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临渊皱着眉,身体缩成了一团,硬生生被疼醒了。
他的眼角沁出了泪珠,看着楚楚可怜。
临渊缓缓睁开眼,颤抖着说道:“姐姐……我疼。”
“我……”白夭夭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隐隐作痛。她不曾察觉的是此时的自己已经忘却了临渊的身份,她只觉得这些苦痛本不应由这样的一个孩子来承受。
“乙巳,”她转头向床边正在发呆的男人看去,“这到底是什么药!”
乙巳闻言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此乃……圣水,溶银。”
白夭夭瞳孔猛地一缩。
滴溶银,是一种强行止血的办法。将金属炼至熔化,倒在伤口上,就可以达到强行止血的效果。只是……滚烫的溶银倒在皮肉上的疼痛,可想而知。
“他……”只是个孩子啊……白夭夭喉咙收紧,声音哑涩。有什么办法呢?屠龙刃的伤口不可愈合,只有溶银才能让他活下去。
此刻的临渊面色惨白,虚弱十分,他抓住了白夭夭的衣袖,手指不住地收紧:“姐姐……我不想死。”
白夭夭咽了咽口水,柔声安慰道:“没事的,别怕,你不会死的。你且……忍一忍。”说完,她闭上眼,将碗中的溶银尽数倒在了临渊的手臂上。
临渊紧紧地攥着白夭夭的衣袖,全身不住地抽搐,硬是忍着没叫出声来。
“好了好了好了,没事了,不会再疼了……”白夭夭收紧双臂,将临渊抱在怀里。
临渊感受着白夭夭的气息,很温暖,很舒服,一股桃花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姐姐……你好香,好温暖。
白夭夭也同时感受着他,感受着他的颤抖从剧烈直到消失。她看着怀里已经被疼晕了的临渊,无声地叹了口气。幸好,血已经止住了。
白夭夭轻手轻脚地把临渊安放在床上,又将他的头好好地搁在枕头上。
刚想起身,衣袖却被扯住了。她轻轻地扯了扯袖子,只见临渊的小手死死地攥着她的衣袖,指甲都因用力泛着白。
白夭夭:“……”
她犹豫了一下,又坐了回去:“乙巳大人,不如先就由我来照看尊上。待尊上醒来,再让尊上的侍婢壹来替我。”
乙巳闻言,冷淡的脸上多了些神色:“不必了,你暂且就在这里照看着尊上吧。”
“可是……”
“呵,怎么?”乙巳冷眼看她,“你要违抗命令吗?让你照顾尊上就给我好好照看好了,不要耍什么小心思!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白夭夭垂眉低眼:“柒,领命。”
“我去准备吃食和水,四个时辰后,我会来为尊上聚气收灵。你便安分地守着尊上。”乙巳交代完,关上了床边的窗。退出房间后,还将门也一并关上了。
门一关,房间瞬间一丝光源也没有了,整个屋子都黑漆漆的。
白夭夭觉得很奇怪。现在分明才辰时,外头天光大亮,可为何临渊的房间确是一片漆黑?门和窗都有缝隙,可这房间却没有一丝光亮。只能说明是有人施法隔绝了光线。
莫非,魔尊临渊他,厌恶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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