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接到电话,女儿告诉她晚餐和她钟叔叔一起吃,晚上就不回来睡了。不甚在意的嘱咐了几句,她知道女儿在外面还有房子,钟润成也可以照顾好她。
晚饭后,秋千雪并没有和钟润成一起回去。谢梨在店里搬出她专用的一辆造型可爱的白色自行车,她便独自一人踏着自行车回了西郊的小洋楼。
一整片绿化带中竖着这栋近两百平米的两层小洋楼,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栋,很静。
从镂空雕花的铁门中,可以参观到院子里的景色。
楼的墙面是复古色的红砖,门西的墙面上,从右上角到左下角,错位排列着大大小小几个景观齿轮,墙下绿油油的草面上开着密集的小花。门东的墙面上,开着的窗外吊着一盆盆长相极好的植物。
院子两边都是绿油油的草皮,还有一些藤类植物。只留下中间一条两米宽的石子通道。整个楼看起来清新阳光,如置于童话中。
这是一栋英式的复古小洋楼。
绿化带下的路边,停着一辆车,有小孩下了车往这边驻望,纠结着要不要走过去看看,真的真的很像幼儿园呢,她好想在这样的地方上学哦!
看到秋千雪开锁,车里大人把小孩抱上了车,“走吧丁丁,那只是别人的房子。”
小孩不舍又羡慕地趴在车窗上望着,她也好想有那样的房子啊!
推开镂空雕花的铁门,秋千雪将白色自行车停放在草皮上。走进装潢温馨的客厅,没有开灯,直接拐入了客厅旁边最大的一间房里。
这间房不同于在外面参观的童话感觉,也不同于客厅的温馨。因为窗户墙边放着一排架子,光线被架子上摆放着的一些瓶瓶罐罐挡住,只能在缝隙中射进一些碎光,显得房间比较阴暗。房里堆放着很多陶土,架子上除了那些简单的成器,还随意的摆放着一些不需要拉坯型只需手动捏制的漂亮的小动物摆件,有些还上了釉。房中间还置有一台练泥机,一个小规格的转轮,和一个两米高宽的玻璃电坩埚窑炉。即使是最大的一个房间,也显得有些拥挤。
稍微空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听到响动,地上躺着的男人有些虚弱的转动着脑袋,当看到那张瓷娃娃一般的脸,刚升起的逃跑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又是这个恶魔……上次给他吃了那么猛烈的情药,这次又要怎么折磨他?
这四年,他被灌吃了不下几百种药,有让他浑身散发奇臭无比气味的,有让他产生幻觉的,有让他欲火焚身饥渴难耐的,也有让他一直处于欢渝高丨潮停不下来的,还有让他神经反应变得慢几拍的……
有些药效,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恐怖至极。
偏偏,在他被折磨的受不了想咬舌自尽时,这个恶魔又能一剂解药让他恢复正常。
他被如此反反复复的折磨了四年了。也在这个阴暗的房间呆了四年,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根本不是他之前呆的世界,他就像被一个铁皮箱密封了起来,丢进无边界的黑暗中与世隔绝了。起初还想过要逃,但他不知道那扇门外面等待他的又是什么,而且,仅仅依靠静脉注射维持着身体机能的他,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悔,他脑袋被门夹了才要因为窥觑这女孩而去追求白清清。他以为他能轻易的将这个乖巧的娃娃控制住,让她睡她就乖乖躺着,让她伺候她就乖乖脱掉衣服。
打死他都想不到,在那样一副美得像童话公主一样天真无害的表皮下,竟然装着一个恶魔。
他偷进她的房间,想给她看他准备好的碟片,谁知转过身就被扎了一针,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他就躺在了这个阴暗的房间。
从此,开始了他的恶梦人生。
如往常一般,陈威费劲的半坐起身,双手虚弱的扯住秋千雪的裙角,乞求的望着她。希望他能放他一码。
他一直想不通,他是有着见不得光的心思,但他还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这个小孩会这样对待他。他觉得,或许这个小孩并没发觉他的心思,只是想找一个试药的人,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而他只是倒霉的赶上了。或许,哪天她心情好,就会看在他可怜的份上把他放了。
秋千雪蹲下身,大眼睛一眨不眨的认真的给他把脉,然后没说一句话起身出了房间,那带着兴奋的轻快步子让陈威无力的又倒了下去,他知道,那个恶魔又要去拿药来给他试了。
不一会儿,秋千雪提进来一个大桶,然后用钢丝锁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拉起身。
陈威撑起眼皮,盯着地上那一桶透明的疑似胶水的液体虚弱的发悚,这又是什么怪药?
秋千雪拿起一把大刷子礁着桶里她新研制的高强度隔温胶往他身上刷,“别怕,它会保护你不被烫伤。”小嘴里轻轻安慰着,像是睡前的哄声,清柔软糥。
烫?
陈威已万分脆弱的心脏一紧,顿时就吓晕了过去。
“真是越来越胆小了呢。”秋千雪嘴角弯弯,伸手将他牙关合住,刷上胶水固定,以防他痛苦时咬舌。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担心刷不到位会导致在炉里烧伤皮肤,秋千雪打开灯继续刷,只要不留下空隙,她对她新研制的高强度隔温胶有信心,1000度的高温都是不怕的。
昼亮的灯光让房间的摆设清晰可辨,架子上,一排上了釉的瓷器娃娃在灯光下反射出渗人的白光,做工有优有劣,一眼能看到中间那个是最好的成品,穿着汉服的侍女娃娃微勾起红红的嘴唇,似笑非笑的盯着每个方向。
是的,无论站在她前面的哪个方向,都感觉那双眼睛就在盯着你呢……
少女背对着侍女娃娃,认真专注的不遗漏每一寸,灯光下,浓密微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扇剪影,小嘴愉悦的勾起。轻微的胶水搅动声音时不时响起,灯光惨白惨白。
……
陈威再度醒来时,却发现眼睛睁不开了。
感觉不出是什么状况,除了还有思想,还能正常呼吸外,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他用尽所有力气,也没有撑开眼皮,只能感受到薄薄的眼皮外面那白炽的灯光,和听到的房间里轰轰的机器声响。
极度惊恐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他的身体,被封住了?
昼亮的房间里,男人被一层透明的凝胶包裹住,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关掉“轰轰”的陶土练泥机,秋千雪伸出小手按了按涂满男人一身的凝胶,
嗯,已经固化了,可以开始了呢。
有实载体的陶俑真好做,非常方便像她这样刚入门的新人呢。
只需要控制好陶泥的厚度,将它们均匀的覆盖在人体身上,有这一层光滑的凝胶打底,薄厚度很好掌握,熟练了后,铺到上半身时,速度更加快了。
陈威感觉到身体外好像又被覆盖上了一层什么东西,身体时不时的被拍打着,压抹着,慢慢的,一路从下往上覆盖了上来,再然后,他感觉眼皮外的那些光亮也没有了,眼前真正变得黑暗一片了。
他到底……被怎么样了?
两小时后,刚刚站立着的男人变成了一樽立着的棕灰色陶俑。
少女幽深的瞳仁泛出漂亮的色彩,愉悦的看着眼前的半成品,这可是她做的第一尊陶俑呢。
等陶泥自然风干一些后,明天再搬进窑炉里吧。
秋千雪哼着愉悦的调调收拾好房间,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房门,留下被封在狭小空间里,感觉不出自己是死是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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