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管家

里面杂乱不堪，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念道：“小熊呢？公爵送给夫人的小熊呢？”

公爵？夫人？

如谧和沉渊对视一眼，进入房间，借着月光，能看到一个佝偻老人正翻找的什么，周围都是他翻找出来的东西，可能因为找的太入迷，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如谧敛息，盯着老人的动作。最后这个老人停了动作，慢慢转身，向如谧和沉渊的方向走了，过来，沉渊下意识将如谧护在身后。

待他走近，如谧才发现他身上穿着中世纪的衣服，看样子是管家。他的眼皮松松的，都感觉快包不住眼球了，此时他双目无神，只是念道：

老管家：小熊……

见到如谧等人，只是轻声说了句：

老管家：又有新仆人了吗？真是可怜。

随后，又去找小熊了。

如谧瞅了瞅前面不远处的小熊玩偶，还是决定从沉渊身后出来，拾起地上的玩偶，拍了拍灰尘，走到老管家身后，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

如谧管家，您要的小熊。

老管家转身看到如谧手中的小熊，喜笑颜开，眼神也有了一点色彩，他拿起小熊，用手轻轻抚摸，老泪纵横：

老管家：小熊找到了，夫人也能回来了吧？

看起来他已经疯了，不过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又为什么疯？如谧看了他好久也猜测不出他的年龄。

如谧管家，您说的夫人，是哪位啊？

如谧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他是和冰颜公爵同时期的，根据传闻，先后有两位夫人，他口中说的夫人是…

老管家听到这话，抬头，浑浊的眼中有恨意在翻涌。

老管家：哪个夫人？管家我一辈子只敬一位夫人，那什么霜雪，配吗？

如谧顿时懂了，她不禁肃然起敬，老管家即使已经疯了，却仍记得忠于雪玉夫人，这份精神，令人感动。

老管家转头看了眼默默站在一边的沉渊，突然凑到如谧面前，在如谧耳边说道：

老管家：你和他是恋人吧？可惜呀…

随后退回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声音提高，是对两人说的：

老管家：听我一句劝，公爵庄园是条件诱人，但你们最好还是离开，若你们执意要进铁门，我也没办法，言尽于此。

老管家拿出钥匙，放在了如谧手心，轻拍了一下。

如谧那您几岁啦？

如谧忍了好久，最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老管家：我？几岁？嗯，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长生不老。

在如谧惊讶的目光中，老管家淡笑离开，手中还抱着那个小熊…

沉渊走到出神的如谧身边，他开口打断如谧神游：

沉渊：他偷偷和你说了什么？

如谧想起那句“你和他是恋人吧？”，她抬头盯了一阵沉渊，沉渊的眼中很干净，她暗自嘲弄自己自作多情，疯人说的话怎么能信？沉渊那么安静的人，怎么会喜欢她这么活泼的人呢？

她轻轻笑了笑，装作和平常一样，一脸轻松：

如谧没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不切实际的疯话罢了。

说完她拿着钥匙向门口走去，沉渊站在原地苦笑，其实那句话他听到了，但是他故意问出来，就是想探探她的心思，但她…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还真是…令人痛苦。

沉渊不善言辞，表露心迹的话不知怎么开口，况且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

再次来到铁门前，如谧有种预感，一切都将尘埃落定，这座庄园的秘密也快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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