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明明是最熬不住的新月,愣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精力充沛的飞段反而在之后很快睡了过去。
新月缩在一个角落,盖着双人房的另一床被子。灯关了,她只能接着月光,看到靠窗赏月的鬼鲛,坐在房间另一头闭目养神的角都模糊的身影,间或夹杂着飞段吵闹的呼噜声,还有鼬已经平稳下来的轻微呼吸声。
她远远盯着暗处的角都,想着些有的没有:这真的有九十岁吗,一点皱纹都没有,涂的什么护肤品这么好使。结果还没想几下,角都充满不耐烦和怒意的绿眸已经扫了过来,吓得新月连忙闭眼假寐。
最终,她从深夜熬到东方既白。
“哇你这家伙,是不是也要开写轮眼了啊!眼睛这么红!” 飞段看着黑眼圈和红血丝双重debuff叠加的新月,夸张地喊道。
“白痴,是你晚上呼噜打太大声了,吵得人根本睡不着。”一边洗漱完的角都穿上了面罩,语气不善。
新月连忙摆手说只是脑子太乱没休息好,不怪飞段前辈。她生怕这两个人又要没休止地吵起来。
当然一方面确实因为角都说得原因,但角都您虎视眈眈的犀利眼神也没让我好睡啊!
当然这句话新月打死都不会说,她不想被角都揍一顿。
休息了一夜的鼬状况也有好转,这会儿正窝在被子里慢条斯理地喝着鬼鲛端上来的粥。
“新月。”鼬咳了两声,退烧以后的脸色终于是正常的红润了。可能是身体还没恢复完全,说话声音轻些,听着居然比平时更加温柔,一声“新月”喊得名字主人身心荡漾,赶紧看向鼬等待下文,“我听鬼鲛说,是你控制衣服飞起来,带我们过来的?”
新月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嗯!”
鼬好像微微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沉默片刻后看向略显惊讶的角都和飞段:“角都、飞段,她交给你们了。”
“哈?”飞段和新月同时叫出声,飞段吵嚷的声音先行一步:“为什么要我们带个拖油瓶啊!而且老大当时让你们带着她不是吗!”
新月愣在原地:“对,对啊……为什么忽然……”
忽然让她去跟着角都飞段……与其说其他可有可无的,不如说是跟着鼬和鬼鲛太久,都处出感情来了。这么突然地让她走,就好像她是一团不知道如何分类的垃圾。新月觉得自己的心被挖空了一块,被“丢弃”的失落感与恐惧感让她快要拿不住手里的早饭。
“别这么说嘛飞段。”一边的鬼鲛笑起来,不紧不慢道,“她跟着你的话……你不就有了个小徒弟吗?你也是不死身,她也是不死身,正好让你把本事教给她。当老师这种好事,可不是随便就能遇到的哦。”
闻言,飞段的优越感似乎被勾了起来,他有些洋洋自得地点点头,却还倔强地想维持一下刚才大叫“不同意”的英姿:“嘛……你,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但还是很麻烦的……这不得考虑一……”
鬼鲛做出了绝杀一击:“往后你就不是‘飞段前辈’,是‘飞段老师’了哦。”
飞段和他名字一样飞快地败下阵来,得意洋洋地看着新月笑道:“没办法呢,那就勉为其难让你加入吧。和角都这个老东西旅行真是太无聊了,一天都没几句话能说,还是你看着比较可爱!”
“我不同意。”角都冰冷的声音随后响起,他满脸怒意地看着鼬,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开战了,“她只会拖累我们的进度。”
“喂喂喂角都!我们的进度明明是被你拖累的吧!还不是你今天要去抓这个一千万两,明天又要去杀另一个三千万两!”
“飞段,闭嘴,那不一样。”
鼬看着满脸不悦的角都,又咳嗽两声,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袍:“我受了伤,需要一段时间来疗养,这期间新月跟着我们也没有意义。而且,我认为让她跟着你们是最佳的选择。”
角都不屑地冷笑,准备看鼬怎么编接下来的话:“哦?”
“想必两位也从之前的通信中知道了,她的查克拉是风属性。原本应该由我来指导她忍术,但我的身体现在这样……是爱莫能助了。”说到这里,鼬还咳了两声,不知是真的不适,还是装着样子。
“所以,只能仰赖同样拥有风属性查克拉的角都前辈来指导她。并且正如鬼鲛说的,她和您同组的飞段有着相同的不死身特质,跟随会灵活运用不死身作战的飞段、以及战斗经验丰富的角都前辈学习……当下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选择了。”
听到平时一直臭着张脸的鼬这么夸自己,飞段不禁洋洋自得起来:“嗯,我承认以前看错你了,鼬,你还是很有眼光的!”
虽觉得鼬说得有些道理,但角都仍不甚乐意:“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教一个黄毛丫头忍术?”
“再怎么说,她现在也穿着晓的服装,即使是候补,也仍旧是成员之一。训练她然后提升晓的战力,不也是我们这些前辈分内的事?”
鬼鲛也发话开始助攻:“角都,她还会让物体飞起来哦。你觉得训练一下,让她帮你搬运你那些被悬赏的尸体很方便吗?”他侧头看着新月笑了笑,“她很乖,不会像飞段那样偷偷把尸体弃之荒野。”
而新月却满腹不安地看着忽然安静下来彼此对视的四人。
她一方面心疼鼬身体抱恙,委实没办法带着她,希望他好好休息;另一方面,她又确确实实不想跟着角都这一组——这组可是真真实实的杀人狂二人组啊!飞段一言不合开始做仪式也就算了,角都这么易怒的性格,她说错一句话恐怕也有的苦头吃。
看到恐惧和为难已经写满一脸的新月,一边的鼬沉吟了一下,接着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见状的新月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忙兴冲冲跑了过来。
恍惚间,鼬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年前,他站在家里的玄关处,身后的佐助喊自己陪他练习手里剑,那时,自己也是朝佐助这么招招手,年幼的弟弟兴冲冲跑过来,接着……
“新月,下一次我再教你。”
少女近在咫尺的脸仿佛和佐助的脸重叠,鼬悬在空中的手指到底没戳上新月的额头,终微微握拳收了回去。
心事让他感觉胸闷,不禁连连咳嗽起来,一边的鬼鲛连忙帮他拍背顺气。
刚才那是……果然鼬很想佐助吧……
看到鼬脸上痛苦又辛酸的表情互相交织,新月最终咬咬牙,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走到了角都和飞段跟前,低着头轻声打招呼:“前,前辈……”
和背负了一辈子沉痛的鼬比起来,只是换个组……只是换个组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果然还是做不到啊!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啊!
“请多指教!”
她承认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了十二分力气,才不让肚子里汹涌的苦水从泪腺里喷薄而出。
“既然你自己都决意过来了,那我就姑且带上你吧。” 角都狠狠瞪着矮了他大半截的新月,语气不善,“但你记住,如果你影响我赚钱,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
“杀了”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也不合适的啦角都……而且角都果然好恐怖,以后绝对不要惹他才是……
她欲哭无泪地回头看看鬼鲛和鼬,又看看眼前的角都和飞段——早知道这会儿会变成和这两人组队,还不如当时让木叶那个穿越者2号绑了带回去拷问啊!
一点都不期待的新团队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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