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都冷笑:“我可信不过你,鼬。你也是火之国的人,我甚至有理由怀疑你和这个小鬼是一伙的。”
佩恩:“为什么这么说,鼬?”
鼬陷入沉默——佐助的事情,还有灭族的真相……他不相信木叶的高层会把这种事情泄露给这种小女孩:“我有自己的理由……”
角都讥笑:“哼,没用的答案。”
鬼鲛皱眉:“你这么说鼬桑,我会不高兴的哦,角都。”
蝎用查克拉线提起地上的晓袍,盖到被自己控制住的新月身上,她有些讶异地朝蝎点点头,以示感谢,虽然对方此刻看着鬼鲛,没有注意她。
“哇!鬼鲛前辈和角都前辈要打起来了吗!”注意到两人眼中流露出杀意的阿飞立刻开始起哄,“如果两位前辈一死一伤,那阿飞岂不是可以转正成正式成员了!”
阿飞的笑话没活跃气氛,反而冷场了,他不知所措地挥舞着手说:“哎哎哎!几位前辈难道真的生气了吗!阿飞岂不是成千古罪人了!”
新月很难不想吐槽一句:你确实就是整个故事的万恶之源啊……
“够了,阿飞。”佩恩慢慢走向被查克拉线吊在半空的新月,角都退开几步,让佩恩好正对新月而站,“你为什么叛逃?”
淡紫色的轮回眼像水波般在佩恩的眼眶晕开,新月觉得这个花纹好像催眠术,她总是担心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催眠后拷问了。
佩恩抬手扳住她的下巴,尸体独有的冰冷感觉蔓延上脸颊,让少女不寒而栗。
“你为什么要逃?”
“是那个男的拉着我走的!”
“我说,你跟着飞段那次,为什么逃走了?”
她被问住了,想了很久也没有编出合理的解释。她看着佩恩,又忍不住看向胸口还缠着绷带的飞段。这个平时聒噪的男人眼中也有疑虑,他难得这么聚精会神地看着你,好像在等你告诉他某种答案。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索性直言道:
“因为我觉得角都很恶心,所以逃了。”
把最直接的真相说出口后,新月反而有种释怀的感觉。她忽然觉得很轻松,一直以来,她总是把别人的感受看得比自己重要,从来没想过原来不用讨好别人,只需要抒发自己的想法,是如此美妙的事情。
意外听到自己名字的角都难以置信地看着神色平静的新月:“你说什么?”
新月想再骂角都几句,但看着角都的脸却又欲言又止了,她忽然发觉那张脸她已然极度熟悉——被角都打的时候会看到,但得到角都帮助的时候也会看到。她觉得反胃,不是因为角都,而是因为自己犹豫的个性。
“我受够你的喜怒无常、随心所欲了……凭什么你厌烦了就给个巴掌,气消了就给口糖。”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有些不受控制地震颤起来,“角都,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情绪上头,就随便拿来发泄的一块死肉!”
“讨厌我的话你直接说就好了……我会自觉地从你面前消失。”
“这次的回答你满意了吗,角都前辈?”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控诉还是在发牢骚。总之现场又一次沉默了,但新月并没有因为冷场觉得尴尬,即使她知道自己给出的回答很可笑。她只是一直盯着角都,等待对方给自己回应一个她试图得到的答案。
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角都。
否则我死不瞑目。
良久的沉默被阿飞的笑声打破,面具男夸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哈哈哈哈哈!被讨厌了呢角都前辈!”
“啊啊,真是失败呢,角都——前辈。”飞段窃笑着看向角都,“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你还不如信了她上次那个理由,起码面子上还挂得住。”
“总感觉这个回答很意外啊,嗯。”
“但确实是你这种年纪的小鬼才会有的理由吧,迪达拉。”
角都的眉头死死皱起,却始终不发一言。终于,明白等不到答案的新月失去了耐心,无视了周围人对自己似嘲非嘲的话语,看向眼前的佩恩:“随你相不相信吧,这就是我的回答。”
佩恩看向正在闲扯的蝎和迪达拉,但新月却觉得他的视线实际上落到了他们身后的阿飞身上。他向蝎示意一下,后者收回了依附少女身上的查克拉线,让她重获自由。
“我姑且相信你。”佩恩的视线依旧没有收回,“那么,你又该如何证明你不是火之国的间谍?”
我还想是间谍呢,但我也得有这本事啊……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应该是他们怀疑我的情报是编造的。但想想也是,初次见面时我就和他们说,三年之后你们会一个个死去……三年之后的事情又没法当即证明,而且这些家伙都这么自负,肯定也觉得我只是空穴来风。
最主要的不应该是让佩恩相信我,而是让作为幕后黑手的阿飞相信我的情报都是真的。但佩恩的这个问题也太难回答了……又找不出理由证明自己是间谍,也找不出理由证明自己不是间谍。
新月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在让她证明“我爸是我爸”。踌躇之际,她忽然想起来以前学到的一篇课文,再三考量之后,她决定再相信一次自己编故事的本领。
“我没办法证明我不是间谍。”
佩恩神色一沉:“那我只能……”
“但是同样,你也没办法证明我是间谍。”
新月看着佩恩——她很紧张,感觉自己像一个正在顶撞老师的学生,但此刻她只能深呼吸一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的家乡有一个故事。”
“故事的两个主人公……我姑且叫他们‘小琳’和‘卡卡’吧。”
她听到阿飞聒噪的声音停了下来。
“有一天,小琳看到桥下游动的鱼,觉得它们很快乐。卡卡于是对她提出疑问:‘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呢?’ ”她看着佩恩,问,“你猜小琳是怎么回答他的?”
佩恩没有回答,似乎等着新月告诉他答案。
“小琳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 ”
“于是卡卡继续说:‘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鱼的快乐;但你也不是鱼,你不知道鱼的快乐这件事,是完全可以确定的。’ ”
她险些把自己绕进了鱼和你里,新月由衷感谢当时语文老师逼着他们背的这篇课文,让她现在有点看起来挺像回事的东西可以改编:“和他们彼此无法证明‘鱼是否快乐’、‘你是否知道鱼是否快乐’一样。我不是你,无法证明五十岚新月不是间谍;但你也不是我,也无法证明我就是个间谍。”
这个故事和当下的情况未必有很多契合之处,但新月只是想创造一个看起来高大上的情境,显得自己的话颇有内涵,自己的人颇有城府,加深他们对自己的兴趣。她陷入沉默,等待着佩恩的回答——或者说,她在等待阿飞的回答。
果不其然,阿飞开口了:“哇——新月的故事好哲学的样子!阿飞完全没听明白!”
你胡说!你根本就听明白了才开口的吧!
佩恩好像不太满意她的诡辩,不禁皱眉:“你的回答……”忽然,新月觉得佩恩的视线似乎瞥向了后方的阿飞,他顿了顿,最后长叹口气,“也罢。我就假设你不是间谍好了。”
似乎所有人都没想到佩恩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就在飞段想吐槽他时,佩恩又说:“但是同样,你要用等价的情报来交换这次的信任。”
看来这次势必要为了自保提供一些情报出来了——
“三年……或者说两年半之后,你们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开展一尾的捕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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