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偿还.

鲜血溢出嘴角。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味道，凌玥重重咳嗽几声，双手撑住地面，血沫溅在地上

老人惊讶地抬起头，出神的嗅嗅。不愧是灵族，上等鲜血呀～他不怀好意的咽咽口水，痴笑

不料突然五官俱焚，痛不欲生，鲜血溢出却叫不出声。艰难的抬头却突然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黑着脸皱眉收回手

老人瘫倒在地颤抖

凌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抓住剑柄，哑声道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还我当年一剑了？”她苦笑的看向他，双手用力拔出了剑刃用碗接住溢出的心头血，待放下碗，本就苍白的脸已然煞白一片。

血淌在婚衣上，胸口位置暗沉一片

“当年的怨……”她小心翼翼开口，眉头皱着，支在地面

另一边的离瑄握紧了手，骨节泛白，按耐不住地拉起地上的她

“你以为你还完了吗？！没有！养母的仇！欺骗的仇！我都要你一一偿还！！”

离瑄掀开盖头的一边，重重咬上了她的脖颈

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梅花清香又交杂着一丝淡淡的雪松味道

不知是因为太恨还是因为思念，他想把她吃掉，这样她就不能背叛离开自己了。

但牙齿不是针，刺入皮肤的瞬间，皮肤像被撑开一般，血液不断被吸走

凌玥感受到按耐不住的痛感和难受。唯一的安慰就只有眼前人身上的冷松柏香。

她身子微微颤抖，有些血滴落在石板上，冷汗止不住的冒，身子冷的如同坠入冰窟一般

她想睡了，特别想。但又怕一睡不起，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反正自己要做的事也做完了，想干的事也成了，就连最想见的人也见到了。

离瑄却在此时动动手指将她心口的血止住，松开了她，另一只手擦去嘴角血丝

他用食指和中指抵住心口，抽出几滴血液落入碗中

全程没有皱眉，没有痛哼，不知道他是否会痛

他递给凌玥，自己则拿过另一碗

凌玥伸出手虚弱接过，离瑄皱皱眉直接饮下看着她，地洞昏暗，红烛摇曳

凌玥将碗拿到盖头里，看着碗中血红，犹豫了一下，最后咬牙咽下。

口中满是铁腥和一丝甜味，但不好喝。她皱了下眉，将碗垂下

“跟上。”离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凌玥虚弱撑着墙面跟着他，白齿轻咬朱唇

外面已经黑了，只有两个掌灯侍女留在原处。月亮升起，远处还有几名侍女在宫殿各处撑着灯，天又下起了雨

凌玥虚弱的扶住一位侍女，两位侍女脸色一变，眼底血红深深看着她

离瑄轻皱眉，吐言拉开她“放肆。”

侍女满脸惊恐“扑通”下跪“殿下恕罪！”

“退下”

侍女站起了身，匆匆留下红伞行礼告退

“沉仇。”离瑄低声开口

“在”不远处黑夜里一位掌青灯的男子走了过来，为二人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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