没了,不拿着刀去跟老板同归于尽才怪呢。”
沉重的话说完,一群人却是哈哈大笑,甚至之后还开始讨论章玲要是能被公开叫价,他们也想试试看。
陆心微微皱眉,他对章玲没有感情,但这种论调和毫无顾忌的说话内容,让他都有些不适。
秦乐似乎说的没错,如果他们存在的场景从一开始就只是章玲脑中的记忆,那么不改变记忆的走向,救下章玲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陆心拉了拉手中的丝线,一个正说的起劲的男人胯下的马匹突然的受惊,向着山边的悬崖冲去。
一声惨叫传来,男人猝不及防被甩了出去。
众人急忙策马冲了过去,那山崖不算高,但这么一摔,也给人撞得不轻。
救人要耽误时间,而这山路,摔下去容易,上来没点功夫根本不可能,更遑论还要背着一个人。
“叫支援吧....”大家对视着,几乎没花时间就决定了,一个电话打出去,那个伤者就被独自留在了山底,陆心听着渐渐远去的惨叫声,在心底冷笑。
果然,人嘛,都是一样的恶劣本质。
城市的光彩落进陆心的眼中,这一刻,陆心突兀的感觉,这五光十色的美好,还不及清水镇那章府中一盏油灯来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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