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n:月下独酌,青竹憔悴。
这天,朝阳下了绵绵小雨。九幽身着深紫衣,手拿油纸伞,穿梭在人群中。那油纸伞的伞底是象牙白,上面染着几朵曼珠沙华,红的像血,仿佛能把人吞噬,伞尖还吊着一条铃铛。
“当当”作响,与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动听。
她关上伞,走进云檀楼。这云檀楼,乃天下之美景,无论男女老少都喜欢这里,连偌大的圣朝皇宫都没它有名。
云檀楼进去是姬厅,中面有面静水湖,湖上有座十字桥,屋顶上还挂着秋千供舞女表演,歌手演奏。旁边也有专门的客座,姬厅往右到头,会有一袭珠帘,上面是反射着光的珠子,像星星。进去便是檀香阁,各种丝绸织物,玲珑玩物供应不求。当然,再往上便是客房。
云檀楼的饭菜也是花样不穷,今儿是“青鲤戏弄”,明儿又是“凤凰于飞”。还有专门的别院,这儿,才女飞花令,才子下龙棋。有时还成就不少男才女貌。当然偶尔混进几只妖是常态。
九幽对这些不敢兴趣,她冲着丝绸织物去的,在这世上,她只知道有这个地方——云檀楼能买衣物,否则她不会大老远跑到这儿来。
哪怕是雨天,云檀楼人数依旧不少。
秋千上有这抱着琵琶半遮面的白衣姑娘在弹奏着“凤求凰”,目光往九幽看去。
九幽觉察到了,一抬头,那琵琶女便仰头望向满满人海改“凤求凰”为“百鸟朝凤”。
九幽心想:无聊…呃…或许是我一袭紫色不合这光鲜亮丽?我穿什么与它人无关吧?
檀香阁里,九幽到了一些衣物前,她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从来没有自己买过衣服,所以她不知道要干什么,站在那里站了半天。她不是不懂时尚…只是不知道买衣流程而己。以前的衣服,都是别人买来送她的…
女掌柜手捏着手帕走了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肩。九幽差点拿刀,心想:啧…人太多了…气息太乱,反应不过来…很容易被偷袭。得快点了。
九幽对女掌柜说:“我想要件非暗色的衣物。”
女掌柜抖了抖手帕笑了笑说:“哎哟喂,我以为姑娘你干嘛站着不动呢,是不是第1次来呀?”她带点顽皮的压低声说最后几个字。
九幽:“……怎样?”
女掌柜又笑了笑说:“姑娘,来,跟我来!”
女掌柜领着九幽往楼上走去,九幽觉得她身上的香水味实在太浓了,好像若隐若无有点妖气,还是注意点好。
女掌柜到了一扇门前停下来转头对九幽说:“里面请。”
推开门走了进去,人进来后转身关门,用法术封锁。
九幽:“……”这么一点修为是关不住人的。
女掌柜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三只尾巴的猫咪跳到了纱窗后面端坐在那的女人手里。
那女人正是刚才演奏“凤求凰”的白衣女子。
她轻抚看小猫,身上散发着不知名的清香,似桂,似兰,似瑰,却非桂,非兰,非瑰。让九幽本来就平静的心,更平静了。
琵琶女开口说话:“前些日子,有只贪财,贪权的老鼠,偷了自家的发霉大米去害人,它的主人表示会尽力补偿。”主人,是不会喜欢发霉的大米的。哪怕那米,是世界绝品,哪怕那米,本来就没发霉。讨厌一样东西,再好也是没有用的。
九幽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但还是直接开门见山:“你是谁?”其实她已经猜出来一二了。
女人轻笑一声:“不想救你的同伴出来了吗?”
九幽没好气的说:“既然老鼠的主人有歉意,那就应该真诚点,报上名来吧。”
女人又笑了笑,飘散的神情一下子聚集在了一起,炯炯目光:“潮花阁——花落溪。”
前三日,西洲国中。
太医都跪在西洲王床前,瑟瑟发抖。
长公主大喝:“干什么吃的!怎么会突然中风!”
太医长连滚带爬上前,发着抖咬字都咬不清楚:“王上…王上本来就气血两空了…应多……还…”
长公主怒发冲冠踢了他一脚,又喝道:“闭嘴!滚!没用的东西。”然后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又说:“去请四公主回来。”
西洲王又咳了几口血,偏黑色的血从他枯黄的皮肤上流了下来。
长公主连忙过去握住他的手:“父王……您这是何苦呢?”
西洲王笑了笑:“沉儿…孤想你母后了…太想了!”
长公主花落沉叹了叹气:“那您也不能这样践踏自己啊…”
西洲王皮包骨头,笑容扭曲:“那些女子,太像你的母…”
长公主硬了口气,仿佛这样能把她父王逝去的时光找回来一点,“父王!您不是说,要给我们幸福吗?有去看万里江山锦绣吗?为什么啊?”
西洲王双眼如空洞,茫然地说:“孤这一生注定浑浑噩噩,在女人堆里泡了半辈子,孤这心太小了,装不下这万里江山,只装得你母后倾世容貌与惊国笑容,孤已经有点记不住她的容颜了啊…孤…对不起沉儿,对不起你们,对不起西洲的万千百姓……”
“父皇!”长公主大哭,西洲王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西洲王妃还在的时候。
人死不能复生,有些人注定平凡,有些人注定天生不平凡。这就是命运。
远在保河县的南衡王准备回朝阳了,毕竟圣朝皇帝亲自手书按印,含金量很大。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了。以南衡王的速度虽隔千里,不到两日,便到了朝阳,他慢悠悠的走在街上,皇帝让他初五回来,他早了五天,就是为了好好玩玩。
于是,他走进了举世闻名的云檀楼,西洲的鹰🦅飞传书,也到了朝阳十里外。
而秦国长公主——秦烟还叨着草,骑着马,悠闲的在草原上狂奔:“啊—我秦国之大江山,我秦烟又来啦!哦吼~”
判官和鬼牙在整个大陆最可怕牢固的牢房——十八重。此时判官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飞过。
而鬼牙只是呆呆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判官小声抱怨哼唧道:“这人不会傻了吧?”
Sasan·Carson_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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