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少女头顶上斜戴的火男面具挤眉弄眼,表情滑稽;蓝发女孩头上则戴着能乐假面,煞白的面具上点缀着欲哭还笑的漆黑五官。
女孩子的出行总是欢声笑语的,两人从东一路逛到西,从捞金鱼玩到捞水球,从章鱼烧吃到巧克力香蕉。如果不是新月实在不好意思花迪达拉太多钱,她可能要把整条街的食物都吃个遍了。
其乐融融的氛围和暖黄色的灯光浸润着快乐,很快新月就沉入难得无拘无束的自由里了。
几个月来她真的太累了,每天不是在赶路就是在和血雨腥风为伍,她几乎要忘记自己不久前,还只是一个连苹果皮都不会削的“无知少女”。
一穿越到这个世界,她几乎成为了一个“失足少妇”。
于是她理所当然很快忘记了星河的些许异样。
直到摊位纷纷打烊,两个少女才欢声笑语地塌上归途。
“嗯——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新月伸了个懒腰大咧咧笑着,满脸笑意的星河安静地望着她,月亮的光倒映在她的眼中,熠熠生辉:“看到新月姐开心,我就满足啦。”
新月被说得不好意思,立刻别开视线和话题:“我、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说完她就愣住了,明明自己才是“一个人回去不安全”的那个吧!
她于是迟疑了,自然也没发现星河同样迟疑了。
“家……”
没听清星河的喃喃自语,新月稍稍凑近了些:“啊?”
“我说,不——用。我可是很厉害的,还需要姐姐你保护?”星河笑着微眯起眼,“明明应该是我送你回去吧?”
最后新月也没拗过她,被星河牵着送回了旅店门口。寒暄几句后,新月准备进屋,身后的星河忽然叫住了她。
她回头,看到星河站在原地,水色的双马尾随风摇动,像清澄的湖水。
“谢谢你今天能陪我,姐姐。我真的……很开心。”她的声音比晚风还轻柔,“明天……我也能来找你吗?”
她好像很落寞。
“可以啊。”
得到答复的星河笑了,朝她挥挥手,接着一个瞬身消失在月色中。
新月虽然不解,但发觉时间已经不早后,连忙慌张地跑上了房间。果不其然,一拉开门,迪达拉和蝎像准备审问犯人的警官一样,正定定地坐在里面等她。
“你去了好久呢。”迪达拉刻意地看了眼房间里指向十点的钟,“再晚几分钟回来,我就要以为你和那小丫头私奔,然后亲自去找你了。嗯。”
“小鬼,我说过让你早点回来吧?”蝎的语气更为不善,“我讨厌等人……”
新月恨不得当场转身把门关上跑路。
“对、对不起嘛……”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两人——他俩喜不喜欢无所谓,反正马屁先拍到位了,“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哇,好大的章鱼烧啊。”迪达拉看着和自己拳头差不多大的章鱼烧,似乎觉得很新鲜,用竹签戳着来回翻转,接着“啊呜”一口啃下一半,“味道不错,嗯!”
见他的小脾气一下子平息了,新月松了口气,顺便感慨小孩子好哄,然后她看向了不太好哄的中年人。
绯流琥看着少女手中被透明水晶包裹住的红花:“这是什么?”
“永生花。”新月特意加重了“永生”两字,希望蝎能够明白自己在投他所好。见蝎不语,她又说,“嗯,我觉得它和蝎前辈很像,都是……永垂不朽的……”
她本想说“都是红色的”,想了想太无美感,连忙换了个词。
“哼……”蝎冷笑一声,“你应该知道别人是怎么称呼我吧?”
新月有点不理解,怎么这个家伙忽然炫耀起头衔来了:“天才傀儡师?”
