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帮自己调整衣服的小南,新月忍不住想让她提防着阿飞,但话到嘴边又担心隔墙有耳,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好了。”
“谢谢小南前辈。”
小南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拿出一根项链帮她戴上。她低头看了看上面红色的吊坠,意识到这是见一给她的项链:“我还以为已经丢了……”
“应该是一起被放到瓶子里了。”小南淡淡地说,“刚才在你的血里看到的。”
见新月握紧了吊坠,慢慢放松了神情,小南问:“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吧?”
新月点点头,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怀念见一,还是感谢小南对她的小小帮助:“谢谢……”
“你如果哪里觉得痛,可以来我那里拿药膏。”
“没有,不麻烦了!”
小南果然是天使啊……好温柔……
如果没有生在战乱年代,经历过那么残忍的事情,小南应该会成为一个美丽强大又正直的人吧。
惨痛的战争创造了黑暗混沌的社会,而腐朽的社会又造就了充满仇恨的人。
见小南完成工作转身欲走,新月叫住了她。她对同为女性的小南的经历抱有强烈的同情,在看动画时也为了雨隐三人组的悲惨遭遇深感不幸。
她看着女人确如天使般的无暇而圣洁的面容,总觉得内心深处涌现出某种强烈的情感。
如果我可以改变她的结局救活她……
“和平会到来的。”
她不知道阿飞是不是真的会监听里面,只能晦涩地说着,轻轻牵住女人微凉的手,金色的眼眸坚定地看着对方。
“在和平到来前,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新月从更衣室出来时,角都和飞段已经不见了。虽然很好奇那两人哪儿去了,但她心里还埋怨着角都,便也没有多问——无非又做去做任务了吧。
见她出来,佩恩上前一步道:“我暂且再相信你一次。但是,如果你方才说的话是在骗我,到时候,我会直接杀了你。”
“希望你的情报确实是对我们有用的。”
没有多余的表情,他招呼小南说“走了”。女人默默跟上,化作纸蝶消失前,她回头深深看了眼新月。
空荡的基地只剩下青玉和朱南两组。
话说一直没看到绝来着,这会儿他难道还没加入吗?
新月想着。安静的环境让她一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忽然,她对上了鼬的视线,索性就朝他慢慢走去。但当她站到了鼬跟前时,又忽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只能尴尬地看着地板。
“伤口……都愈合了吗?”
鼬开口替她缓解了冷场的尴尬,新月连忙点头:“嗯,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然后又陷入了冷场的坟墓。
“鼬、鼬,你后来,身体好些了吗?”新月想起离开前鼬还身体抱恙,虽然时间过去快一个月理应好了,但无话可说的新月只能重提旧事。她抬起头等待鼬的回答,忽然觉得鼬比之前似乎更加瘦了些,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
鼬点点头,没有说话。正在新月思考着下一个尬聊主题时,鬼鲛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把什么东西悬到了她眼前。过近的距离让她双眼无法对焦,朝后两步才看清这个小小的东西——
她绑着家徽的发绳。
新月下意识地摸了摸因为佩恩的忍术得以快速长出的头发,接着从鬼鲛手上拿过发绳。不等她开口,鬼鲛先说:“飞段给我的。”
“他捡到的啊……”
“嗯,准确来说……”鬼鲛顿了顿,“是角都转交给他,让他再转交给我的。”
新月消化了一下鬼鲛的话:什么意思?他都气得把我杀了,应该很讨厌我吧,那还帮我捡起来……但最匪夷所思的应该是他还一直帮我保管着没扔掉吧?
