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江鹤的说法,他的父亲和母亲出差,家里留了他一个人,所以想要邀请李欣来他家做客。
江鹤的身体刚刚长开,穿着松松垮垮到睡衣靠在她的肩膀上看电视机里的节目。
李欣僵着身体不敢动弹,江鹤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江鹤:“姐姐。”
江鹤翻了个身,凑到她的唇边吻了一口。
江鹤:“你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李欣任由少年有些逾矩的动作,她心里因为自己没有对曾经到小孩施以援手而愧疚。
李欣:最多只要七十年。
李欣想。普通人的一生对她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不过是她漫长生命里的一粒尘埃。
李欣默许了江鹤的要求,任由江鹤扯着她的衣领与他接吻。
而李欣直到几个月之后才发现江鹤的父母到底去了哪里。
昏暗的地下室里,尘土和令人作呕的腐臭一个劲的往她鼻子里钻。
两具尸.体躺在地下室的正中间,其中一具只剩下了骨架,干干净净的骨架,骨头上还留着牙齿的咬痕。
但是江鹤昨天还和他讲父母打来的电话,埋怨二人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李欣的手死死握住楼梯的扶手,腿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过头,江鹤正站在她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到最后地下室里的骨架都是李欣帮忙处理的,在她把江鹤的父母埋到深山里时,江鹤正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腿。
开车回去的路上她和江鹤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她的车停在应急车道,江河把她压在后座,一次又一次吻李欣泛红的眼角,强迫着她张开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江鹤那副好孩子的假面在这时碎裂了一个角,他黏糊糊叫着李欣敬称,然后在车载电台的音乐声里舔掉她眼角生理性的泪水。
江鹤:“姐姐,我好喜欢你。”
江鹤:“姐姐,别逃,你答应过我会陪着我的。”
李欣怎么都想不明白上辈子软糯糯的小孩怎么这辈子就歪成了这样。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他几乎是被半强迫着留在江鹤身边陪他高中毕业,考上大学,直到有了自己的心理诊疗室。
但是江鹤自打那日的疯狂过后似乎又恢复了平静,除了自己偶尔与他对视时从江鹤眼底窥见的一闪而过的阴鸷。
打破这种微妙平衡的是一场意外。
她去江鹤的诊疗室轮值夜班时恰巧撞到了前来调查的警官。
胡子拉碴的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两根烟来,一根叼在嘴里,一支给她递了过来。
警察:“你在这干多长时间了?”
李欣犹豫了半晌还是接下来了那支烟。
尼古丁呛得肺里火辣辣的疼,但头脑却在此刻出奇的清醒。
李欣:“干了有几年了。”
警察:“那你长得挺年轻的呀。”
假借诊疗室老员工的身份,她旁敲侧击的从男人那里套出不少话来。
江鹤没有跟他提到过的住在贫民窟的“朋友”,深巷里的死猫,失踪的偷渡客以及掉在下水道口的医用针头。
李欣用齿尖死死咬住口中的烟嘴,微笑着冲着警.察摇头:
李欣:“他最近都在办公室里加班,晚上也没见出去过。”
那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掏出张名片塞进她挎包的口袋里。
警察:“你要是想起什么来就打上面的电话。”
对方把烟头吐在地上,刚想要离开肩膀就被人拉住,李欣的心脏因为即将到来的事情狂跳着,她指了指虚掩着的车门:
李欣:“我想起来点事,这里不方便,我们到里面去说吧。”
也许是李欣这幅漂亮的脸长得太有欺骗性,又或许是警.察寻人心切,对方的眼神在一瞬间迸发出了希望,忙不迭的把她请上了车,末了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
李欣的手揣进大衣口袋里摸到一把折叠的便携小刀,就像某个午后她在闲暇的时间里摸出曾经江鹤递给她的那颗糖。
李欣不自觉的吞咽着唾液,掌心因为汗水而湿滑。
李欣的口中又有了那股劣质糖果的甜味,手中小刀的冷意勉强让她冷静下来,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又看了看正在前座因为即将得到消息而到处找寻录音笔的男人,李欣深呼吸一口,攥着小刀向那人的脖颈处捅了下去。
突然的袭击,李欣是冲着一击毙命去的,男人的血污溅到她身上蒸腾起奇异的火气,她小口的喘着气,中途还不忘擦掉自己在后座扶手上留下的指纹。
等一切痕迹都清理干净,李欣刚想离开现场,就看到江鹤隔着车窗注视着她的行动。
江鹤掐着她的脖子把她压在车前盖上,把拿在手里的针管抵在她的脖颈处,冰凉的药业与身体产生化学反应,李欣几乎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只能靠着江鹤的支撑勉强站起身子,江鹤扶着她,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出自己的疑问:
江鹤:“多少年过去了,姐姐为什么看起来,还是和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模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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