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车,舒瑾看着佛珠和那书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可是要是他是那女鬼的因果之人,那舒之年作为他哥哥,之前也接触过那书,为什么没事呢?难不成,就只是针对他?还真是有前世?
"少爷,我们现在回去吗?"舒明远好奇地问道。
折腾了这么久,已经中午了,但舒瑾还没从这晴天霹雳的消息中走出,连饥饿感都感觉不到。但是舒明远和司机,等了半响也没见他出来,便在中午寺里开设斋饭时吃了。
"嗯。"他疲惫地应了声,而后想起什么又补充道:"等一下去医院接二哥,今晚家宴。"说完,靠坐在后座的身子微微下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舒明远见状,知道他是累了,伸手按下隔窗没有再说话。
此刻,即使是烈日当空的晌午,后座内却丝毫不受影响,车窗与隔窗的遮挡,让里面暗了下来,仅有不刺眼的亮光,但视线却不受影响。
他想到了什么,拿起那书道:"女鬼,出来,有话问你。"
那女鬼似是在画里待得太久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过,所以当下很欣喜。看了看这车,兴许觉得很神奇,学着舒瑾般坐下,对他开心地笑了下,"公子请问。"
"女鬼的声音倒是好听"他暗暗想,不过,这不是重点。
"你认识这串佛珠吗?你不怕它?"他举起旁边的佛珠对她道。
女鬼盯着佛珠看了好半响,才弱弱地摇了摇头并道:"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例如自己叫什么?哪朝哪代?怎么变成现在这样?"舒瑾一连串地问她。
女鬼听着他问的问题,她都迷茫地摇了摇头。
见状,舒瑾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最后,他不死心地问了句:"除了我,还有人看得见你吗?"
女鬼又是摇头。
唉,他顿时觉得脑袋更疼了。
此时的他们的谈话前边的舒管家和司机自是听不到,这隔窗的隔音效果极佳,他们只当舒瑾在里面小憩。
"不过我见公子好生熟悉,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女鬼补充道。
"女色鬼都这般不矜持吗?"他突然想起昨晚浴室里的事,不自在地想。
"那这画,你每次进去之后,还能听得到我说话吗?"舒瑾转移话题道。
女鬼略微颔首,"不过在画里待久了不舒服,还是在外面好。"她透过车窗望着外面欣喜地回答。
"呵,外面当然好了。"舒瑾又思索了下,补充道:"我允许你跟在我身边,但是必须我叫你出来你才可以出来,尤其是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
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看见她,要是按照那老和尚的话来说,只要是在因果之人身边,那人就能看见她。但老和尚也没说因果之人对她是否有利。他对她是否有利还用得着说?佛珠都收不了她。
女鬼闻言,开心地点了头,并向他扬起了个标准的笑不露齿。她笑起来煞是好看,浅浅的小梨涡,灿若繁星的眼睛弯弯的,只是,她后面的那句话让他顿时黑脸。
"公子,可否有饭菜?我在画中待得久了,至今是滴水未进,腹中饥饿难耐。"女鬼摸着肚子朝他道。
"你别得寸进尺,只是让你待在身边而已,没准你向我提要求。"舒瑾黑着脸道,她那模样与她卷入饭菜的速度根本格格不入。要不是亲眼看过她吃饭那阵势,他还真被她的蠢样骗了。
闻言,女鬼眼神里的星光暗了下来,耷拉着脸,失落极了。
"去找一家吃饭的地方。"舒瑾微微降下隔板对前边的舒明远道,然后也不理他做什么反应,又把它升了起来。
女鬼听到后欢呼了起来,像个得到满足的小孩子,单纯又容易满足。舒瑾没眼看她,看着她那样子,他就头痛。捡了个女鬼,而且看起来还那么蠢,能不糟心吗?
而后,车子慢慢地降慢速度停了下来。他们在一家古韵的餐厅停了下来。这餐厅名唤"古悦阁",环境雅致,古色古香,颇有历史的韵味。一楼里面由红木漆雕刻的镂空花窗隔开,形成一个个隔间,还有淡淡的檀木香。
下车之前,他就让那女鬼藏进画中,那女鬼才刚出来透气,她稍有些不情愿。但舒瑾以饭菜威胁她,无奈她只能躲进去,此刻舒瑾拎着那书走了进去,便朝舒明远道:"去找个密闭的包厢。"
笑话,一楼那镂空窗能隔开什么,要是眼尖的人看到碗筷,饭菜无端端悬浮在半空,吓死了谁负责?
良久,舒瑾带着那女鬼进入了一间包厢,包厢装扮得很有味道,串串并排的珠帘后摆放着一架古琴。中央立着一张餐桌与竹木坐垫,餐桌上摆放着复古的翠绿色碗筷。有意思的是,极致古韵的餐厅提供各式各样的菜式,日料、中国各式菜系、意大利菜系等,稀奇不失精致。
想到上次在办公室里的菜品,貌似那女鬼不喜欢海鲜类,上次见到那螃蟹都害怕。所以他点了糖醋排骨,水煮牛肉,红烧狮子头,清炒菜心以及一些糕点。
这边的服务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就有两名身着旗袍的女子缓步端上菜品。女鬼瞧得眼睛都发亮了,但也不敢有所动作,因为舒瑾此前警告了她。
然后,如舒瑾预料般,他才吃了几口,桌上的饭菜全部都空了,那女鬼吃得喜滋滋……就她这吃相,以后一起吃饭他岂不是也得饿死?
吃饱喝足,她这次倒是很乐意躲进画里了。想到今晚还有家宴,他们继续朝舒之年那边赶去,但舒瑾不会想到,这次去找他二哥,竟将事情卷入了更深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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