沉思中的少女想顺手把头发扎起来,忽然发现家徽似乎被刻意擦拭过,自己东抓西拿在上面留下的指纹印荡然无存。表面亮得反光不说,就连边缘细小的磕痕都变得平滑,似乎有人一直在反复摩挲它。
总不能是角都一直在……不,等等……
她想起来动画里飞段的头被缝回去后,角都从战场捡了飞段的护额让他戴上遮痕迹。新月觉得,自己遇到的事似乎可以和这个等量代换一下。
她越发觉得难以猜透角都在想什么。
她想起刚才自己听到的,似乎是角都说的“我并不觉得你讨厌”,但她自我催眠很久是自己听错了。这会儿来这么一出,她又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可能压根没听错。
烦死了,这个老头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混乱的脑子让新月发出疑问:“他干什么不亲手给我。”
鬼鲛想了想:“毕竟你都说他恶心了。”
“明明是他觉得我讨厌。”
“会吗,我感觉他挺喜欢你的。”
新月忍不住一个恶寒:“一点都不好笑,鬼鲛前辈。”
鬼鲛没继续回答,他的视线越过新月看着慢慢走来的青玉二人,用眼神给新月示意了一下。后者回头,看着撇着嘴的迪达拉,和脸上写满不耐烦的蝎,忽然意识到自己无视新同伴太久,好像引起两人的不满了。
“你想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小鬼。”
看着绯流琥充满血丝的眼睛,新月哆嗦了一下。她感觉到身后的鼬轻轻推了她一把,在她耳边低声说:“去吧。”
见新月回头看着他不动,鼬还以为角都给她留下的阴影让她对“新搭档”产生恐惧。
他不知道新月只是觉得他好看,想多看几眼罢了。
“喂,鼬,你和她咬耳朵咬完没有。嗯。”迪达拉上前勾住新月的肩膀,将少女朝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拉远了她和鼬的距离,“现在她是我的后辈了,我、的、后、辈。”
“迪达拉,你也很会吃醋呢。”鬼鲛揶揄着,用某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新月一眼。接收到眼神的少女觉得有些莫名,还以为鬼鲛是在调侃迪达拉的举动太过亲密,忍不住心里吐槽:又不是在谈恋爱,用吃醋不太合适吧……
但忽然,新月意识到鬼鲛这句话的关键点似乎不在“吃醋”上。
“你说也?那难道还有人……”新月看着鬼鲛,等着对方的回复。
但高大男人只是保持着他习惯性的笑容,眼神飘忽在新月套着发绳的手上,不置可否地回答:“你觉得还有,那就还有。”
什么意思……不会是……
新月僵硬地把头发扎了起来。
“看来我们又要各奔东西了,明明刚赶回来不久,真累人啊。”鬼鲛伸了个懒腰,看了眼边上的鼬,“要不要找个地方吃点点心什么的,鼬桑。”
新月看着气氛和谐的朱南两人,特别想说“要不我跟着你们一起搓一顿”,但在肩膀上迪达拉渐渐加大力气的手,和背后蝎炙热的目光下,她还是老实地转过身和新搭档们打招呼。
“两位前辈,请多指教。”
可能因为和三北对比之下,青玉二人过于好相处了,新月没有当时和角都飞段打招呼时的不知所措,平静地说完后挂上一个微笑。
身后的鼬看到新月脸上从容的表情,才收回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回头,发现鬼鲛似乎也像自己看着新月那样一直在注意自己。
他的视线与鬼鲛的眼睛相撞,虽知对方或许注视自己的小动作老半天了,倒也没觉得尴尬,只说:“好。”
鬼鲛扛起他的大刀:“她就交给你们二位了哦。”
看着终于要离开的两人,迪达拉似乎有些满意地点点头:“知道啦鬼鲛大哥,嗯。”
鬼鲛调侃着:“小心别让她又跑了。”
吃瘪的新月没说话,瞪了鬼鲛一眼嗔怪道:“和鬼鲛前辈说白白——慢走哦两位——”
鬼鲛笑了一声,跟着鼬准备离开。
忽然,新月像是想到了什么,几步上前拉住了鼬,下意识地去掏忍具包想拿卷轴,却发现忍具包是新的,空无一物,原先那个应该是自己被杀后落在茶之国了。
“坏了,我的卷轴……”
她住在见一家的时候,曾经询问过他关于“写轮眼”反噬身体的事,想帮鼬找找治疗病痛的药物。原本她只是无心之问,没想到见一真的翻了两天书,给她找来了一套配方表和几贴药。
见一和她说,里面几味药很罕见,只有霭瘴森林才找得到,让她好好保存。
那会儿她把药全都存在了卷轴里,还拍着胸脯说:交给我一定没问题。
这会儿卷轴一丢,什么都没有了。
果然交给我不是“一定没问题”,是“一定会搞砸”……
新月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觉得对不起见一,还是对不起鼬。
“你的卷轴的话,飞段说他捡到了,让我给你,嗯。”
“真的吗!”迪达拉的话好像末日的曙光,新月连忙回头,朝表情得意的迪达拉伸出手,对方正要把那个绿色卷轴递给她,但看到她身边的鼬时,又不耐烦地收回了手:“你过来拿。”
他和鼬好像真的不太对付……
话说飞段真是大功臣啊!改天一定要请他吃猪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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