“……名字。”
“哦,赤砂之蝎。”对不起,我误解了。
绯流琥似乎在等她自己领悟什么出来,可惜小姑娘悟性太差,他只得自己解释:“白痴,沙子里根本没有花。”他看着神色微动的少女,“这种柔弱的东西和我不般配。”
新月举起的手微微一颤,她潜意识里感觉自己搞砸了,但又觉得蝎未免太不领情——礼物虽小,但也是心意啊,哪有人这么赤裸裸地挖苦别人的一片心意。
她抿抿嘴,把手伸得更加朝前:“那你先帮我拿一下可以吗,蝎前辈。”
大概是自己的话没让少女吃瘪,反而让她神色平和下来,蝎忽然对新月接下来想做的事产生浓厚兴趣。他控制着绯流琥,伸出一个完全不像手的手,新月把永生花放到那个“手”上,接着露出一个得胜的微笑。
“你看,这不就有了?”
蝎愣了三秒,差点没气笑:“小鬼,你在耍我?”
看着绯流琥蠢蠢欲动的尾巴,新月后退几步做出投降的手势:“我哪有,就是因为沙漠里没有花,所以才需要外力来种植嘛。”
她朝迪达拉那里挪了挪,看蝎依旧不悦——甚至说似乎更加生气了。她不禁紧张起来,暗骂蝎真是开不起玩笑,力不从心地开始为自己开脱:“别、别生气嘛,沙漠里能开花,就是因为花和沙漠干涸的气候和解了不是……人要幸福,首先要学会宽恕哦……蝎前辈……”
见蝎不再动作,新月暗以为他被说服了,不想下一秒绯流琥的尾巴直直朝她冲来,她大叫着闭上眼——
“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以为自己完蛋了,却等了很久都没有痛感。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眼珠前近在咫尺的尾巴尖上滴下紫色剧毒。
新月后退两步坐到了地上,脸色顿时煞白。
隐在绯流琥中的蝎冷哼一声,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模样,仿佛是见到了被蛛网缠住的虫子,不屑又令他想笑。他控制着尾巴缩回袍中,语气轻蔑:“你甚至没有资格由我亲自动手……”
“连拿起武器反抗都做不到的蠢货。”
一想到蝎对自己说的话,她就横竖睡不着。新月偷偷看了眼缩在墙角安静无声的绯流琥。她猜里面的蝎应该没睡,毕竟傀儡不用休息。
蝎,你睡得着吗,反正我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看到墙上挂着的火男面具,滑稽的模样好像在嘲笑她。她开始后悔当时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蝎生气了根本不觉得吓人,还美人娇嗔呢,美人差点让她人都没了。
明明记起了这么多以前的忍术,之前和见一修行的时候也学得还行,可为什么刚才还是没法反抗……是因为我太拉跨,降低了“五十岚新月”的能力吗……
“一般来说是缺乏实战吧。”
星河摸着下巴:“大多数忍者在面对敌人时会全身僵硬,就是因为实战经历太少,做不出临场反应。就和我们最初学忍术的时候一样,结印再熟练,可是不会凝聚查克拉还是无法发动术。”
新月若有所思地点头:“好有道理。”
仔细想来,新月觉得自己的实战经验过于缺乏了。
从来到这个世界为止,她基本都是小队中的陪衬。零星经历过几次实战,不是队友出手代打,就是队友出手打她。
虽然也有和见一过过几招,但估计也起不到多大锻炼作用。毕竟他一看就是在放水,楼下老大爷打的太极拳都比那速度快……
见新月深深叹了口气,星河试探性地问:“姐姐,话说你怎么忽然问我‘为什么会被吓得动不了’啊……是谁欺负你了?难道是你搭档……”
新月欲盖弥彰地尬笑:“不是,以前遇到的,忽然想起来了。”
星河的眉毛挑了挑:果然。
她总是觉得新月失忆之后,和以前外放的性格不太一样,变得内敛又温顺,“顺”的成分尤其之多,似乎变得很好欺负。
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可怎么办,她那两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搭档万一欺负她……
“姐姐,不嫌弃的话,要不要我陪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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