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挑选

黑暗在声音出现的刹那就开始消退，声音似乎也被允许发出，秦乐耳中多了些窃窃私语，听不清，但人数不少的样子。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的周围还有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几个人，被束缚了四肢，如同等待挑选的羔羊。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却违抗不了规则，他所在的台子比其他几人的似乎稍大一些，所以围过来的人也多了几个，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看不清样貌，只能感受到他们对他挑剔打量的目光，似乎他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秦乐微微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发现依旧不能动弹，然后听到一个低低的痛苦声音，转头过去，却是一名目测不大的少年，被一个高壮的男人一拳打在腹部发出的响动。

离得远，却也看的清少年嘴角蜿蜒下的鲜红。

“给脸不要脸。”男人骂道，毫不客气的又是一脚踹过去：“装什么清高，小婊子，睡你那是抬举你！”

秦乐能听到台下的笑声，奚落的嘲讽的，毫无同理心，甚至更有甚者，在那个男人之后，也上去对着少年捏捏扯扯，拉的少年的衣服都有些破裂。

秦乐眸中的锐利一闪而过，果然是被抛弃的恶人，伦常道德于他们而言，怕是地位还不及一口水，一块面包。他微微抿唇，将自己的头稍稍低了低。

秦乐不知道这挑牲口一样的筛选什么时候会结束，但起码让自己看起来低调没有存在感一点总是好的，虽然他知道，这台子的大小差异，让他也许会经受不少的折磨。

指尖收紧，慢慢握成拳，面上淡然，但秦乐知道，如果是面对那少年一般的事情，他必然也只能如少年一般，被折磨到遍体鳞伤。

“头抬起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有一些耳熟，秦乐微微抬头，对上一张黑猫面具，微微一愣：“黑猫？”那人似乎轻笑一声，带着一些说不出的情绪：“没想到你能活着出来。”

他似乎没有什么虐待的兴趣，只是单纯的想跟他聊聊天的模样，秦乐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只能沉默的看着面前。

男人继续开口：“为什么攻击林佳？”秦乐看他，见他眸色深不见底的黑，说是询问，却带着对他的探究审视，秦乐答道：“因为她是自杀，她用死胁迫了所有人。”死亡向来是掩盖罪恶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斯人已逝，于是一切都随风而逝。

他不自觉勾起唇角，笑容却是冷到了极点：“毕竟，谁会去追究一个死人，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男人还没开口，一个身材粗犷的男人突然走到了台前，抬腿就上了高台，伸手就把秦乐的下巴捏住抬起来，左右扭动似乎在打量什么，有些不满：“就这么个弱鸡，居然能搞出最优解？”他捏的秦乐下巴发酸：“说说吧，他给了你什么提示？”男人朝着黑猫面具男扬了扬下巴：“作弊是会直接填进花坛的。”

秦乐眸中毫无波动：“他只是提醒我注意安全。”

男人突然哈哈大笑，秦乐能看到他眸中的戾气，果不其然下一刻，一把放血的碎冰锥已经扎入了秦乐的肩膀，血槽缓缓溢出粘稠的鲜红。

秦乐闷哼一声，男人下锥的手很准，插过了他的肩胛骨，似乎在骨头上打了个对穿的孔洞，疼痛几乎让他额角都冒出淡淡的青筋。

“过了.....”黑猫面具突然开口，秦乐看到一根银色的丝线落在那冰锥上，带着倒刺的冰锥就这么被生生拽了出来，肩头白色的衬衣直接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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