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面容清朗,身形颀长,-头银色长发宛如上好的锦缎,又宛如弯月。而他的肩胛处,生着一对皓白如雪的羽翼。他将阿黛揽在怀里径自飞远,直到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 弯曲倾斜的玄塔,才收了羽翼,稳稳将阿黛送到地上。
阿黛伸手触到怀中物什,惊疑开口
阿黛:你……
话音未落,骤然一阵白光簇拥着他。白光过后,阿黛的面前却只有一一只病恹恹的蛋。
她瞠目结舌
旦:阿黛,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蛋掀开眼皮,目光茫然
阿黛:“你....是旦?
蛋:旦?
蛋神色疑惑,忽然纵身跑到阿黛脚边,扯扯她的裙角
蛋:你看! 那是什么?
阿黛转头,神情陡然一震, 清明的眼里渐渐蒙上水气
阿黛:归去来塔。
归去来塔近在眼前,她却踌躇起来,再没心思去想别的事。她问蛋
阿黛:我这样 贸贸然进去...好吗?
蛋很不想回答她。可她好不容易才眼巴巴地看它一次,于是道
蛋:衣裳太脏, 头发太乱,腰太粗,脸太圆……
阿黛声如蚊蚋
阿黛:我也觉得。
蛋瞧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一个地方又柔软又酸涩。它再次扯了扯她的裙角,仰头对上她的眸子,很认真地道
蛋:不过我不嫌弃。
阿黛的唇动了动。只是没等话出口,归去来塔陈旧的门徒然“吱呀”一声,有个人扶门站在那里,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宿先:姑娘,你可认得我?
刚从归去来塔醒来的这人,的确像是不记得任何事情了,可他又像是还对阿黛有点印象。他遇见阿黛时,就问她是否是旧识,得知自己的名字是宿先后,毫不怀疑地就跟着阿黛走。
一路上他总要站在离阿黛很近的位置,把一句平常的话讲得含情脉脉,百转千回。
蛋默默跟在后面,看他们喁喁私语,忍不住挥舞着胖爪扮个鬼脸。它不喜欢宿先,可它必须承认宿先很好看。宿先俯身为阿黛燃起堆火的时候,火光映照着他的侧颜,当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于是蛋的心里全是惆怅。等宿先和阿黛都和衣睡下后,它爬起身来,抱膝坐着,仰头看了很久天边的月亮,长长地叹了口气。
假如它不是生得这样,假如它能有宿先一半好看,那真就太好了。
阿黛:你在看什么?
身后传来低低的问询。
蛋:看我自己。
蛋没有回头
阿黛:你把月亮当成镜子吗?
阿黛笑出声来,她把它抱了起来。它搭着她的肩,侧着头,闷闷不说话。
阿黛:“我知道这么一直走很累,但是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蛋想说“我才不是怕累”,出口却是
蛋:我们为什么要一直走。
阿黛:因为,我想找一个像家的地方。
阿黛抱着它,温和而坚定道。
阿黛:我会 一直带着你。
它在阿黛的怀里,没有作声。然而它情不自禁地咧了咧嘴,朝天上的月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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