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神兽白泽,这个我在古籍上看到过,传说它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没想到当真存在。”
止兮挑眉,说道:“知识储备不错嘛!”
织梦得意一笑。
止兮:“他你不怕,有个人你估计得怕。”
织梦疑惑道:“谁?”
止兮桃眼一眯,轻声道:“冥阳君子熠。”
织梦笑言,不明白止兮为什么会说她会怕冥阳君子熠,“为什么我得怕他?因为他才是鬼?”
“不,他是鬼神,当然,他还是穆杨,那个让你心痛的人。”止兮一副淡然的样子,好似他什么都知道一般,注视着织梦。
织梦眉心微动,有些懵,慢慢的理解着止兮的这句话。穆杨,那个刚分手的穆杨是下狱界的主君冥阳君子熠。如果她理解能力没问题的话,止兮的话是这么个意思吧。
“不是……什么鬼!穆杨,冥阳君子熠,他们是一个人?”织梦揉了揉额角,头疼。
梦驿馆内,玖亓低垂着眼帘,冥阳君已经离开了。他的脑袋里还回想着冥阳君方才的那句话,“怎么?我接近她,你有意见?”
同样的话,在百年前,漩口之时,一字不差。记忆像海浪般涌来,由不得玖亓去选择接受。
“白泽,你这又是何苦?”冥阳君怀里抱着个熟睡的人儿,一袭紫衣拖地,衬的那怀中之人艳美至极。他斜睨着眼看了眼玖亓,继而道:“看到了吗?她愿意躺在我怀里。”
那时,玖亓虽心里波涛暗涌,但表面上镇定如常,只当是怀中的人醉了意,不知情。
但他也知,他是在自欺欺人。
冥阳君见玖亓淡色如常,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又说道:“她可没喝佳酿,我与她方才结了欢好之事,只是累的睡着了而已。”
玖亓在听到“欢好”二字时,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那怀中之人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她却与别人行了欢好之事。
玖亓一向淡漠如常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咬牙切齿般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冥阳君玩弄着怀中人的一缕丝发,说道:“你这问的,不是我对她做了什么,应该是我们做了什么。前者是单方面的强迫,后者可是双方面的你情我愿。”
怀中之人动了动,肩头的衣服滑落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皮肤上的点点红痕,她抬了手揉眼,睁开眼时,看见的是冥阳君的脸,她笑了笑,柔声道:“子熠。”
冥阳君:“醒了?”
玖亓见二人柔情脉脉,将头撇向了一边。怀中人似乎发觉了外人的存在,有些吃惊道:“白泽君?”
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他自知以败的一塌糊涂。
“织梦使。”玖亓恭声道。
漩口织梦使覃梦。
覃梦整了整凌乱的衣衫,从冥阳君怀中起来。
冥阳君这才走近玖亓,看见玖亓那一脸不甘的样子轻声道:“怎么?我接近她,你有意见?”
意见。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他玖亓都没有任何立场有意见。百年前人家是两情相悦,百年后,即便织梦与覃梦生得一模一样,甚至有覃梦的残魂在身,他与她也没多大关系,有关系的也是冥阳君。
冥阳君用另外的身份再一次和她有了交集,可他还是一如从前,默默守望。
玖亓起身,对肆时说道:“即日起,你代为看管梦驿馆。”然后就朝馆门口走去。
肆时回道:“是。”
看着那淡漠的背影出了馆外,肆时发出一声叹息,情之一字最是扰人心。明日既回上狱界,看样子,是去找那人去了。
在听到冥阳君和穆杨是同一个人时,织梦是错愕的,心下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止兮这会儿大概是恢复了多半的灵力,身形已经幻化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样,他一双桃花眼细眯着,嘴角带着笑,看着发愣的织梦。
止兮开口道:“你知道吗?以前的你可是爱惨了他,不过看现在的你,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爱的深,但是还是因为他而伤了心。不过这也还好。”
织梦这才回神,发现已经变成成年男子模样的止兮,有一瞬间的惊讶,因为止兮变成成年男子实在是太好看了,但随即心里嘀咕道:“长这么媚,还不如变回小人儿可爱!”
织梦问道:“以前?什么以前?”
“唔,九百年前吧!那时候的你不叫织梦,叫覃梦,是地界漩口的织梦使。你很爱他。”
“既然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你要说我会害怕他?”
“因为……九百年前他毁了漩口,杀了你!碎了你的魂魄。难道你不怕吗?”止兮说这话的时候,字字咬的真切,听进织梦的耳朵里,却像是在剜她的心一般。
“杀我?”织梦后背起了一身冷汗,“为什么要杀我?”
止兮一步步靠近织梦,眼角是浓烈的杀意,嘴上却柔声道:“因为……你……该杀!”
织梦瞬间抬头,眼中惊诧,看见止兮的手伸向她的脖颈,未及她反应,逼迫而来。
几乎是在止兮修长的手指快要掐住织梦的脖子时,玖亓一掌打开了止兮的胳膊,将织梦整个人拦腰一带护在了自己身后。
“当真是死性不改!”玖亓冷声道。随即左手掌心一摊,一团红色柔光亮起,右手两指似剑将红光挑起直逼向止兮的眉心。
止兮桃眼骤然露出惊恐之色,后退的同时颤声道:“不要!”
那可是狱火,打进他身体,他这身苦修的身躯便会化为糜粉,再无修形之日。
织梦见状,竟上前想替止兮挡这一击,玖亓见织梦拦在止兮身前,瞳孔骤缩,飞出去的狱火正盛,收回已是不可能的。玖亓一个箭步上前,将织梦护在他胸前,后背一记吃痛,狱火就这么堪堪的击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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