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油灯由外到内有序的亮起来,两边的壁画在暗黄的光晕下清晰可见。
“这些看着像是记录的一对痴情人在战乱中死亡的故事。”徐栀夏解释。
“两位主角都没露脸,也没有哪里明确点出这是一对恋人。”韩琳一番一番的挨着看过去,敏锐的发现画中从来没有明显说明二人关系的内容。
徐栀夏听闻,又重新看一遍,“确实,不过这画中的男子明显对女子有意,你看他看女子的眼里都是深情。”徐栀夏指着男子回忆女子的一副图,“你看这里,他在思念这个女子。”
“单相思?”
“大概是的,可这些画的意义是什么呢?”
韩琳摇头,继续往前走。
皇朝更替,战火纷飞,原来那男子是一位王爷,他受命于皇帝捉拿乱党,结果中了对方的计谋,死于乱党之手,那女子也不知所踪。
最后一番的内容只有一座墓,墓碑上刻着一男一女走在一起的背影。
“他们是合葬了吧。”韩琳也觉得像,又觉得哪里不对,倒着看回去。
墓碑上的两人,被俘后凄惨的男子,男子大杀四方,男子回忆女子,男子和女子在树下相拥,男子给女子绾发,两人一起在船上看夕阳……
韩琳有一种直觉,这画是倒着看的,第一番不在入口,在末尾。
韩琳一笑,这古墓的主人,说不定还是个熟人,就是不知道见到后她能不能想的起来了。
“走吧,去找主墓室。”
墓道尽头出的门自动打开,露出三条岔路,三条路都没有标记,韩琳顺着檀香味,选了最右边那条,徐栀夏跟在韩琳后面。
“你有看见了?”韩琳可以随记看见一些东西,这个信得过的人都知道。
“不是,我闻到味了。”
“啧。”
韩琳瞥了他一眼,“别学我说话。”
“同一个字许你说就不许别人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霸道呢!”
“你要是换个语气换个调子我就信了。”韩琳冷笑。
又走了几步,徐栀夏突然脸色一变,迅速揽住韩琳往地上一倒,向前滚了几圈,紧接着几支短箭从四面八方飞来,扎到他们刚才的位置,地上打开一个一米宽的缝隙,又很快合上。
韩琳:……
徐栀夏爬起来,拍着胸脯感叹:“还好还好,亏得我反应快,不然咱俩要掉下去了非得困死在里面不可。”
韩琳忍无可忍,一巴掌呼过去,咬牙切齿道:“你又干嘛?老实点不行吗!想作死的话麻烦请别带上我!”
“咳,我就想试试这种类型的古墓机关会不会比那些高级一点,事实证明并不会。”又想到后面的主墓室,“不过也说不准,毕竟这才第三道。”在此之前还有两道,被他们刻意避开了。
“事情办完了你想怎么试怎么试,现在先给我老实点,别添乱。”
徐栀夏嘴角一撇,露出孩子般的表情,“知道了知道了,别这么凶嘛。”
众所周知,徐栀夏平时看着挺正经,但是他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喜欢做各种的危险机关试验,越危险越刺激就越兴奋,像个次捣乱的孩童。
一路上有很多岔路口,香味只会顺着一条路线散发。主墓室处于封闭状态,门的两边各有一盏油灯。
“这地方的门,打不开啊。”徐栀夏顺着门摸了一遍,没有发现机关,石门是封锁的,砌上去的,敲两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可见门的厚度。
“再看看,应该是不会完全没有出口的,大门打不开,就找‘侧门’。”韩琳绕了一圈,视线落到石门最上面的镜子上。
徐栀夏听从韩琳的话,摸索一下,依旧什么都没找到。再看向韩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放镜子很正常,说是为了镇邪。”
韩琳不语,飞身上去把镜子扣下来。镜面反光,冒着淡淡的黑气,普通人看过去,会产生幻觉。
镜子后面的墙上有个拉环,韩琳对徐栀夏喊到:“退开!”
徐栀夏反应极快,迅速跳到韩琳身边稳住身形。拉环拉开,机关启动,墓道两边传出石头滚动的轰隆声,巨石砸到石门上,一瞬间,韩琳抓住徐栀夏侧身贴住墙。
外面有巨石,内里有石柱,双层夹击,大门瞬间粉碎。
“刺激,完全没给普通人留活路。”确实,这里没有可以躲的凹陷处,就算误打误撞躲过了滚过来的巨石,也会被大门的碎块砸死。
味道浓郁了些,连徐栀夏也可以闻得到,只不过这香味中又掺杂了些其他的东西,足够要人性命。
徐栀夏拿了解毒丹准备放进嘴里,韩琳拦住他,给他递了一只喷雾。
“不是普通的毒香,是专门针对玄门中人的散灵烟,你的药没用。”徐栀夏一惊,拿过喷雾对着脸一顿狂喷,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很多。
两人走进主墓室,主墓室不大,十几平的样子,布置的很精致,应该是按照主人生前的卧室的样子来的,只不过床榻成了金丝楠木黑棺。
“啧啧啧,处处都透露着金钱的气息。”韩琳不可置否。
徐栀夏取下背包,拿出他的工具开始对这里的瓷器、桌椅以及字画展开研究。
韩琳晃神,走到书桌上,拿起一副没画完的画。
画中繁花十里,重峦叠嶂,仙雾缭绕,飞鸟虫鱼都不像是人间的。韩琳注意到一座很高的山,那是,最开始的不周山。没画完的情景又是什么呢?无非是那些凡人没见过的山川河流,飞鸟走兽。
“诶!小琳子你过来下。”徐栀夏突然出声。
韩琳放下画,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你看这个,像不像你那个特有的标记?”韩琳看过去,是那个印记。
徐栀夏满脸惊奇,韩琳迟疑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动声色的说,“你这样大惊小怪的会让我误以为你是第一次见到它。”
徐栀夏一笑,“可不就是第一次见嘛!话说,这玩意儿真的跟你的很像,该不会是你什么时候弄的吧?还是说,这墓主其实是你的前世?”徐栀夏每说一句话韩琳的心就沉下去一分,到最后连一惯保持的微笑的消失不见。
徐栀夏注意到这个变化,问她:“你怎么了?”
韩琳摇头,右手轻轻抚上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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