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你看到我那罐子铁观音了吗?还有碧螺春。”
“谁知道?不都是你一手在经管吗?”雪洁的母亲在厨房一边忙着切黄瓜丝儿,一边嘟哝:“老东西,有什么好茶都自己藏起来,看吧!你就藏着吧!总要把这些茶叶都给捂发霉了。”她突然想起了很多的往事。突然感到手底下没有力气。但还是把自己的手指头割破了。
她自己到里间卧室的床头柜旁边,翻出了云南白药。这药的年代也很久了,可能早就过期了。管它呢!先涂上再说。
“你这个老头子!你这个老不死的糟老头子,你还喝茶!看我不给你下一杯子砒霜药死你,你还喝茶!”她对着伤口的血,嘴里嘟哝着。
“大声说,南枝,大声点儿,大声说出来好解气。”她听到一个声音传过来,就在耳边,自己先吓了一跳。
“天下最毒妇人心,还用下毒吗?你就咒我吧!早点把我咒死了好。”
“你这个天底下最自私的老东西!都是你害了我!”
“哎呀!都老太太了,还学怨妇?”
“是啊!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你为了这个家,为了洁儿,把自己都耗没了。”
“亏你还说得出!我还以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是天狗吃月吗?”我的良心最近是让狗给吃了——那条赵家的狗不还在对着咱们吼叫吗?唉!
“都是你惹出来的。都是你!”
“孩子怎么样?南枝”
“不顺利。这孩子这两天不对劲儿。”
“唉!人这一辈子不容易啊!”
整整一个月的彩排。雪儿练了一个月的陈白露的走路,最终到底也没能走出陈白露的风韵来。
并且,期间为了培训演员的素质,还特地从上戏请来专门的艺术指导老师进行专门辅导。
最后是把老师和导演全部气哭了事。
"南枝,不行别让咱闺女遭罪了。别人也跟着遭罪。看把导演和老师气得,今天中午都没吃下饭。你有舞台经验,你看你能不能亲自和雪儿说说戏……"雪儿的父亲今天也赶到了排练现场。她给老伴儿递过盒饭。
"你这老糊涂了。有的东西不是人可以教会的。"慕容南枝不放心地盯着台上的女儿。导演真的在一边掏手绢擦眼睛。
看得出,南枝还是很沉着的。
"不过,这导演也奇怪了,怎么就是不换演员呢?让一头小猪上阵,不纯等着打败仗吗?"
"真为咱家雪儿捏把汗。万一这孩子临时出点啥状况…这事情还是怪我。孩子不适合演这个角色。是我骂着她坚持下去的。演员临时逃脱,全剧组的心血可能付之东流。这是责任心的问题。一个战士,最大的光荣,是战死沙场。一个演员,最高的荣誉,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热爱的舞台上。"
"你真和雪儿这样说的?"
"可不是。是我害得她骑虎难下。我让孩子受苦了。导演为什么不换人呢?……"
"她只能演到竹筠。"导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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