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

过去，现在，没有未来。

南谷易心中有些慌张，白羽依旧沉默不语。

守墓人轻笑一声：“二位不必担心，我也是妖。”

南谷易的紧张似乎缓解了些许，白羽的眉头仍皱着。南谷易只是有些疑惑，似乎没想到妖的身份会被识破，更没想到白羽竞也是妖。

守墓人继续说：“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黎川。”

南谷易望向黎川，黎川的眼睛是紫色的，深邃而神秘，只是，看不穿。

南谷易有些奇怪，南谷易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学会了这项能力。

白羽忽然笑了一下：“我以为会隐藏的更久的。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黎川看了看白羽，又看了看南谷易，低下头，叹口气：“你们是来找燕离的墓碑的，是吧。”

南谷易点了点头。

黎川又说：“可是她死的奇怪，明明来的时候是个少女，人们缺偏偏说她是老死的。”

南谷易有些惊讶，白羽依旧沉默。

“所以她有可能....”黎川默默的说，却不肯下定结论。

“去了那艘....不归舟。”白羽接上。

黎川点点头，又摇摇头。

南谷易看了看白羽，又看了看黎川，只是依旧一头雾水，心中有些疑惑，“不归舟”，那究竟是什么呢？

墓园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黎川望了望：“有人来了，我先出去了，你们要等到下午的班车才能回来。”

“麻烦您了。”白羽说，黎川只是走出去。

南谷易歪着头：“哥，你们说的，是什么？”

白羽看了看南谷易，红色瞳仁如宝石般的闪亮：“只是在说，你朋友要找的那个人，她可能以一种方式，放弃了一切。”

南谷易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哥，我能出去吗？”南谷易问。

白羽摇摇头。

门外的嘈杂声更加强烈了，南谷易听到了唢呐的声音，唢呐吹着凄凄惨惨的音调，听不清人们说了什么，只是听到了模模糊糊的哭声，人们似乎很悲伤一般。

“是葬礼。”白羽说。

“有一天也许我们也会来到这里吗？”南谷易问。

“也许会，也许不会。”白羽望着远方，南谷易望着白羽看的方向，看不到什么。

“或者说，”白羽又开口：“你也许不会的，但我一定会。”

南谷易没说什么，但只是感到了一种与白羽的模样不相仿的苍凉。

墓园的外面是森林，鸟儿依旧愉快的鸣叫在丛林中回荡。阳光已然从窗外进入，门外的喧嚣还未停止，人们的哭声与唢呐的音调交错杂综，很凄凉，很悲伤的样子，可南谷易没有同情，只是觉得这声音格外吵闹。

很久以后，喧嚣的声音才退去，黎川还没回来，阳光已从窗外转到门口，鸟儿的叫声依旧无休止的回响，白羽看一眼南谷易，南谷易望着白羽，澄澈的双目闪出光，南谷易竟察觉到了一丝悲凉。

脚步声近了，黎川回来。

南谷易看看黎川，紫色瞳孔中，荡着波纹。

“车快来了。”黎川说：“二位可以到路口准备了。”

“谢谢您。”白羽说：“刚刚那是。。。”

“葬礼，是一个老人。”黎川望着白羽。

“是这样。。。我们先走了。”白羽说着拉起了南谷易的手。

“好的，注意安全。”黎川转过身去：“另外，有需要时，记得来找我。”

“谢谢。”

白羽与南谷易缓步走出墓地，门口附近的空地已经竖起了一块墓碑—很新很新的墓碑，上面刻了字，南谷易还没来得及看便路过了。

穿过灌木丛，来到路边，巴士才刚开到，白羽交了钱，和南谷易上了车，在后排的位置。

巴士轰鸣起来，驶向城市的方向，南谷易只是有点困。

景物逐渐迷离，南谷易睡着了，头靠在白羽身上，白羽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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