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前因后果

“真的没事了吧？”墨壑看我坐在床头，依然问着我。“饿了没？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用了，让我坐会吧，我应该睡了有几个时辰了吧。”看了看手腕的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但是晕过去的时候不记得是几点了，甚至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感觉还好吗？小世，你吓死我们了。”小白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她。

“没事，你们不用太担心了，不过，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有点不太记得了。”

“你之前在，，，，，”母亲把事情一点都没有放过地跟我说了一遍。“所以，孩子你以后一定要注意，特别是自己的情绪。”

“这样啊，”也不知道听完之后，我的心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好像有点复杂，难以言表。“我以后会注意的，你放心吧。”

“那皇上呢？墨，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往回撤了，我留下了一部分人在谷外，放心吧，慕南絮这次是孤注一掷，北漠皇室那边不会放过他的，北漠在这件事上应该不会过多的牵扯到千流。”

“那就好，”这件事上，毕竟是千流私自动兵前往北漠，要是被他们以这个理由来攻打千流就麻烦了。“娘，墨，我不想待在这，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走吧。”这里终究位于边境地带，总感觉不太安全。

“再等等吧，我还有些事情地给风烟一个交代。”母亲坐在我旁边给我拉了拉被子，顺便把旁边的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注意点，别感冒，谷中要比外面凉。”

“是什么事啊？”

“有些事情，我在心里一直都没说，可能就连风烟她告诉你们俩的也只是一部分。”

“风烟？那天我应该有一些没听到，被墨壑半路支开了。”我气呼呼地瞪着他，那天他还一直说没什么，现在看来，应该是什么重大的事情。

“一样，听岳母说不是更全面吗？”他知道，这件事她迟早都要知道，自然就任由徐榆说了。

“风烟阁正式建立起来的时候，应该是我离开了师门之后，西照顾溪，千流公孙风鹤都各自回去继承了皇位，秋风也一直在外云游四海，几个人都很少见到了。只不过我与顾溪仍然有书信往来，那个时候，西照在他父亲手里建立起来不久，国家还不是特别稳定，他一直忙于政事，但他还是会抽空来风烟阁。”

“呃？不要告诉我，你们？”看母亲这个样子，她和顾元的父亲好像有点什么。

“是，我们两个早就互相喜欢对方了，只不过墨壑的父亲他，”她看了看墨壑，没说下去。“相互来往的多了，加上公孙风鹤那边也没消息来了，他父亲也逼他早立皇后，所以我想离开风烟阁，去西照。可那个时候，我没想到的是，风烟也喜欢上了他，我打算离开的那天晚上我俩大吵了一架，不仅为了他，她也觉得我为了个男人，一个人去西照，放弃风烟阁不值得。可在世上痴情人的眼中，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所以那天晚上我退出了风烟阁，我们两个人也决裂了。可我没想到的是，我前脚刚离开，就有官兵偷偷进来了，差点造成整个阁中的秘密资料的流失，你也知道，风烟阁在世上，无所不知，所知道的很大一部分来源都是那些资料，所以那之后的几年里，风烟阁便一蹶不振。也许在她眼里，是我偷偷告诉顾溪的吧，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她这个情敌所在的风烟阁。”

“真是的，都是姐妹，就这么不信任的吗？”小白真的是为徐榆感到伤心。

“我到了西照后，关于顾溪要立我为皇后的决定遭到群臣的一众反对，甚至连当时退位的顾溪的父亲也不同意，坚决要他娶一位外族女子为皇后，到最后，甚至以我的性命要挟他，他迫不得已，只能娶了她，也就是后来的顾元的母亲。后来，他仍然想要立我为妃，被我拒绝了，也许是我自己太年轻了，太高傲了，总是认为自己的夫君只能为自己一人的夫君，不能与他人共享。”徐榆说着说着，就笑了。“后来，我一个人在西照皇宫里自我放逐似的以一名戴着面具的歌姬的身份活着，每天陪着他身边，没多久之后，我怀孕了，顾溪再一次提起我的名分的事，可依旧被我拒绝了。他的皇后那边每天也不断地想方设法地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死，好在顾溪安排了一系列的可靠的人在我身边，孩子几个月后平安的降世了，取名叫顾世，这孩子也就是后来的时世。”

“我？是？那么顾元是我哥？”这是什么情况？“墨，这是？”我拉了拉他的衣角。

“风烟那天跟我说的一样，而且我派人查过了你的身世，跟岳母说的一样。”

“你早就知道？”

