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包子店一大段距离后,流介才低声问:“大小姐,新月小姐身边那两个人……”
“我知道。危险得很。”
“星河小姐,人们都说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恕我直言,三年不见新月小姐,一见到她行为又如此古怪,还失了忆。”流介分析着,“我怕,她已经不是您当年认识的新月了,或许和恶党同流合污……”
“不可能!我相信她!”星河怒斥,“她一定是被那两个人利用……”
流介自知惹怒了星河,连忙道歉哄她。两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各怀心事,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四野宫神社入口的大鸟居下。
“都这个点了,怎么连个清扫落叶的人都没有。”星河皱着眉看着空无一人的神社,正想责备流介管教不力,忽然,她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是血味。
星河一惊,和流介交换了眼神,两人隐藏气息躲进两边的树丛,慢慢朝里面的住宅区前行。
接着的场景,让四野宫星河永生难忘。
她居住的神社被血海浸没,无数的尸体以各种怪异的姿势倒在她的面前。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被切成碎片的。死不瞑目的族人的眼盯着她,空洞的凝视直击她震颤的灵魂,仿佛在怨恨她还能活着。
大楼倾塌了。
“不——!!”
新月啃了一大口肉包,对正在交住店费的蝎说:“还真就住在这个旅馆啊。”
看着和迪达拉吃相旗鼓相当的新月,蝎忍不住说:“别狼吞虎咽的,女孩子吃东西斯文一点。”
“这样吃比较香嘛。”
“我赞同,嗯!”
蝎不再理身后的小朋友二人组,拿了钥匙就朝房间挪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知晓蝎本尊的模样,虽面对凶神恶煞的绯流琥,新月却从不觉得像看着角都那样害怕。
虽然蝎嘴毒,还老发火,但是一想到发火的不是绯流琥,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
新月忍不住意淫了一下“美人生气”——那根本就是娇嗔啊!完全怕不起来啊!甚至想让他更加生气啊!
新月觉得自己某些奇怪的癖好要被开发了。
刚进房间,一口气干完五个肉包的新月就地而躺,迪达拉坐到她边上笑话她:“你像饿死鬼投胎,嗯。”
“我可是从昨天晚上醒来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哎。”新月翻了个身,趴在地上仰头看着迪达拉,“差点饿死我。”
“原来你睡了两天啊。”
“什么意思?”
“我和蝎旦那前天早上就出发了,嗯。”
“那我岂不是两天没吃饭?我说怎么会这么饿。”
迪达拉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拆开包装纸,对新月说:“那再来颗糖吧,啊——”
“啊——”新月有点不好意思,但帅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便配合地张大嘴,接住迪达拉丢进她嘴里的糖球,“好甜,谢谢前辈,哪买的啊?”
迪达拉见新月吃了进去,过了会儿才姗姗给自己也塞了一颗:“从任务现场拿的,嗯。”
“哼,任务地拿的东西你们也敢吃,不怕里面有毒?”
迪达拉嬉皮笑脸地回答蝎:“所以我才让新月先吃试毒嘛,反正她死不了。嗯!”
新月差点没把糖喷迪达拉脸上,她对迪达拉这种小孩脾气真的又爱又恨——当然,在看到他脸蛋的时候,爱是大于恨的:“算了……话说你们这次什么任务啊。”
“杀人。”
“杀人啊……几千万两的……啊不是,谁啊?”
完了,跟着角都都出后遗症了……
“可多了,杀了一族的人呢,嗯。”
灭族……
新月忍不住将鼬和这个任务相联系。
或许是刚刚在回忆中,目睹了自己的家族被一把火烧毁的惨痛景象,新月忍不住为那些被迪达拉和蝎杀死的人感到悲哀。但她又觉得,起码他们是幸运的。一族人都死了,起码没人要像“五十岚新月”和佐助那样,得背负着死了全家的痛苦继续活下去。
“啊,不过现在还不能说是一族吧,毕竟还有几个人因为任务外出还没干掉。”迪达拉忽然更正,“所以我刚才说,任务‘还差一点’才完成嘛,嗯。”
对不起,草率了。
新月为刚才自己给他们立的flag感到真挚的抱歉。
“那前辈准备怎么办?找到他们然后把他们杀了吗?”
