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催着天亮,我不曾害怕,只想雨夜过后,你能如期归来。』
一夜噩梦,第二天一早。
咚咚咚
我是被窗外一阵声音叫醒,我拉开窗帘,就看见……
什么东西飞了进来,我随手接住。
“橘子?嗯?江温雨?”
惊呆了,只见他站在二楼的空调外机上,正拿小橘子砸我窗。
看到我后,向我指了指斜挎着的包说。
“曲南,橘子。”
??
跟我想象中不一样啊,他不该是那种高冷,强势的男神那种吗?
你见过谁家高冷男神爬空调外机送橘子?
“温雨,你等等。”
其实,我本来想叫江先生的,可是吧,这个行为真的乐到我了,脱口而出就是温雨。
我急急忙忙下了楼,来到我房间窗户的下面。
他已经在下面等我了,我一来就把那包橘子塞给我。
“再送你个惊喜,曲南,你等等。”
说着把一边的黑色布袋也拎了过来,一齐递给我,我没立即打开看,因为我突然注意到他右手手腕处有一处伤口,这时已经渗出了血,染红了手掌。
“你的手……”
“哦,小事,今早不小心弄得。”
江温雨从头到尾,脸上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看到手上的血也是如此。
他胡乱的擦了擦,血迹居然就没了,留下的伤口很小。
“这个家伙是我昨天在医院发现的,发现它跟着一个男人来到这里,半夜时候又跑到医院附近,停在十字路口那,一直蹲点到早上才找到机会抓住了它,噢,昨晚我还看见它一动不动望着你和周园园经过。”
昨夜我和小周姐确实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我是去公园时经过的!
“难道,难道那个影子,是它?不会啊,我看见它当时是在,在公园人工湖那,怎么会?”
“曲南,你仔细想想,那里,该有公园吗?”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反应过来,细思极恐,出院那天我从医院回来,小周姐跟我说,要带我去梅山公园玩,车开了一小时才到,而我昨夜,不,我和小周姐昨夜去的是哪?
我后背开始冒冷汗。
“没有!那里,没有!那里根本没有公园!”
那里一直没有公园,我和小周姐都知道的,可我们昨晚是一点也没犹豫啊,打心底就觉得那该有个公园。
“那是魇,成熟的魇只会吃人的秘密,而它,显然不成熟,似乎是医院死去的小鬼化成的,你们昨天是被盯上了。”
我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了,黄旭!黄旭的妻子,他昨晚来的时候身后也貌似跟着什么,似乎是……我想到些不好的事,赶紧甩掉了这个念头。
我打开布袋,里面不透光,一小团黑色,散发着丝丝浓雾,看大小轮廓,似乎真的有点像婴儿,我看不清其他细节,但因为一直蜷缩着,能看见尾巴骨那多出一截什么。
“魇兽一般深夜或者阴雨天出没,我盯上它有一段日子了,今早才抓到。曲南,你发现了吗?我们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对劲了,连魇兽都出来了。”
江温雨又扎好布袋。
“温雨,昨夜,我和小周姐去过案发地,有些奇怪,每当要进去的时候就会发生新的意外,我想,再去看看。”
回想起昨夜,好吧,我和小周姐还是被吓回来的,但要真说起来,没进去是本能也是理智,我以前也是看过恐怖片的,剧中一般先挂的都是好奇心太重的,不作死就是我的原则,嗯,对,我一点儿都没怂,(都给我信)。
“好,一起。”
说完,就拎起黑布袋先超前走了,留我一人风中凌乱。
“我不管,我绝对不怂,对。”
我默默对自己说。
医院今天看起来人挺多的,一个护士拦住我们说最近发了禽流感,传染性很大,让我们去她那领口罩,我领了两个,没戴,就走了。
随后拿起背包里的口罩跟江温雨一人一个戴上,他似乎一点也不诧异。
“你不好奇为啥吗?”
他依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我,面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不好奇。”
“最近发生的事都太怪了,让我感觉这个世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还是得谨慎一点。”
我可能是有点精神敏感,觉得刚刚那个护士眼睛怪怪的,所以她的东西我不太敢用,可能是第六感吧,要不是没戴她的口罩,我们估计又会像昨晚那样了。
今天的医院人满为患,我们绕过人群,到了昨天的那个产房。
“我昨天和小周姐来这后,碰了门就开始发生怪事,昨天我还看见地砖缝隙渗血。”
我皱着眉把昨天的情况讲给他听。
“这是魇的幻术,这里似乎最接近它的巢穴,你看。”
江温雨把装魇的黑布袋拿到门前,布袋剧烈抖动起来。
“没错了。”
接着把魇和布袋一起抡圆了向窗外丢了出去。
??
什么操作?
“走吧,曲南,这下进去没事了。”
江温雨拍了拍手,推门进去了,惊的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也跟着他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绝对的黑暗,每一脚下去都是玻璃碎渣的声音。
门口能照进来的光线很微弱,如果是在以前的世界,我可能会觉得很不正常,而在这里,我是习惯了,这种怪事儿在这个世界是常有的。
其实我对魇是知道一些的,除了温雨和我说的那些,还知道会制造梦魇的魇,在我以前的世界,流传着一个说法。
魇兽,食人灵魂,人一旦在睡梦中死去,那就是梦魇在作怪,说明它看上了你的灵魂,想要抢走复活自己的母亲。
据说,也有人曾看见过梦魇的真容,说它像一整片黑暗笼罩世界每一个角落,只要和它对视上,今晚的梦就一定会有它的角色。
江温雨摸索半天,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犀牛角一样的东西,点着后是一簇绿光,照亮了整个产房。
地上一摊摊的黑色全是血,都干了,一股子血腥味。
没有人影,也没有尸体,四处破败不堪,桌上不知什么仪器摔在地上,裂了几条大缝。
我和温雨一同寻找着线索。
温雨表情有些浓重的看着我。
“它们,跑出去了。”
我打心底慌了,按照传说,魇一旦全部离巢,就说明他们的母亲离世了。
他们,要开始捕猎了!
『深渊的孩子是埋藏心底的负面情绪,如果被自己负面情绪吞噬,你是否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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