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人?”我问她。
她倒也不避讳,信口便答出:“是。”
“可是,你已经死了。”我很狠心的告诉她事实。
我看见她眼角掉了一滴泪:“他啊……毫不顾及夫妻之情,将我虐杀致死,可我,却还是不争气地放不下他……”
我疑惑:“所以……你来就是想看看他?”
“不,杀了他,让他也尝尝我当年的痛苦。”她说地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情感,似乎是在陈述她今天打了个麻雀这件事。
我笑了:“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就是为了杀他?可是你杀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叫段倾容,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你叫他七尺。看的出来你们关系很好,我不想你出手,我知道你修炼的半人半鬼,很是厉害,到时若你出手,我肯定打不过你。”她一手翻着兔子,一边跟我说。时间久了,她手上的红肿开始渗油,她痛苦地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可就是不愿松开手。
“何苦呢,他不会吃到了。”我心疼她。
“我知道……”
真是个痴情的人,我在心里感叹。可是,我却帮不了她分毫。
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欹枕数秋天,蟾蜍下早弦。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今夜雨刚停,无星无月,连个虫鸣都听不到。外面雨滴落的声音,似珠玉,似泪滴,在这个悲凉的环境下,我听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她叫静苒,安静的静,荏苒的苒。
她原本是东城李家的小姐。李家是有名的陶商,富甲一方,而李家小姐又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自是落不下,人情世故倒也通达,更何况她有娉婷婉约的风姿,娇艳俏丽的容貌,妩媚得体的举止,优雅大方的谈吐,着实令人倾心不已。所以当李家小姐李静苒及笄时,慕名前来提亲的人数不胜数,可她偏偏一个都不爱,还将他们拒之门外。
偏偏这时,她遇到了段倾容,那个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书生,他跑来推销一种瓷器,这是失传已久的秘色果瓷,李老看了连声赞叹,并收为己有。段倾容还留在府中,为李老传授烧制秘色果瓷的技艺,李老很是喜欢他。
这期间就免不了与李家小姐李静苒接触。静苒喜爱弹琴,段倾容便拿萧同她一起合奏,还为她寻来了伏羲古琴。
甘凉的女子,率性大气,心直口快,敢爱敢恨。静苒倾心段倾容,便约他见面,一吐心事,巧的是,段倾容竟也有提亲的想法。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说到这里,她停了,我清楚的看到她嘴角的笑意,以及眼底藏着的幸福。
她没有再说下去。火烤着兔肉滋滋作响,香气飘来,我竟有些饿了,开始想着怎么从她手里骗来那只兔子。
静苒意识到兔肉烤好了,就拿起旁边的孜然粉撒在上面,我的口水顿时滂沱,我直勾勾的盯着兔肉,她依旧没有发现,将兔肉包好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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