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罗德转过了身,直视这塞繆尔的金瞳,笑道:“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 塞繆尔也歪着头笑了,楠木椅上的珊瑚装饰寸寸枯槁,在晚风的吹拂下化为粉尘。在祂后方的克菲尔德汗毛倒竖,感知中有如针刺。
君主与神灵对视着,哈罗德猛的威严断喝到:“赤炎,请祂出去。”
房间四角的熏香猛的升腾起火焰,火焰继而又汇聚在房间中心处构成一道人影,仅在数秒间赤炎便走出火焰,立在房间正中。
“是,君主。”他转身对着哈罗德略行一礼,又转过身对着塞繆尔。
“塞繆尔大人,请您离开。”
“如果我说不呢?”塞繆尔笑得更加灿烂,但在手中已汇聚了一把元素之刃,“你应该很清楚不敬神灵是什么下场吧。”
祂举起刀刃,仔细打量着,漫不经心道:“只要我想,在半分钟内就可以让整座皇宫都化身炼狱。你要拿什么请我走?”
赤炎上前数步:“请宽恕我,光耀之神,这是君主的命令,我必须遵从。”说罢,袖口一翻,一柄暗红色的无护手长刃探了出来。
塞繆尔微笑着,神色不变,左手食指探出,各种元素围着指尖打转,猛的一道光芒闪过,击中赤炎胸口,赤炎退回数步,咳出半口血来。他踉跄着杵着刀刃站稳身形,向塞繆尔扑去。
“赤炎,够了。”哈罗德怒呵一声,那一瞬间的威严感,让赤炎快步退回,收起长刃,并面对着君王单膝跪地。
呵退赤炎后,哈罗德又开口道:“塞繆尔?好名字,我相信你的实力,会轻易打退西境那些疯子和南境那些恶犬的。”
说话间,哈罗德摆了摆手,示意赤炎退下,赤炎沉默着咽下半口血,站起身,缓缓退出寝厅,并带上了门。
“哪可不一定。”塞繆尔举着手指,自娱自乐起来,“要看我心情。”
克菲尔德有些担忧地望着塞繆尔,但祂镇定自若的神情让他逐渐放了心
“你······”哈罗德气得坐起来,抬手指着塞繆尔,转而,又垂下手臂。
“塞繆尔,你果然没变,还是和文献中所描述的一样,一把幼稚而又不合格的兵器。”哈罗德笑了,右手食指上的扳指大放异彩,寸寸化为粉末,然后在半空中构成一道繁琐的阵图。“熟悉吗?千年前的锁链,如今又出现在你面前,不负我所耗的心血啊!”
克菲尔德感受到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后退一步,转头看向塞繆尔,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塞繆尔明明在笑,克菲尔德却感受到了祂的愤怒,一种足以令山麓崩塌,海水枯竭的怒火。塞繆尔缓缓睁开了眼,一对金瞳不知何时已紧缩得如针般纤细。
祂缓缓开口道,声音中掺上了世界的威严:“出息了啊,小家伙——”祂咧嘴笑了,桀骜而猖狂。“光不会无时无刻都护佑鸟雀,风也不会无时无刻温柔永存。”
祂站起身,双翼微展,一甩刀刃:“我倒要看看,着阵,是不是如千年前的一般牢靠,缚得住如今的我。”刹那,风刃涌动,寝厅内只下了四人。
克菲尔德连连后退几步,担忧地望着塞繆尔。
可在下一刻,空中的阵法消散,化为粉尘回归哈罗德手上。塞繆尔手中的刀刃也化为元素散逸到四周。
“哎,可真为难我一把老骨头。”哈罗德扶着腰,叹道:“你要军权,问题不在我这。卡罗斯和艾琳娜都死死的咬着这边。我是君主没错,但有些事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只能靠你自己。”
“?”克菲尔德望着塞繆尔,把疑惑都写在了脸上,“什么?”塞繆尔对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打岔。
哈罗德一手把玩着扳指,一手抚着皇后的玉腿道:“边塞的三十万大军,以及6名大统帅,都听命于大祭法·卡罗斯,能搞到多少还要看你,我拽着拴着猛犬的绳子,猛犬会咬谁我可不能保证。艾琳娜握着财政,她就是绳子,卡罗斯就是猛犬,士兵就是他的獠牙。”
“哎呦——”哈罗德揉了揉腰,皇后关切着扶着他的手,哈罗德摇了摇头:“最近这猛犬有点不乖,你帮我狠狠‘踹他一脚’吧。”
“稍等。”塞繆尔点头示意一番,向寝殿外走去。
“?”哈罗德与皇后对视一眼,都很疑惑。
三分钟后,塞繆尔返回寝厅,神情淡定,拿着一条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精致手绢擦手,还顺手将手绢丢在了寝厅外。
“你干嘛去了?”
“去揍了卡罗斯那傻狗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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