“不用,等他们回去一锅端了就行,嗯。”
“那你们应该埋伏在那里等他们回来啊,万一他们看到满地尸体吓得连夜跑路了怎么办。”
“他们一定会一个不少地会回来。”绯流琥语气笃定,“而且,我们还不是为了赶回来找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又一溜烟逃得没影了。”
面对蝎犀利的回应,新月忍不住朝迪达拉身边缩了缩,顺带解释了一下自己逃跑的原委:“我可是有正当理由的。”
迪达拉听她说是因为把对面窗劈烂了,怕赔钱才跑路,差点笑得背过气去。
“哪怕你们把我绑起来留张纸条,和我说一声去做任务了,我反而就太平等你们回来了。”新月忽然回忆起跟着鼬和鬼鲛的日子,他们在做事前都会和自己说一声,或者留个影分身陪自己。
蝎看着趴在地上,折起双腿前后摆动的少女——明明看起来浑身破绽,查克拉的流动也平平无奇:“说起来,你还打破了我的傀儡?”
新月摆动的腿停住了:这家伙不会因为我弄坏了他的收藏生气吧……
“蝎前辈,您宽宏大量的,不会因为我打碎了一个傀儡就揍我吧……”她朝后缩了缩,“我可以给你修好。”
“哼,你怎么可能复原我的艺术……算了,我也懒得追究,但是……”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危险起来,“你居然能连同上面的封印符一起打破?”
“鬼鲛在通信的时候可是说,你连拿手里剑的姿势都不会啊。”
坏了,我该不该和他们说我好像会了点忍术,没以前那么菜了……
新月忽然觉得变强了好像也不是件好事。
原本她一直是构不成威胁的菜鸡人设,也因此这些自负的“晓”的成员,在她做出一些出格行为的时候并不忌惮她——毕竟只是菜鸟的小打小闹,他们动动指甲盖就能摆平她。
就比如自己从飞段身边逃走后被佩恩质问,但最终没受什么折磨,也没被阿飞控制行动——都有赖于她的弱小,让他们觉得不足为患。
但如果她一夜之间习得了不少新忍术,实力虽不能说是从幼儿园直接跳级到大学,那也起码直接跳级到了初中。
如此突然的转变,她自己都没想到,更别说这帮本就疑心她的人了。
他们一定会加倍提防她,甚至将她软禁起来拷问也说不定……但完全否定变强了,蝎这个智商,肯定也不会信吧。
新月决定折中回答:“说来话长……”
她慢慢梳理着,从还没进鬼之国就开始回忆起一些往事,一直说到昨天跟着星河回了五十岚故居。当然,其中省略、篡改了许多,比如她找到了祖传卷轴这件事就没说,还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考了两次才通过的忍者:“总之就是隐约能想起一些学过的忍术。”
她说得有声有色,迪达拉甚至听得相当入迷。
蝎听完后问:“讲完了?”
“嗯。”
“你的赘述真是又臭又长。”
“我都说了说来话长嘛!”
“那你就学着长话短说!”
“不过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带着新月一起去执行任务了吧。”迪达拉似乎对故事意犹未尽,“她好歹也能算一点战力了,虽然不强,嗯。”
“哼,她会碍事姑且不说,只怕她还会拿她的小招来暗算我们。”
“我才不会呢!你果然在因为我打坏了你的傀儡生气吧!”
“别那么说啊旦那。”迪达拉维护着边上气急败坏的少女,或者说,他是在维护自己作为前辈的地位——他可是很想让这个可爱的后辈,在最真实、最血腥的战场上,用最近的距离观摩他的艺术,然后亲耳听她发出“迪达拉前辈的艺术太棒啦”的赞叹,“鬼鲛大哥不也嘱托过我们带她见见世面吗。嗯。”
“我的话你不听,鬼鲛的话你就当圣旨?”(注1)
听到蝎这句话,新月差点没绷住:救救,这都是什么奇怪发言啊!我是不是在看《红楼梦》啊!
(注1:原句《红楼梦》林黛玉:“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她一说你就听,比圣旨还快?” 大意是林黛玉暗讽贾宝玉不听她的话,却听薛宝钗的话。)
作者:三更的一天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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