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日式大宅让新月险些以为到了哪个将军的幕府。她以为有人的家建在神社里就够离谱的了,没想到这个家还这么气派,几乎让她叹为观止。
迪达拉说上次没解决的人一共有十一,从进门算起,已经干掉了四个。
当蝎操纵着傀儡,光速杀死了第六个人,且那个女人的肠子飞了出来后,新月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太残忍了……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连续死在她的面前,一条条鲜活的人命逝去,而迪达拉和蝎却毫无触动,反而互相骂着对方的“艺术”不及自己。
之前对迪达拉和蝎的好印象顷刻间被颠覆了,她忽然感觉这两个人好陌生,那些死去的人在他们眼中大概和一块死肉没有区别——或许自己在他们眼中也是这样呢?说到底,他们还不是一个个满怀恶意与冷血的犯罪者罢了。
迪达拉上前拍着她的背,想帮她顺气,新月下意识地躲开了。少年浮在半空的手僵了僵,最后垂了下去,安慰道:“要不然你出去等我们吧,嗯。”
蝎不屑地责备:“连这种场面都受不了,还让我们带你来执行任务?”
“你们不觉得……做的太过分了吗……”
蝎和迪达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地上飞溅的内脏和肉块。
“等你多经历几次战斗就会习惯的,嗯。”迪达拉摇摇头,露出了天真的笑容,“而且,这才是我艺术的表现,为了完成我的艺术,当然需要牺牲品,嗯!”
新月听着他顽童般的话语感觉不寒而栗:艺术……开什么玩笑……“可,他们是人啊……”
“那你呢,你就不是人?”蝎慢慢说着,“你不杀了‘人’,‘人’就会来杀你。忍者的世界向来如此。”
她瞪大了眼睛,忽然想起来角都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忍者的世界,没有男女老少,只有生和死。’
她垂下头,还想反驳什么,却又发觉蝎和角都说的话,似乎才是在这个世界赖以生存的真理。
最终,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污秽,跟上了青玉二人的步伐,走上侧边的小楼梯。
走了半天,饶是再浑浑噩噩的新月也不得不察觉到奇怪:他们楼层爬得太多了。
这栋建筑虽然大,但从外面看应该只有三层。就算一楼层再高,楼梯爬两分钟也最多了,可现在他们在楼梯上至少走了五分钟,却还没有到二楼。
“前辈,这个楼梯是不是太长了点……”
“会吗?”迪达拉没有回头,只是语气低沉地反问,似乎他的声音不是从他嘴里发出的,“毕竟这栋房子这么大,楼梯长一点也很正常吧。”
新月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得不安地继续跟着沉默的两人。
几近密闭的空间里回荡着三人的脚步声,周围完全相同的景象让新月觉得自己像是在这个楼梯中无限循环。忽然,新月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手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支苦无,在下一次走上转弯平台时,猛地朝迪达拉掷出转身就跑。
迪达拉说话居然不加“嗯”,那不是活见鬼吗!
新月朝下狂奔,可往下的楼梯也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身后发出了昆虫振翅的声音,新月回头,看到“迪达拉”披头散发踉跄着跑来,当他抬起头,新月却见他脸不是脸,是由无数飞蛾堆积而成,接着,他的身体全部化作飞蛾,朝新月飞扑而来。
她尖叫着加速狂奔,当即想到了星河幻术里的蝴蝶,马上明白自己大概又中了敌人的幻术。
就在她跑得筋疲力尽,马上要被飞来的飞蛾群吞没时,耳边忽然响起迪达拉的一声“解”。她浑身一震,刚睁开眼,就看到蝎的傀儡帮她打开了飞向她的手里剑。
她正欲答谢两人,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我早就有预感你们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他们的同党,五十岚新月!”那个声音愤然大骂,“亏得大小姐说相信你,还一直把你当朋友……!”
这个声音是……
她循声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高台上的青年——正是满脸愤恨的白川流介。
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新月的脑子当机了,她的眼珠开始疯狂震颤,强烈的不安随着她的猜测涌现上来。
这次任务,难道杀的是四野宫一族?
她难以置信地扭头看着迪达拉和蝎,前者错开了眼神,后者坦然地看着她。
“你们知道星河的身份?”
蝎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回答“对”。
新月的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星河准备得怎么样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
这就是蝎所谓的“很快”?
她看着怒不可遏的流介,正想开口解释,对方却已经朝她冲来,手快速结印吐出烈火:“火遁·大火球之术!”
蝎的傀儡发出难听的吱呀声,从掌心喷出水浇灭了流介的火遁,浓烟散去,流介却不在原地了。
火遁只是掩护吗,那本体应该在——
新月立刻拔出苦无回身格挡,果不其然防住了偷袭后背的流介。贴脸的距离让少女更加看清男人眼中的愤恨,他咬牙切齿道:“早知道你会回来报复,我当年就不该阻止长老杀光你们余族的提案!”
重击的力量弹开了两人,新月却惊觉自己身上缠着一根风筝线,“凤仙火”的烈焰立刻顺着细线朝她涌来,所幸在受伤前她切断了线。但不等她喘口气,流介的炎弹已经击中了她的大腿,烧伤的疼痛让少女大声惨叫。
迪达拉想出手帮忙,蝎却喊住了他:“让她自己来。”
迪达拉还想说什么,四周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边鸟笼,将他和蝎困在里面。迪达拉朝查克拉的源头看去,三个蓝发的女人从边上的房间走了出来,收手还保持着“卯”印的姿势:“忍法·金锁结界!”
见状,迪达拉看了眼僵持着的新月和流介,甩甩手有些无奈地坐到了蝎的身边:“既然旦那都这么说了……那就姑且在这里面休息一会儿吧,嗯。”
眼见蝎制止了迪达拉来帮自己,新月恐惧又委屈看着他——为什么在我深陷危机的时候要选择无视?难道就因为我是不死身,所以想看我好戏?
到头来,蝎也只是如此之流,漂亮的皮囊下不过和角都一样血淋残忍的心肠罢了。
她在流介俯冲过来前躲开了,同时不忘消化着几分钟内接受的庞大信息。
迪达拉和蝎杀光了星河的族人。
这几天,蝎一直在利用我打探星河的情报。
流介说,我是回来报复的,他阻止了长老杀光我的余族。
她哆嗦着唇:“是你们杀光了我的族人?”
“事到如今,你还明知故问些什么呢?”
得到流介的回答时,新月呆在了原地。
“流介,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而听到这个声音时,流介呆在了原地。
他朝声音的源头望去,看到了衣袂飘飘的瘦小蓝发女孩。
“星河……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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