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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还(huan)松看着谢书凝逐渐消失的背影,他转回脑袋,靠在了墙上,脱力般的顺着墙壁往下滑,最终缩在了墙壁与半边围墙的角落里。
他垂着头,看着灰黑的地面,很久很久都没有挪动一下,等到他再微微抬起头时,面前伸出了一只手,这双手,他再熟悉不过了。
“喂,你怎么坐在这啊,天台可很久没打扫了,衣服脏了冬天洗可是很冷的。”
那人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向他伸出了一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向他伸出手的人,不认识,没有见过他,他的脸太白了,似乎不能用正常人肤色的白来形容,可以说是惨白,像是死去三天却又活过来的人,像是一个孤独的灵魂。
“你是谁啊?”
那人停顿了一会儿,说:“我是来帮你逃避痛苦的人啊。”
他依旧没有收回那双伸在我面前的手,直到我抬手准备握住他时,我觉得手刚才碰到了地很脏想要往衣服上蹭,可是他却怕我反悔似的立刻抓住了我的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抿了抿唇,再次开口问道:“你是谁啊?我没见过你。”
眼前的他笑了笑,可是没有常人的笑好看,因为他薄薄的唇和他的脸一样,一样的白,一样的可怕。
“这很正常啊,我也没见过你。”
他用很平常的口吻和我讲话,就像是朋友一样。
我依旧不停的追问他:“你是谁啊?”
他也依旧选择了无视我的问题,目光转移到我已僵硬的双手上,他二话不说的抓起我的手就放在了他脸上。
我急忙想要抽开,可他却抓得更紧了,他说:“没关系,我刚好有点热,我不怕冷的,你手刚才一直耷拉在那里,再不捂热点明天可得冻肿了。”
我支支吾吾的回答他:“可是,可是我...手很脏的。”
我看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消失了,他再次笑着说:“没关系啦,反正我也早就不干净了的。”
我有些不明的说了句什么?
而他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真奇怪,明明他的脸,他的手都似雪一般冰冷,可却让我感到一丝暖意,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划过我的心上。
等我的手差不多回到正常温度时他才松开了抓着我的手,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我,笑了。
“我要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见吧。”
他转身离开,可正当要踏下一步台阶时突然回过了头,高高的举起了手,对我挥了挥,大声喊道:“再见啦!”
等我回过神,他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而我的思绪还停留在他一直一直在溢出血液的手臂,一点一点染红了缠在手上的绷带。
顾还(huan)松自嘲的笑了笑,怎么会想到这些事情,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对谢书凝做了保证,现在就想起了他第一次得到别人触手可及的温暖时的场景。
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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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明白,羽毛太轻了,风一吹就走了。
他不怪羽毛,因为是风把他夺走了。
可是他恨他,因为他丢下了他,丢下了那个曾经将他视为神明的人。
“你是我唯一的光,直到你消失的那天我才发现,原来,你也只是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的淤泥罢了。”
“可是为什么,你却是一尘不染,明明身处黑暗,却从未被黑暗所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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