“当初从我送小世的那把剑开始，我就有点怀疑了，之后顺着一系列的线索，我派人到西照查探了一番，直到近日，派出的人才来信。”

“真是戏剧性啊。”这算什么？有养父母，有亲生父母，还有一位已经记不太清的养父时乾。

“小世世，你也别想太多，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样就有更多的人陪你，保护你了，还有顾元那家伙，平白无故多了个哥哥，岂不很好，有个当皇帝的哥哥、有个当王爷的夫君，有个当王的母亲，这几个国家你都可以横着走了。”小白只要一想想，就感觉妙哉了。

“我只是有些觉得娘亲你受苦了。”之后的事情不管是怎么样，母亲带着自己离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倒是没什么，当初是我自己选择的。”她摸了摸我的头。“孩子两岁半的时候，民间便有了些不好的传闻，说我是徐家的人，生来就带着特殊的能力，现在迷惑着皇帝，更加是祸国殃民的祸水了，所以朝堂上的人纷纷给顾溪施压，要他立即把我处决掉，可他不肯，就连太上皇亲自到朝堂上下旨都被他拒绝了。这举更是引得群民激愤，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暴乱。迫不得已，我带着孩子以假死逃离了西照，可顾溪不相信那是我，还下令全国不得乱加议论关于风照歌已死的传闻。在我逃出皇城后，皇后不知怎么得到消息了，一路派人追杀我，幸好碰到了当时还是南渠太守的时乾才获救。”

“所以小世这是，为了报答他？”小白就有些不明白了，值得吗？

“当时不断有人追杀我，时乾为了我，有一次，甚至都差点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而且，他也曾经跟我提起过，我想了很久，我在皇宫中，鲜少露出自己的真容，倘若我这样做，不仅能给孩子一个未来，也能够算是报答他吧，之后我便答应了，小世她当时还小，加上一路一直在发着高烧，把之前的顾元哥哥、父皇都给忘了。之后，我们便给她改姓时了，我也改了名字，徐榆，我们在南渠待了一年左右，顾溪郁郁寡欢去世了，时乾也被调回京城了，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时间，我见到了公孙风鹤，也就是那次，他为墨壑和我女儿定了亲，在那之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便把千流的东部将近三分之一的国土面积分离开来，改为东镜，封我为东镜王，并且还下令今后东镜世代女性袭王位，在我离开京城之前，他把项链给了我，说是师傅要交给我的东西，是我父亲交给他的。之后十年时间里，我们就没见过了，直到东镜叛乱。那个时候，我的兵力有限，我交代完一些事，想让人把她带走，没想到中途出了点意外，小世被时凉镜带走，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迫不得已，我叫秋风来帮我了，可他还没到，我就被时凉镜的人打的只剩下半口气了，后来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公孙风鹤暗中派人把我救走了，女儿也被秋风救走了。”

“那为什么公孙风鹤老头子都不说呢？”小白一副不怕死似的直呼人家的名讳。

“时机没到啊，傻丫头。”卿子欢打了一下她的头。

“这样啊，”现在似乎一切都有解释了，就差那天凤烟阁究竟来的是谁了。

“时隔多年，过去了的过去吧，我也不想提了。”也许，她谁都不怪，没怪顾溪的不坚定，没能力守护自己想要的，也没怪自己做的决定，命已经这样走了，就这样吧。

“这是现在风烟她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吧，现在事情隔了多年，还要怎么查啊？”

“盗取资料，所谓的官兵应该是一些江湖人士，谷中的的机关对于他们应该是容易的，资料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谁半夜来偷东西，会装着官兵服装大摇大摆的来，无非就是他们不是什么官兵。“这件事查起来应该不难，我会让人去查的，放心吧，风烟那我一定会给个满意的答案。”

“真的吗？墨。”

“放心吧，查这种事，对于我来说难度不大。”开玩笑，他的情报网可是把几个国家都给覆盖了。

“这件事要查，估计也要些时间，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回家，我要回家。”

“回哪个家啊？”墨壑突然问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在西照还有个家呢，对于你是顾元妹妹的这件事，我真的很想亲眼看到他知道后是什么表情。”

“当初关于小世的身份，我有意的隐藏，连顾元都不知道。”徐榆补充道。“对于回不回西照，我无所谓，我尊重你的想法。”

“呃？”先去哪啊？千流的旭王府？东镜？还是去西照？“算了，西照以后再说吧，回王府吧，娘亲也跟我去吧，我养父母还在那呢。”

“好，跟你一块去，我正好也要见见他们。”

“回家，回家，我也想回家了，呆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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